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討論完韓家的事情以後,韋傳仁五兄弟就陸續離開紫園。此刻,書房中只剩下了韋海龍和範倉海兩人。
“三弟,你說這李經緯是一個武道高手,究竟高到何種程度?”韋海龍問道。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範倉海說,李經緯是一個高手,再加上這次在紐約發生的事情,他就對李經緯更多了一些好奇之心。
“呵呵,這小子的功力,可以說是深不可測呀!我現在完全看不透他的修爲境界,但可以感覺到,相比之前在天山的時候,又是有了很大的提升。”範倉海嘆道,“他的境界提升速度之快,可以說是讓人望塵莫及啊!”
“這一次在紐約遇到的幾個隱世董家的人,尤其那個董家的長老,放在當今江湖之中,也屬於頂尖高手了。但是,即便這樣的高手,仍不是李經緯的對手。由此也可以看出,李經緯的武道修爲之高。”
“哎!蘭蘭喜歡上這樣出類拔萃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呀!”韋海龍聽了範倉海的描述,心中多了一絲擔憂。
作爲爺爺,他希望自己的孫女一生能夠平平安安的,生活幸福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出什麼非凡的成就。
可偏偏韋如蘭很努力上進,一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從這幾年的表現來看,她也確實具有很高的商業天分。在這種情況想,韋海龍自然也只能尊重她的選擇。
現在,韋如蘭又喜歡上了李經緯這樣優秀的年輕人,而這樣出色的小夥子也最受女孩們的喜愛。韋海龍不希望,自己的孫女在感情方面受到傷害。
“這李經緯對名利、錢財看的很淡,待人接物方面也表現出了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穩重。另外,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我感覺他本性也很善良,在對付董家人的過程中,出手也是留有餘地。”範倉海說道。
他沉吟了一會,又接着說道:“可以看出來,蘭蘭這一次是動了真情。你也知道這孩子,對於自己喜歡的人,一定不會輕言放棄的。”
“在這個時候,即使有人出言勸說,她也一定聽不進去。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我們還是先不要過多幹預。如果幹預太多,反而可能會讓她逆反。”
“所以,我們看着就好。如果兩人最終走到一起,也是好事一件。如果最終不能在一起,對蘭蘭來說,也是一種人生的閱歷。畢竟,她自己的生活和幸福,還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裡。”
韋海龍聽了範倉海的話,思慮片刻,也覺得有道理。目前,還是在一旁觀望爲好。
“對了,這次李荊溪究竟是怎麼回事?”韋海龍問道。
在這次去紐約的過程中,作爲韋如蘭的秘書,李荊溪的表現有些異常。可以說,她的行爲,直接泄露了韋如蘭的行蹤。
“虎子已經查清楚了,這個李荊溪還真是本性難移,她這次又是接受了的別人的錢財,故意泄露了蘭蘭的行蹤。”範倉海恨聲道,“之前在烏市時,我就有些顧慮,不過蘭蘭說要再給她一次機會。現在來看,這個李荊溪是不能再用了。”
”嗯,這樣的人確實是不能再用了。蘭蘭打算怎麼處理?”韋海龍也是有些氣惱。
在烏市和紐約發生的事情,雖然李荊溪沒有直接參與相關的綁架行動,但她的行爲卻都是對韋如蘭的安危造成了直接的危害。
而且,一個可以爲了錢出賣僱主信息的人,在品性上也是有問題的。誰能保證,她不會再次被收買呢?
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對於這樣的人,是絕對不適合做韋如蘭的秘書了。
“相關的情況,虎子已經詳細告訴蘭蘭了。蘭蘭說,她準備明天就辭退李荊溪。”
範倉海覺得,韋如蘭在這件事上還是心軟了。如果報警的話,李荊溪免不了要去監獄吃牢飯。
韋如蘭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後,發現老媽範芸芸正坐在自己電腦前。
沒等韋如蘭說話,範芸芸先是問道:“寶貝,你的電腦密碼改了嗎?我記得你的電腦密碼不是設的老媽的生日嗎?”
