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我說你小子怎麼又回來了?你屬狗皮膏藥的?怎麼這麼粘人!”那個眼鏡青年指着蘇嶽說,他的手裡拿着一個酒杯,眼神稍稍有一些飄渺。蘇嶽偷偷環顧一圈,儘管他說話並不怎麼好聽,但他卻也算是這幾個裡面最斯文的了,其他人看起來都比他兇狠,可能就是由於他那副眼鏡的原因吧。眼鏡青年一說話,剩下兩個人也直勾勾的看着蘇嶽,瞪得他心裡直發毛。那個領頭的短髮,就是那個最帥又最兇狠的也開口了:“你這個窩囊廢,還他媽的回來幹什麼?”
此時蘇嶽的眼淚又不爭氣得流了出來:“哥,我求你們幫幫我吧!我已經沒有臉再活下去了,請你們幫我教訓高磊一頓。我當你們的小弟,我能跑腿!我聽話,你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蘇嶽的腦袋嗡嗡亂響,他都不知道自己胡說八道了些什麼。只記得到了最後,說雙腿一彎,就向地上跪了下去。
沒想到這幾個人竟然蹭的一下子從毯子上站起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急匆匆地朝蘇嶽奔走過去。
“他媽的,你要死啊?最看不慣你這種孬種!”
“你他媽的跪個j巴啊!真你媽沒出息!”
“別跪!趕緊給老子起來!”.......
他們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嚷嚷着,與此同時,蘇嶽感覺一
雙雙的大手在我雙膝快要接觸到地面之前,穩穩地將他拖住。蘇嶽終究還是被他們拖了起來,沒有跪下去。
“你有話就說,何必下跪呢!你越是這個德行,我們就越看不起你你知道麼。”領頭的那個短髮青年特別嚴厲,嚇得蘇嶽確實不敢再跪。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們,他們看他確實不跪了,才又重新坐回到毯子上。領頭的青年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問:“你剛纔說要幹嘛?給我們當小弟?”蘇嶽顫抖着聲音說:“是!哥,你們就收下我當小弟吧。”
“那你說說你爲什麼要當我們的小弟?”
“我想請你們幫我去把高磊毒打一頓!”蘇嶽的聲音充滿了怒火。領頭青年繼續問:“你自己不會去打高磊嗎?爲什麼叫我們幫你?”
“我試過,我打不過他!他只要一伸手揪住我的領口,我就就動不了了,胳膊跟腿根本就碰不到他。”
“就因爲打不過就不打了?就這麼受他欺負?”
“我.......我真的打不過......”蘇嶽低着頭,小聲說道。
“噹啷”一聲,金屬碰撞的發出的清脆的聲音。蘇嶽循聲望去,一把明晃晃的看到靜靜地躺在地面上,與此同時他耳畔響起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打不過就用這個!你用這個能打得過嗎?”
蘇嶽的腦袋嗡的一聲,接着就是一片空白,那是他第一次看見貨真價實的砍刀。以前倒是也在電視上,報紙上見過砍刀,卻一直沒有見到過貨真價實的真傢伙。那個時候,學生們打架最最出格的也不過是鋼管,木棍,凳子腿之類的傢伙,從來沒見過拿砍刀的。
“用這個,你能不能打過他?”領頭的青年又問了一句。沒等蘇嶽答話,餘下的兩個個青年互相對視一眼,全都掛着一幅放蕩不羈的壞笑。那個眼鏡端起酒杯走到蘇嶽身邊說了一句:“來,幹了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蘇嶽只覺得彷彿全身的熱血都涌上了胸膛,腦袋一熱,接過酒杯一口氣慣了少半杯。那是他第一次喝白酒,喝完之後只覺得嗓子胸口又嗆又辣,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當時喝完了一杯白酒,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蘇嶽只覺得自己是最牛逼的,大有一股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感覺。然後蘇嶽彎下腰,撿起砍刀,緊緊攥在手中。他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他們都帶着不明含義的笑看着他。蘇嶽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鍋爐房。他的耳畔一直有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在不知疲倦的重複着:
打不過就用這個!
打不過就用這個!
打不過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