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諸培元離開,李光正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沉香手串,對李經緯說道:“這是張遠鵬託我交給你的,他說務必隨身帶着,不要隨意示人。”
李經緯接過來一看,正是張遠鵬以前說過的軒轅龍盟的信物。
這個手串看似與一般手串差不多,但仔細辨認便會發現每顆珠子上具有龍形隱雕,由軒轅龍盟內部的高手專門手工打造,從不在市面上出售。
李經緯注意到李光正手腕沒有帶同樣的手串,加之感受到他沒有什麼修爲,知道他不是軒轅龍盟的成員,僅是代爲轉交手串。便也沒有解釋什麼,僅是對李光正表示了感謝。
然後,他便把手串帶到了左手腕之上。之前周成剛送給他的那一個手串,則被他取下來戴在了右手手腕之上。
因爲,按照軒轅龍盟的規定,手串必須待在左手手腕處。如果待在右手手腕之上,則表示自己遇到了緊急狀況或困難,希望組織出手援助。
隨後,李光正又給了李經緯一張名片,表示如果需要自己幫助,可以打自己的電話。李經緯也把自己的名片恭送給他一張。
自始至終,李經緯都表現的不卑不亢,這也讓李光正暗自讚賞。
雖然是週六,但李光正依然有公務安排,所以沒有觀看下午的文藝匯演,就先行離去了。
李經緯對瞿雲蕾的出色表演也是非常驚訝,對一些細節的處理非常好,對音樂情緒把握的也很到位。看來這個女孩子確實很有天分。
凌漢卿退出楓葉會所的消息,迅速地在京都一些小圈子裡擴散開來。很多人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也是一幅看好戲的心態。楓葉會所這幾年發展的順風順水,很多人也樂意看到白青禾多摔幾個跟頭。
在白青禾的辦公室裡,孫滿紅有些着急的說道:“小姐,楊林和另外三個紈絝故意在大廳裡吵吵,嚷着要退會員卡。這幾個傢伙平時都和凌漢卿走到比較近,估計是看到凌漢卿退卡,故意來鬧事的。”
“他們要退就退吧!你也知道我們的規矩,客人要退卡,隨時都可以退。但是,退出後再想加入,就不可能了。“白青禾一掃過去兩天的頹勢,自信滿滿地說道:”走,陪我一起去接一位客人。“
“什麼客人?還要小姐您親自去接?”孫滿紅有些不解地問道。
“呵呵!貴客。”
趙憶慈來到楓葉會所大廳時,正看到楊林幾人囂張地大聲嚷嚷着,心中鄙視道:“正主還沒出現,就當小哈巴狗開始出來咬人了。”
“楊林,幾天不見長能耐了?”
楊林看到趙憶慈來了,心中詫異,按道理趙憶慈也應該記恨楓葉會所纔對,怎麼今天也過來了,難道也是來找茬的?不過,聽剛纔這話的語氣不像呀。
“趙姐,您來了。”楊林不知趙憶慈的來意,是敵是友不清楚,但考慮到凌漢卿對她情有獨鍾,所以也不敢造次。
“你要退卡就退,人家楓葉會所又沒說不給你退。你在這裡瞎叫喚什麼?當心別人告你擾亂正常的經營活動。”
旁邊幾位原本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圍觀的傢伙,這時認出趙憶慈來,當下悄悄散去了。
這時白青禾已經來到大廳,看見趙憶慈,快步走了過來,一隻手挽着趙憶慈的手臂,說道:“姐姐,這麼快就到了!”
楊林等人在旁邊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後悔:姐姐?這是什麼節奏?難道兩人化干戈爲玉帛了?
“嗯。剛好看到這幾個不開眼的傢伙。”趙憶慈瞥見楊林等幾人正悄悄往外走,故意大聲說道:“楊林,你們幾個傢伙不是要退卡嗎?怎麼走了?”
“沒有...沒有的事。趙姐您忙着,我們幾個突然有點急事,先走了。”楊林說着,帶着幾人落荒而逃。
白青禾把趙憶慈讓到自己辦公室,便對趙憶慈歉意地說道:”姐姐,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請你原諒!“說着,就要給趙憶慈鞠躬致歉。
“好妹妹,我們是不打不相識,不要再說什麼道歉的話了。”趙憶慈急忙拉住了她,說道:“我都聽爺爺說過了,咱們本就是一家人。”
白青禾聞言,眼圈一紅,落下淚來,抱住趙憶慈說道:”姐姐,謝謝你!“
“我們以後就是親姐妹,再不要說這樣見外的話。”趙憶慈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接着說道:“這兩天你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別擔心,都過去了。”
自從那天晚上凌漢卿摔卡離開以後,白青禾確實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不光是有很多的流言蜚語,一些像楊林這樣的紈絝也想借機挑事。最重要的原因是,這背後有幾個競爭對手在推波助瀾。
不過,相信經過今天的事情以後,再不會有人來藉機生事。趙憶慈的到來,會讓那些人斷了這樣的心思。估計凌漢卿這時應該也接到了消息,恐怕也會有些後悔吧。
白青禾聽了趙憶慈的話,再想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抱着趙憶慈哭的更兇了。過了好一會,情緒才穩定下來。
“俏臉哭花了!”趙憶慈打趣道。
“妹妹我天生麗質,根本不用化妝。”情緒恢復的白青禾很快就八卦起來,“姐姐,那個李經緯是你男朋友嗎?你護的那麼緊。”
趙憶慈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彷彿眼前又浮現自己當日要護着李經緯的情形,美麗的臉龐浮現一抹紅暈。
白青禾見狀,心中瞭然,又八卦地問道:“你們到什麼程度了?上牀了嗎?”