“你沒事搗鼓我的電腦幹嘛!”韋如蘭沒有回答老媽的話,衝過來把直接筆記本電腦合上了。
“合上也沒用,我已經看到了,鎖屏桌面顯示的,就是那個打太極拳的傢伙。”範芸芸故意忿忿不平的說道,“老媽真是可憐呀,連照片都被人換掉了。”
在以前,韋如蘭的電腦桌面,設定的都是她和範芸芸的合照。現在,已經被韋如蘭換成了李經緯的照片。
“老媽,您的照片呀,那多寶貴呀,那可是要珍藏起來的,怎麼能做桌面呢?對不對?所以呀,您放心吧,我把您的照片都珍藏起來了。”
“那不珍藏行不行?”範芸芸故意裝可憐道。
“不行,一定要珍藏起來,必須的。我親愛的老媽,您的照片是最珍貴的,一定要好好保存,不能輕易示人的。以前是我沒意識到這一點,現在意識到了,就不能繼續錯下去,必須要立即改正。所以,我就把您的好好地珍藏了。“
“你和那個打太極拳怎麼樣?睡了嗎?”範芸芸故意無腦地問道。
韋如蘭頓時是羞得面紅耳赤,有些羞惱地說道:“老媽,您要再這麼說,那咱們之間友誼的小船可就要傾覆了。好了,我要睡覺了。”
“完了....完了.....,一定是那個了.......這個臭小子,不要讓我再見到他,我見一次罵一次。打不過他,我還罵不過他嗎?” 範芸芸捂着胸口,一副心痛欲絕的樣子。
“老媽,我真的要睡了,明天一早還要飛到浦海談合作的事情。求求您了,讓我睡覺好不好?”
“嗨,還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算了,我心痛的厲害,我要回去哭一會。”
範芸芸生無可戀似地看了一眼韋如蘭,然後朝門外走去,離開時故意把腳步聲跺地很響。
韋如蘭知道自己老媽是故意如此,也沒有在意。她是把門從裡面反鎖了起來,轉身坐到牀上,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
在廣深市濱海公園附近的一家咖啡休閒吧裡,李荊溪正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悠閒地喝着喝着咖啡。
與很多女孩子不同,她喜歡喝苦咖啡,不加糖也不加奶。她喜歡品味那種苦澀背後的醇香。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左右,在這個時候,咖啡吧裡像李荊溪這樣靚麗的女孩子,往往都會成爲一些男人獵豔的對象。
李荊溪也不例外,在她坐下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裡,已經先後有三位貌似成功人士的男士,上前試圖與她搭訕。不過,都被她冷冷地拒絕了。
就在第四位躍躍欲試的男人,準備上前與李荊溪搭訕時,從外面走進來一位高大帥氣的老外,徑直走到李荊溪對面的座位坐了下來。
“李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來人有些歉意地地對李荊溪說道。
“比爾,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謹慎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已經在這附近兜了至少三圈了吧。”李經緯看着來人,戲謔地說道。
“你們華夏不是有句古話嘛,‘小心使得萬年船’。凡事還是小心一點好!”
