這時玄心悠悠清醒,見應龍逸仍在眼前,馬上要起身拒敵,李玄池連忙把他按住,生怕他再做出什麼傻事來。應龍逸看着玄心的樣子哈哈一笑:“你這憨小子,這麼容易輕信別人。老夫是天下第一,但不是什麼大惡人,不過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了。”
玄心一臉遲疑的看着應龍逸,李玄池趕忙解釋:“玄心師弟,這位前輩乃是家師沈陌的叔父,山海夜叉應龍逸,不是什麼大惡人,也不會對我們不利。應龍師祖與隱婆婆有些誤會,故而隱婆婆才說他是大惡人。”
聽到這裡,玄心才放鬆下來,又想到對方乃是玄池師兄的師祖,趕忙俯身行禮:“小僧多有失禮,還望師祖莫怪,小僧於此賠禮了!”
應龍逸擺擺手表示並未計較,:“你這小和尚天賦資質不錯,怎樣,隨老夫修行一番如何?”玄心聽了頭擺的像個撥浪鼓:“多謝師祖好意,只是小僧已有師承,且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小僧豈能背棄師門另投他人門下?”
應龍逸聽了不由七竅生煙:“好一個小憨和尚,天下不知多少人想要求老夫指點而不可得,老夫欲要對你點撥一二你竟出言相拒。嘿嘿,好好好,你們二人一個癡一個憨,倒是一對蒙心好友!”
玄心見應龍逸發火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倔強的不肯改變主意:“小僧乃是擔心玄池師兄安危方纔尋來,並未打算拜師問道,小僧學武皆是聽從師父之意,並無意什麼絕世武功。”
應龍逸聽完大怒:“武學之道暗含天地至理,修身養性,培元固本,順萬物之勢可窺天道門徑,以你的資質竟要如老夫那頑劣之徒一樣浪費天賦,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也!”說完,大袖一甩轉身進屋去了。
李玄池和玄心二人看的莫名其妙,也不敢多說什麼,不知應龍逸前輩怎麼忽然就發這麼大火了。李玄池暗想,或許是應龍逸前輩想起了自己那個不肖的徒兒了吧。
李玄池想了想打破了當前尷尬的安靜:“玄心師弟,如今我要隨應龍師祖學習拳腳功夫,你也見到我安然無恙,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
玄心低頭想了想:“既已尋到玄池師兄,小僧本該返回師父身邊以盡孝道,只是此次一別不知何時能再相見,小僧還是想不如陪在師兄身邊,直到尋到沈陌師伯爲止。小僧雖不才,若師兄有什麼狀況,也能替師兄分擔一二。”
李玄池聽了覺得心裡溫暖萬分,嘴上竟不知說什麼好了,只能緊緊握住了玄心的雙手。
就這樣,玄心也在應龍逸的住處安頓了下來,每日除了陪李玄池採藥打獵,就是勤練不輟,日子單調卻充實。應龍逸雖然之前火冒三丈、大發脾氣,不過並未因此驅趕玄心,反而時不時在玄心練功時指點一二,玄心本不欲接受,但是應龍逸的指點頗能發人深省,久而久之,玄心還時不時拿自己的疑問跑去請教應龍逸。
時間過了月餘,這天,李玄池玄心二人正在院中調息內功,應龍逸邁步從茅屋中走了出來,對二人說到:“你二人且隨老夫前去迎客,聽老夫號令,莫在人前失了禮數。”說話的時候滿面寒霜,一臉不悅。
李玄池和玄心對望一眼,滿臉不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不敢違拗應龍前輩的命令,起身隨應龍前輩向院外走去。
應龍逸在院門前負手而立,一言不發,李玄池終於憋不住了:“應龍師祖,是何人來訪啊?小可二人可認識?”應龍逸並未回答他,但是嘴角向前面努了努。順着應龍逸看的方向,李玄池放眼望去,忽然看到了隱約的旗子,正向着自己這邊緩緩行來,心中惴惴不安,不知又要發生什麼變故,自己又要捲入什麼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