趙憶慈一聽大窘,嗔罵道:“死丫頭,你亂說什麼!”
“完了!完了!看你這發情的樣子,肯定上過牀了。”白青禾這句話更是讓趙憶慈羞得滿臉通紅,朝着白青禾的屁股拍了一巴掌道:”你才發情呢!“
白青禾在國外讀書多年,思想比較開放,被趙憶慈拍了一巴掌後,故意銷魂地呻 吟了一聲。
這讓趙憶慈有些招架不住了,拿起桌上的包包就要走,結果被白青禾攔腰抱住。
“好了....好了...!不說了。”白青禾說道。
趙憶慈剛把把包放下,白青禾又故意無腦地問了一句:“姐姐,李經緯那裡大不大?能不能滿足你?”
結果,趙憶慈直接暴走,留下白青禾一個人笑得花枝亂顫。
凌漢卿接到趙憶慈到楓葉會所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向凌家老爺子凌鎮原邀功似做了彙報。“爺爺,趙憶慈去了楓葉會所。”
“知道了,以後不要再自作聰明。這個時候輪不着你跳出來,一動不如一靜,老老實實做自己的事。”
“爺爺,白家果然和趙家有關係。我這麼一試探,其他幾大家族應該都知道了。”
“行了。漢卿,陰謀詭計終歸是上不了檯面,安心做事纔是正道。無論如何,只有真正爲這個國家做出貢獻的人,真正能帶領這個國家走向更加繁榮的人,纔是真正應該領導這個國家的人。”
“不管是哪個家族也好,或者哪幾個家族也好,國家的最終繁榮富強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這一點,希望你能銘記於心。這些話我是第一次對你說,也是最後一次對你說,希望你牢牢記住。“
凌老爺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拿起桌上的毛筆一氣呵成地寫了兩個字:格局。字體大開大合,氣勢磅礴。
凌漢卿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電話機,腦子裡不停地轉着凌鎮原的話。許久,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趙家讓趙憶慈去楓葉會所,又何嘗不是告訴世人,不要再搞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公公平平的良性競爭。
可憐自己還想着藉機試探什麼,在別人眼裡無疑是落了下乘。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可能還像過去那樣非友既敵,一棍子打死。
良性競爭,共同發展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在自己想着怎麼搶蛋糕時,別人卻是想的如何把蛋糕做大。
“在趙憶慈的哪裡,自己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凌漢卿苦笑道。
同一時間,在劉家大院裡,老爺子劉景海也在揮毫潑墨。長子劉倚秦在一旁磨墨。
“父親,韓家的老二今天去洱海喂鴿子去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劉景海一邊寫字,一邊說道:“倚秦呢,你所掌管的東洲省,是華夏改革開放的窗口,也是經濟重鎮,各項改革工作一定要落實好。”
“關於經濟發展方面的工作,可以向趙爲民同志多請教,他是一個經濟發展好手啊,昨天會議上他關於經濟發展和改革開放的觀點,基本得到了所有老同志的贊同。“
“好的,父親。”劉倚秦把寫好的一幅字收起來,又重新鋪上一張宣紙。
“趙爲民從政三十多年來,從不拉幫結派。在各個地方工作,都一心爲民,開拓進取,銳意創新,真正做到了爲官一任造福一方。這纔是爲官正道呀。他從不搞團團夥夥,但反而真正獲得了很多人的真心支持。“劉景海感慨道。
“到了你們這個層面,思考問題和做決策,都要從有利於民族復興和國家富強的角度出發。華夏民族的偉大復興,需要趙爲民這樣的名族脊樑。“
劉倚秦一怔,沒想到自己父親對趙爲民的評價如此之高。
“這幾年貧富差距有所擴大,就有人覺得這是改革開放的後果。這是以偏概全,張開嘴巴吃肉,放下筷子罵娘呀。殊不知,不改革就是等死,必須要堅持改革開放的路線不動搖。”劉景海一邊說,一邊運筆寫字。
隨着劉景海最後一筆落下,兩個大字躍然紙上:改革。
劉景海洗了手,接過劉倚秦遞過來的毛巾,把手擦乾淨。
這是一條看上去用了很久的毛巾,有些地方都已經洗成了透明的網狀。
“倚秦,現在看起來四方涌動,實則大局早就已定,只不過還有些人不死心,還要做無謂的掙扎。大局已定啊”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你一定要配合好趙爲民同志的工作,只要一心爲公,人民終究會記住你們的。這些年你的表現我都看在心裡,對你取得的成績也很欣慰。但切記戒驕戒躁。在任何崗位上,只要把本職工作做好,就是在爲華夏發展做貢獻。不要像有一些人那樣,天天想着爭權奪利,忘了自己爲官的初心。“
“父親,我記住了。”劉倚秦也是聽得後背直冒冷汗,自己主管的東洲省這幾年經濟發展的很好,民生也要很大改善,老百姓總體上比較滿意,自己確實有些自滿情緒。老爺子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徹底驚醒了他。
看着兒子的神情,劉景海知道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就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忙吧。”
劉倚秦離開以後,劉景海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老趙,我約了老白明天來打橋牌,你有沒有空?“
“好呀,不過你可要告訴老白,上次輸給我的那盒茶葉,別忘了帶來。”電話那頭的趙革命笑着說道。
“呵呵,忘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