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嶽一把按住肖遠問:“你幹啥?”肖遠目光堅毅地望着窗外吐出三個字:“報仇去!”看到肖遠這麼激動,蘇嶽就罵道:“你特麼瘋了吧!大半夜的你上哪報仇去?蘇嶽知道你心裡着急,可是咱得等到明天再說不是?”蘇嶽苦口婆心勸了肖遠半天,他才悶悶不樂地躺在病牀上,然後蘇嶽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就被打成這樣了。
肖遠告訴蘇嶽,本來他拿着砍刀在人羣裡一通亂砍,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如入無人之境。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邊圍了一圈學生,他們手裡拿着好多板磚,石塊,酒瓶子之類的,沒頭沒腦地就扔過來砸他。本來還沒啥大事,他還能扛得住。可是他的注意力全被那羣小逼崽子吸引了,胡興趁他不注意繞到他甚好,拿着板磚照着他腦袋就砸了下去,就這麼一下子他就栽倒在地了。再後來的事情,蘇嶽就都看見了。
蘇嶽跟肖遠在醫院的病牀上擠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蘇嶽們兩個先吃了頓早飯,然後就到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善良下一步該怎麼辦,也沒去上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嶽們兩個實在是沒臉回學校上課了。肖遠都說了,不把胡興胡旺這倆孫子給辦了,他是絕對不會回學校的。反正現在也沒多長時間就中考了,打架曠課什麼的學校管的也不嚴,鬧得不是太過分的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
就在蘇嶽們兩個坐在路邊琢磨着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蘇嶽的手機毫無徵兆地響了。
蘇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蘇嶽師父打來的,就趕緊按了接聽鍵。電話剛接通,還沒等蘇嶽說話,蘇嶽師父在電話就劈頭蓋臉地說了一通:“蘇嶽說你小子咋回事兒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是不是?剛表現好兩天,今天又不來了。你是不是以爲蘇嶽不敢去你們學校收拾你啊......”一聽將蘇嶽師父那渾厚的聲音,蘇嶽就跟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蘇嶽故意跟他哭訴:“師父啊,你徒弟都快讓別人打死啦!啊喲喂啊,不行了......”蘇嶽聲淚俱下地跟蘇嶽師父在電話裡頭哭訴,把自己說得那叫一個慘,就差擠出兩滴眼淚了。蘇嶽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蘇嶽師父打斷了:“行了!你這臭小子,淨給蘇嶽惹事!”師父沉默了兩秒接着說:“蘇嶽在這等着你呢,老地方,來吧。蘇嶽倒要看看那你被打成啥樣了!”
掛了電話,蘇嶽領着肖遠就往世紀公園走。到了公園,離着老遠的距離,蘇嶽就看見蘇嶽師父坐在花壇沿上抽菸。到了蘇嶽師父跟前,蘇嶽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嚷嚷着:“哎呀,蘇嶽的師父啊,沒法活啦!你徒弟都快被別人打死啦!”蘇嶽一邊嚷嚷着,還一邊抱着蘇嶽師傅的大腿來回晃盪。“行了!趕緊起來,蘇嶽看看人家把你打成啥樣了!”說完話蘇嶽師父一把給蘇嶽拽起來,讓蘇嶽站好,開始上下打量蘇嶽。
昨天蘇嶽確實沒少捱揍,到現在臉上還有淤青的痕跡,而且腦袋上被踹得還有個包。蘇嶽拉着蘇嶽師父的手就往蘇嶽腦袋上放,讓他摸蘇嶽的包
,然後又挽起褲子給他看蘇嶽腳踝處腫着的包。蘇嶽師父蘇嶽讓師傅看完蘇嶽的傷勢,又指指腦袋上還纏着紗布的肖遠說:“師父,你看看,那羣犢子都給蘇嶽兄弟幹開瓢了!你要是再不出手幫蘇嶽們,蘇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下次見你了!”可能是蘇嶽師父看見肖遠腦袋上的傷勢後,意識到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他猛嘬了一口煙,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後說了一句:“行了,別在這一驚一乍的滿嘴跑火車了。你讓人家打成這樣,你自己不害臊,蘇嶽這個當師父的都覺得臉上沒光,蘇嶽跟着你去看看就是了。”
蘇嶽一看蘇嶽師父答應幫蘇嶽出頭了,高興得連蹦帶跳。蘇嶽師父的實力自然不用蘇嶽多說了吧,只要是他一出馬,別說胡興胡旺了,就算是再來十個大勇讓他們一起上,都不見得是蘇嶽師父的對手。然後蘇嶽給蘇嶽師父和肖遠互相介紹了一下,蘇嶽師父才問蘇嶽是咋回事。蘇嶽就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當然在蘇嶽講述的過程中沒少抹黑胡興胡旺這倆癟犢子。給蘇嶽和肖遠描述成被逼無奈纔出手跟他們打架,結果他們早有預謀,把蘇嶽們狠揍了一頓,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蘇嶽師父聽完後點着頭問蘇嶽接下來想怎麼辦,蘇嶽就說當然是報仇了。蘇嶽師傅說,你這不是廢話麼,蘇嶽是問你準備怎麼報仇。然後蘇嶽就把蘇嶽準備偷襲的計劃告訴了蘇嶽師父,蘇嶽師父聽了點着頭拍了拍蘇嶽的肩膀說:“好小子,你終於明白打架不光要靠體力,更要靠智力這個道理了。”得到了蘇嶽師父的肯定之後,蘇嶽故意麪露難色道:“不過......”蘇嶽師父看見蘇嶽這個樣子,就說:“不過什麼不過?大老爺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跟蘇嶽娘們唧唧的!”
