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郝建這麼說張馨月有些不高興,“郝建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怎麼肯定他就一定不是好人?”
“他怎麼會是好人?三人在他手上成了植物人,十二人重傷,這種心狠手辣之人能是好人嗎?好人能當黑幫的老大嗎?”看見張馨月維護陳東郝建有些吃味的道。
這時李昊連忙笑着道:“你們不要吵了,不管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都等他醒了再說。”
聽了李昊的話郝建小聲嘀咕道:“知道他這麼麻煩當初就不應該救他,讓他被那些矮騾子砍死才痛快,現在好了,南區剛來的一枝警花卻成了他的私人保姆,真讓人羨慕,我都想躺在這裡了。”
雖然郝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李昊和張馨月卻都聽得真真切切,李昊哈哈一笑沒有說什麼,張馨月卻俏臉一紅問道:“郝建你說什麼呢?”
郝建連忙道:“我、我什麼也沒說。”
“好了、說正事了。”李昊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一本正經的道。
聽見李昊的話張馨月和郝建也嚴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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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昊才接着道:“我們警察有一項政策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不管犯了多麼大的錯誤都要把嫌疑人的傷病治好了才能量刑,步入正軌的司法程序,也就是說躺在病牀上的這個陳東不管犯沒犯法我們也只能把他治好了再說。”
聽了李昊的話張馨月和郝建紛紛點頭。
李昊又道:“現在我們還不能說陳東觸犯了法律,所以更要積極的救治,可是你們也知道我們局裡每年就那麼多的經費,而且陳東的傷勢又這麼嚴重,到現在緊挨着心臟的那顆子彈還沒有取出來,想取出這顆子彈還要等他醒了之後身體恢復了一些才能做這個大的手術,到現在爲止陳東的醫藥費就花了幾十萬了,再做手術需要的錢更多,我們局裡實在是!”
說到這裡李昊一陣爲難,但是還是繼續道:“所以說這次我們刑偵大隊給局裡找了一個大麻煩,雖然局裡的領導不說,但是我知道局裡的難處,所以、所以我們要想想辦法才行。”
聽了李昊的話郝建疑惑的道:“師傅、您的意思是我們去湊錢給這傢伙治病?”
“是不是讓我們捐款?沒問題,我這個月的工資我不領了。”張馨月痛快的道。
聽了二人的話李昊搖了搖頭道:“這倒是不用,其實前幾天陳東的手下多次來到這裡要求見他們的老大,都被我拒絕了,雖然我沒有同意他們進來探望,可是我知道他們輪換着派人守在醫院的外面,他們還算挺規矩的,沒有和我們警察發生衝突的意思,他們守在外面也只是擔心他們的老大。”
“師傅、您說這傢伙的手下規矩?難道他們不是矮騾子?”郝建插嘴道。
“說實話天翼幫和其他的黑幫有些不同,通過這些曰子的觀察我發現他們還不是那麼不可救藥,要是別的黑幫的老大成了現在的樣子,那這個黑幫早就因爲爭奪老大的位置亂套了,可是天翼門並沒有,而且我發現他們是真心的關心他。”李昊猶豫着道。
張馨月聽見李昊這麼說心裡默默的想到,真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大的人格魅力,嘴上問道:“隊長您說這些和醫療經費有什麼關係?”
李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有關係、有關係,因爲前兩天陳東的一個叫白沫的手下送來了一百萬的治療費,當時被我拒絕了,我當時心裡想到我們堂堂警察怎麼能要他們的治療費?可是現在!”
說到這裡李昊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但是即使如此張馨月和郝建也聽明白了李昊話裡的意思。
郝建連忙道:“師傅您也知道最近南區比較亂,我天天要處理矮騾子的事,所以。”
郝建一邊這樣說着一邊看向了張馨月,看着李昊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自己,張馨月已經明白了二人的意思。
其實張馨月的內心很想幫陳東這個忙,因爲張馨月不願意看到陳東因爲沒有醫療費而動不了手術,但是張馨月還是猶豫的問道:“我和他們接觸,上面不會懷疑上面吧?會不會影響我未來的政治生命?”
聽見張馨月這麼說李昊二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李昊連忙道:“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我們倆都是你的證人,就是以後發生什麼誤會我們也會爲你澄清的。”
郝建也連忙道:“你這是在完成上級下達的任務,局裡不會說什麼的,你就放心去做吧!”
聽見二人這麼說,張馨月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是我怎麼聯繫他們呢?”
“這個簡單,等一下你到醫院門口外找兩個穿着西裝在樹根下聊天的青年,你就說你是看護陳東的警察,找白沫有急事,你和他約個地方,把這件事和他說了就行了。”李昊道。
“我這麼去見他,他們真的就會拿出一百萬給陳東治病?”張馨月不放心的問道。
“當然會、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別說一百萬,你就是說兩百萬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就是他們拿不出來,也會砸鍋賣鐵的把錢湊齊。”李昊肯定的道。
聽了李昊的這番話張馨月對陳東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一處讀力的六層樓房頂樓的巨大會議室內,黃毛白沫等天翼門的一衆高層都聚集在此,這就是天翼門成爲南區霸主之後新選的總部。
寬闊的會議室內正座空着,黃毛等人分坐兩旁,會議室內的氣氛異常嚴肅,這時只聽姓格急躁的山貓忍不住道:“老大那裡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老大現在怎麼樣了?真讓人着急,白沫你總讓我們忍耐,靜觀事態的發展,可是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等下去吧?”
聽了山貓的話胡剛胡強等人紛紛附和,都想盡快的見到陳東,瞭解陳東現在的情況,把陳東早點從公安局撈出來。
看到衆人焦躁的表情黃毛擺了擺手道:“都不要吵了,這件事不能怪白沫,老大他身負重傷,現在治療纔是最重要的事,就是公安局想定老大的罪也會把老大的傷先治好,現在還不是我們採取行動的時候,就是想救出老大也要等老大完全康復之後才行,你們想一想,就算我們把老大搶出來了,我們又能把老大送到哪裡去光明正大的醫治?萬一我們這麼一弄使老大的病情惡化了,豈不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