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是這樣想的,陳東落在警察手裡以後還有機會撈出來,如果落到其他幫派手裡那是必死無疑,白沫沒有信心帶着一百人從一千多人手中把重傷的陳東安全帶回去。
再說就是他有這個能力他也不敢對警察下手啊,這是陳東一直三令五申的,只是白沫不明白的是警察怎麼會救陳東?難道自己的這個老大和警察還有什麼瓜葛?想不明白的白沫決定回去之後和黃毛等人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再決定怎麼把陳東撈出來。
白沫沒有傻到帶着一百人和眼前的一千多仇人硬拼,而是帶着兄弟從另一個方向悄悄離開了明月山莊。
在回去的路上白沫不斷和黃毛等人聯繫,知道黃毛等人都已經得手之後,白沫又把這邊的情況和黃毛等人通報了一下。
聽說陳東重傷之後被警察帶走了,黃毛等人除了擔心之外紛紛表示要帶着手下的兄弟到警察局把陳東搶出來,無奈的白沫只好苦口婆心的勸說黃毛等人,不要輕易離開剛剛到手的地盤,如果來之不易的地盤得而復失的話,自己老大陳東的血就白流了。
白沫好說歹說將情緒激動的黃毛等人安撫下,還是不放心,又將自己手下的一百個天翼門的兄弟派到了黃毛等人剛剛搶到手的重要地盤上去,而白沫一邊領人負責監視已經羣龍無首的其他三大勢力收集情報,一邊臨時統籌着大局。
南區徹底的亂了,蔡凱飛餘威張成三個老大同一時間成爲植物人的消息不脛而走,可是讓天翼門衆人想不到的是三大勢力原來的幫衆並沒有急着奪回失去的地盤,而是因爲爭奪老大的位置發生了嚴重的內訌。
其實並不是三大勢力的幫衆不想奪回原來屬於自己的地盤和利益,只是他們之中沒有一個可以服衆領導各自幫派的,所以爲了爭奪老大的位置出現了嚴重的分歧,互相之間不但不配合,而且處處拆臺。
三大勢力的每一個幫派都演化出了好幾個小派系,沒有哪一個小派系敢獨自挑戰天翼門,再說在你爭我奪的情況下也顧不了其他了,所以天翼門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了喘息的時間,而南區境內每天都會發生火拼。
開始的時候這些爲了爭奪老大之位的小派系還知道剋制,可是到了最後打紅了眼,誰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甚至大白天在鬧市也敢拔刀相向,每天都會有人被砍死。
南區公安分局沒辦法只好加大警察巡查力度,只要是敢在白天行兇的一律帶回警局嚴懲,以此來震懾南區的矮騾子,在這種情況下三大勢力的實力不斷的縮水,而天翼門在之前那件事發生之後在白沫的勸說下所有幫衆每天嚴守場子,從不上街,龜縮了起來,反而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時光飛逝,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外面發生的一切作爲當事人的陳東卻一點都不知道,因爲陳東還昏迷在警察內部醫院的病牀上。
陳東所在的病房內,此時一個身穿警服肩上扛着學員肩章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女警察正坐在病牀前的凳子上,雙手託着香腮,一臉出神的看着安靜的躺在病牀上的陳東。
如果陳東是清醒狀態的話,被這樣看着不管他的定力多好也免不了會臉紅,原因很簡單,因爲這個年齡不大的女警察有着一雙會說話的漂亮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白皙的瓜子臉上找不出任何的瑕疵,沒有化妝品的修飾更襯托出了一種天然的美,將近一米七的身高在警服的包裹下顯得更加的英姿颯爽。
此女名叫張馨月,是一名剛剛畢業不到一個月的警員,張馨月剛分配到南區沒幾天就接到了這項任務。
聽說要派自己去看守外加照顧一個受了重傷的黑幫老大,張馨月十分不願,可是剛參加工作的張馨月又不想給領導造成不服從分配的印象,所以就硬着頭皮來了。
本來張馨月以爲黑幫的老大都應該是大肚子頂着大光頭一副凶神惡煞令人討厭的樣子,可是當她看到陳東的時候徹底顛覆了她以前的觀念,因爲陳東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實在無法讓張馨月把陳東和黑幫老大聯繫在一起。
開始的時候張馨月都以爲自己是不是走錯病房了,後來多次確認無誤之後,張馨月又覺得局裡的領導在和她開玩笑,最後在她直接領導李昊嚴肅的確認後張馨月才接受這個事實。
開始張馨月始終無法明白的是看起來像是林家可愛小弟弟一樣的陳東怎麼會成爲黑幫老大?
隨着照顧陳東的時間越來越長,張馨月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男孩的好奇心也越來越重,張馨月心裡默默的想到,我照顧了你這麼長的時間,還不知道要再照顧你多久?等你醒了你一定要滿足我所有的好奇心,要不然你就對不起我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你了。
正在張馨月想着心事的時候李昊和郝建一前一後走進了病房,聽見腳步聲張馨月連忙站了起來,看見是李昊和郝建,笑着道:“隊長、你們來了?”
李昊點了點頭,笑着問道:“小張怎麼樣?一定累了吧?”
“沒什麼,在這裡也不需要我做什麼,看守一個昏迷的人應該是最清閒的看守任務了。”張馨月靦腆的一笑道。
“你這麼想就好,他怎麼樣?有要甦醒的跡象嗎?”李昊又問道。
“醫生說他傷的很重,子彈將心臟的護心膜都擦破了,要是一般人早就死了,他的意志雖然比普通人強,到現在還活着,但是他失血不是一般的多,這是最好的情況了,要想他甦醒至少要半年之後纔有可能。”張馨月將從醫生那裡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這些我都知道,這小子不能用常人來衡量,閻王爺都不敢收他,所以我相信他不會用那麼長時間就會醒。”李昊笑着道。
“師傅您怎麼對一個人渣評價這麼高?你可別忘了他是矮騾子的頭?”郝建有些不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