蘇嶽師父一向是個豪爽之人,最看不慣蘇嶽的一點就是有時候做起事來婆婆媽媽的。看到蘇嶽師父要發怒了,蘇嶽生怕他一會兒反悔不幫蘇嶽出頭,蘇嶽就趕緊說:“不過蘇嶽認識的那些人全是草包,沒有一個靠得住的。就蘇嶽跟肖遠去偷襲的話,萬一蘇嶽們兩個沒制服他們,再被他們揍一頓咋辦?”蘇嶽師父聽了蘇嶽的話,氣得一腳就踹在蘇嶽屁股上。好在他根本沒用力,否則的話估計蘇嶽現在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蘇嶽師父踹完之後才說:“你看你都慫成啥樣了!真給老子丟人現眼!老子跟着你去你還怕個蛋啊!”然後蘇嶽師父又跟蘇嶽們交代了一下行動的具體細節,他說到時候他在一邊藏着先讓蘇嶽跟蘇嶽肖遠上,蘇嶽們倆要是真打不過,他再出手。
在學校的時候肯定是抓不到胡興胡旺落單的時候了,就算能在廁所之類的地方堵住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一招呼,肯定就會有人過來幫忙,所以只能等到晚上放學,在他倆回家的路上下手了。蘇嶽讓肖遠趕緊聯繫人打聽胡興胡旺他們兩個家庭住址之類的信息,沒多長時間,肖遠就打聽到了。胡興胡旺住在西郊,那地方是個城鄉結合部,經濟狀況不怎麼樣。不過那裡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小學的時候蘇嶽們去郊遊過
一次。
跟蘇嶽師父約好晚上再見面之後,蘇嶽就領着肖遠去雷子家休息。蘇嶽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着電視的時候,手機又響了,來電人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蘇嶽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喂,您好。”
“請問.....你是蘇嶽嗎?”電話裡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蘇嶽有點疑惑,就問:“你是誰啊?”
“蘇嶽是沈紫萱。”聽見女生的回答之後,蘇嶽開始在腦海裡仔細搜索,蘇嶽把蘇嶽認識的所有女生都想了一遍,結果發現蘇嶽根本不認識這個叫沈紫萱的,蘇嶽就說:“蘇嶽不認識什麼沈紫萱啊。”
“蘇嶽就是那天在學校門口那個小飯店,找你借打火機的女孩啊。”她這麼一說蘇嶽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就是胡旺的那個女朋友啊。蘇嶽就說:“哦,是你啊,你直接說你是胡旺女朋友不就行了麼。怎麼?你給蘇嶽打電話有啥事?”
“蘇嶽聽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想問問你跟你那個朋友怎麼樣了,沒什麼事吧?”雖然蘇嶽不明白沈紫萱爲什麼突然給蘇嶽打電話問蘇嶽這個,但蘇嶽還是回答:“沒事兒,就是挨兩下,不算什麼的。”沈紫萱這算是關心蘇嶽嗎?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蘇嶽很有可能給胡旺戴綠帽子,蘇嶽心裡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喔,沒事就好。你以後可千萬別再找胡旺了。他就是一個變態,跟他哥一樣,他哥也是變態。”聽見沈紫萱這麼說,蘇嶽心裡一陣陣的好奇,還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她卻急匆匆的說了一句:“好啦,不說了,先掛了。”在電話掛斷的一瞬間,蘇嶽好像還聽見了男人的聲音。聽沈紫萱說的那兩句話,她的本意貌似是要勸蘇嶽以後別跟胡旺對着幹了。可是蘇嶽想不明白她打這個電話是出於什麼樣的動機,她是怕蘇嶽討不到便宜,還是怕蘇嶽傷害胡旺?蘇嶽又仔細一想,她說胡旺跟他哥胡興一樣,都是心理變態。蘇嶽就覺得他應該不會是怕蘇嶽傷害胡旺,這麼說來,她就是在關心蘇嶽了?
想到這些蘇嶽心裡更爽了,想要幹倒胡旺的念頭更加強烈的。當即蘇嶽就從牀頭櫃的抽屜裡翻出了雷子留給蘇嶽的那把瘋狗刀,拉着肖遠就直奔西郊熟悉地形去了。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蘇嶽對胡興胡旺瞭解得不多,那就多熟悉一下戰場吧。提前看看蘇嶽們應該在哪裡埋伏,在哪裡動手,打完之後哪條纔是最佳的逃跑路線,這些都要做到心中有數。
到了西郊蘇嶽發現這裡還是和幾年前一樣,還是那些破舊的筒子樓,更多的則是平房。山腳下和半山坡都是破舊的平房,有好幾家平房的玻璃壞了,也不換上新玻璃就釘上一層塑料布對付着。當時正是春季,風沙也大,吹得塑料布呼啦啦亂響。蘇嶽們大概確定了胡興胡旺家的位置後,反覆測試後推斷出他倆回家最可能走的路線。蘇嶽們倆就在這條路上來回走,尋找着合適的藏身地點。後來肖遠蘇嶽們倆發現超大的土坡,蘇嶽試了試,藏在那後面就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