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醫院陳東的病房內,陳東已經脫下了病號服換上了昨天張馨月新買的運動服,換上運動服的陳東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不但顯得更加朝氣蓬勃,渾身上下更是透露出青春的氣息。
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此時李昊郝建和張馨月三人也都在病房內,這時李昊笑着道:“走吧,陳東,我們等着審訊你已經等了快一年了,相信你也想早點離開這裡吧?”
陳東笑着道:“上次的事多虧您和郝警官出手相救,要不然也不會再有我陳東的今天,在此真心的謝謝二位警官,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二位警官的調查的。”
李昊擺了擺手道:“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們也是公事公辦,作爲人民警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與個人感情毫無干系。”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二位警官。”
“客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配合我們,沒準等一下你就不會再感謝我們了。”郝建從腰間掏出了一副手銬晃了晃,來到了陳東的近前。陳東配合的伸出了雙手。
看到郝建的動作張馨月皺了皺眉,看了看一邊的李昊小聲的道:“隊長、不用這樣了吧?”
“郝建算了,陳東好歹也算是一號人物,如果他想逃也不會等到現在,收起來吧。”李昊笑着道。
看到張馨月爲陳東說話,暗戀張馨月已久的郝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過自己的頂頭上司發話了,郝建也只有心有不甘的收起了手銬。
陳東隨着李昊三人走出了醫院,直接上了警車,郝建駕駛着警車一陣風似的離開了平山醫院。
南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的一間審訊室內,陳東按照郝建的要求坐在了被審訊人員的座椅上,李昊和郝建坐在了陳東的對面,而張馨月則坐在了一旁放有電腦的辦公桌前,這時郝建開口詢問道:“姓名?”
陳東老實的答道:“陳東。”
“姓別?”郝建按照審訊的程序開始逐一的詢問,陳東一一回答。
當把所有的程序走完之後,郝建又問道:“陳東你知道今天爲什麼會把你帶到這裡進行審訊嗎?”
“我知道。”陳東回答道。
“爲什麼?”郝建又問道。
“因爲我防衛過當。”
“你少在這裡和我耍花腔,你那也叫防衛過當啊?三人成了植物人,十二人重傷,防衛過當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嗎?”聽了陳東的回答,郝建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看到郝建的態度陳東一皺眉,臉色沉了下來,有些不悅的道:“郝警官、我是爲了感謝你們之前的救助之情才這麼積極的配合你的,我陳述的都是事實,請你注意你的態度。”
“你?不要再提什麼情意,我們和你之間沒什麼情意可談,我們這是公事公辦,請你端正態度。”郝建剋制着自己的火氣,滿眼噴火的道。
陳東輕輕一笑,“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用顧慮那麼多了,我想問你郝警官我除了防衛過當還有什麼錯?其實按照實際情況來說我連防衛過當都算不上,頂多也就是個正當防衛。”
聽了陳東的話郝建被氣的火冒三丈,剛想發怒陳東又搶着道:“你是警察應該比我更懂得法律,你仔細想想我說的是不是事實?當時那種情況你們也清楚,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我的後果是什麼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吧?”
雖然郝建被陳東氣的不輕,可是在剛纔的詢問中他知道陳東說的都在理,最起碼在明面上是這樣,所以郝建強自平復下心情,改變了審訊的策略,張口道:“那我問你,你在事發的當天爲什麼會去明月山莊?”
“應蔡凱飛等人之約前去赴會。”陳東鎮定的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不知道。”
“那是你們之前就認識?”
“不認識。”
“你撒謊。你既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前又不認識他們,爲什麼會去赴約?”郝建又忍不住吼道。
陳東輕輕一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從小家裡就窮,有人請客吃飯當然會去了,再說我是一個生意人,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在這個社會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所以我就去了。”
聽了陳東的回答郝建氣的牙癢癢,但是又找不到陳東話裡的破綻,所以強忍怒氣又道:“好、好、算你狡猾,那我問你爲什麼後來又發生了流血衝突事件?”
“郝警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怎麼會知道後來會發生流血事件,要是知道的話就是我陳東再貪吃,也不會因爲一頓飯差一點把命搭上吧?”
郝建氣的要吐血又不得不強忍住,“那你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他們爲什麼要對付你?”
“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吃着吃着飯叫蔡凱飛張成和餘威三人就問我,要不要跟着他們幹,你想想我好好的天翼門經理不幹怎麼會跟着他們幹?所以就婉言拒絕了,誰想到他們惱羞成怒,掀翻了桌子就要對我下手,他們還掏出了槍,我當時害怕極了,看到他們真的要殺我,我就胡亂的反抗,不知道怎麼搞的,後來他們就都倒在了地上,可能是他們之間誤傷了對方吧?我也不知道當時我胡蹬亂踢的傷到了誰,後來我也中槍了,就不管不顧的逃了出來,再後來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經過就是這樣。”
“你胡說,你胡蹬亂踢就能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你騙鬼去吧。”郝建氣的渾身發抖。
“郝警官請注意你的用詞,我說的都是事實,至於後來是什麼結果我當時也不知道,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你總不能讓我站在那裡等死,然後再讓警察爲我伸張正義吧?”
“你完全是混亂編造事實,我們也詢問過當時在場的其他當事人,當時房間內的所有人都是在你一擊之下重傷的。”郝建氣憤的道。
“哦,原來我這麼厲害呀?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這可能就是在生死的瞬間激發了我最大的潛力,那這件事就更好解釋了,我是在被多人用槍威脅到生命的情況下出手反擊的,而且每一個受傷者我只動了一次手,這更符合正當防衛了。”陳東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