“呵呵,看來在華夏待的久了,你這華語水平也是見長了。”
“謝謝!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更加了解這個偉大的國家,學習更多悠久的華夏文化。”比爾說這句話時,言語之間透露出真誠。
來華夏越久,他發覺自己越是癡迷於華夏文化,對華夏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是發自內心的崇拜和敬畏。
“說吧,這次約我過來是什麼事?”李荊溪顯然不想再說些沒有營養的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已經暴露了,不適合再作爲我們的商業間諜,繼續潛伏在騰龍國際集團。”比爾說完,對不遠處的服務員打了一個手勢。
那位服務員快步走了過來,熱情地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
“麻煩給我來一杯拿鐵,謝謝!”不得不說,比爾的華夏語說的很標準。
“好的,請您稍等!”服務員說完,轉身朝吧檯走去。
“不可能,我自信沒有在韋如蘭那裡露出任何破綻。”李荊溪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呵呵,你不是因爲我們交代你的任務而暴露的,是因爲別的事情。”比爾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是因爲什麼?”李荊溪有些不死心,追問道。
“這還需要我解釋嗎?你最近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
李荊溪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然的表情,不過嘴上還是說道:“我覺得是你們搞錯了,我並沒有做任何讓韋如蘭起疑心的事情。”
“哎,李小姐,既然你堅持這麼認爲,那我也就只能明說了。”比爾對李荊溪的反應,似是有些無奈,他接着說道:“你最近收到了一大筆錢,對吧?你以爲通過發微博的形式泄露韋如蘭的行蹤,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你太自以爲是了,也把別人想的太笨了。”
李荊溪聞言,頓時有些侷促不安起來,辯解道:”可是,這與你們要求我做到事情無關。你們只是要求我盯緊韋如蘭,搞清楚她負責的秘密項目。在這方面,我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哈哈!李小姐,你還沒意識到嗎?你已經出局了,我相信過不了幾天,你就會被辭退。當然,這對你來說算是好的結果了。如果韋家人不手下留情的話,你將會坐牢。對於我們來說,你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
“不....不....不可能,我不會被辭退的。”李荊溪明顯緊張起來,額頭上開始浮現冷汗。
“在天山時,你收了魏超的錢,泄露韋如蘭的行蹤。這一次,你又收了別人的錢,泄露了韋如蘭在美國的行蹤。你覺得,你還有機會繼續留在韋如蘭身邊工作嗎?”比爾不屑地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很有意思,我們給你的錢並不少,你就這麼缺錢花嗎?”
”哦,對了,應該說是你在加州理工大學留學的男朋友,他就這麼缺錢花嗎?“比爾故意補充解釋道。
“你們調查我?”李經緯憤怒地盯着比爾,渾身顫抖着質問道。
“呵呵,你拿了我們那麼多錢,但是卻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你難道對我們就沒有任何的愧疚嗎?”比爾收起來一直掛着臉上的笑容,聲音陰冷地說道。
“我一直在調查,但是韋如蘭和韋家人很謹慎。不過,我相信,假以時日,我一定可以弄清楚騰龍國際秘密開展的項目。”李荊溪有些急切地爭辯道。
“假以時日?哈哈,李小姐,你覺得你在騰龍國際還會有更多的時日嗎?我真的不知道,你這份自信從何而來。“ 比爾譏諷道。
接着,他又說道:“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你男朋友剛剛利用你給他的錢,買了一隻漂亮的鑽戒。不過,不是給你買的,是給他美國的女朋友買的。他還買了一輛豪華轎車。”
”你撒謊!“李荊溪刻意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但是,她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兩隻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比爾轉身從公文包了拿出一個文件袋,遞到李荊溪面前。就在李荊溪接文件袋的瞬間,一粒黑色的藥丸從比爾手指縫間滑落,悄無聲息地融入李荊溪面前的咖啡裡。
當李荊溪打開文件袋時,一張照片掉落在桌子上。她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懷裡,樓着一個金髮碧眼的白人女孩,兩人開心地靠在一輛豪華汽車旁。
淚水開始在李荊溪的眼眶裡打轉,似乎是爲了掩蓋自己的失態,李荊溪用顫抖的手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
看到李荊溪喝下面前的咖啡後,比爾從李荊溪手裡拿回了文件袋,同時收起了掉在桌子上的照片,說道:”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了,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他起身離開座位,朝咖啡吧外面走去。在坐進自己的汽車後,他扭頭看了一眼伏在桌子上哭泣的李荊溪,冷冷地說道:“自作孽,不可活。”
隨後,比爾發動汽車,快速地駛去。今晚任務完成的很順利,他隨着車載音響中傳來的音樂,搖頭晃腦地跟着哼唱起來。只是,他沒有注意到,一輛汽車遠遠地跟在了他的車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