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六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奪嫡風雲 二百五十六、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李彥一身便裝,翻過後院的圍牆,繞開相宗的眼線,徑直往皇宮走去。

世事無常,曾幾何時,相宗與箭盟是李彥手的王牌利器,事到如今,反倒是他前進路上的一道屏障。

李彥心有着說不出的苦澀,卻不是因爲失去這兩個重要的組織,而是因爲孝仁帝的用心。

是的,孝仁帝是曾試圖將李彥拉到他的身邊,甚至想爲他恢復聲名與地位,然而李彥的一句“不共戴天”讓他有了一種一籌莫展的挫敗感。再次經歷夏州之行時,即便李彥回心轉意,但孝仁帝感覺已經無力迴天。

孝仁帝將李彥扶上宰相之位,又將箭盟與相宗交到他的手上,與其說是幫他,倒不如說監視他,遏止李彥的皇帝之夢。

“一定要做皇帝嗎?”李彥閃到假山之後,躲過守衛的巡邏,心內微微一笑,這個念頭,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

皇帝之位,李彥從來不敢窺伺,即便是孝仁帝世的時候。

醉臥美人膝,手掌天下權。

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然而即便如此,人生便一定豐滿快樂?

這不是李彥想要的。

一切的一切野心,都是孝仁帝一點點強加到李彥身上去的,又是寧王一步步推動的,現的恭順帝也開始變得自作聰明起來。

李彥一直掙扎,掙扎從這個權力的泥沼脫身而出,因此一直低調從事,只求自保,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而若是有人不識相,故意捋他虎鬚,李彥也不是隨意便能捏的軟柿子。

想起前塵往事,李彥唏噓不已。

原本有個父慈母愛的祥和之家,卻被自己的一個身份攪得支離破碎。

原本有個蕙質蘭心的紅顏知己,卻被一場政治婚姻給毀滅。

原本以爲找到了親生父母,卻又始終不能相認。

原本以爲終於有了依靠,卻沒想到,變成了如今的枷鎖。

“唉————”李彥嘆了口氣,眼見巡邏的士兵過去,便繼續前進。

對於皇宮的佈置,李彥早已熟悉,此時此刻,他並沒有去往儲秀宮的方向,而是來到花宮。

因爲李彥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穿梭於儲秀宮花叢之間,極爲惹眼,便想着找綠珠與紫珠幫忙。

…………

“大人,你終於來了!”紫珠高興的跳跳蹦蹦,搶話之前,便拉着李彥的手,往院子間跑去,“我帶你去看,你一定喜歡。”

李彥向綠珠微微一笑,無奈地搖着頭。紫珠他眼裡,就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

綠珠理解地點頭,她又何嘗不是把紫珠當做妹妹看待,心呵護。

“你慢點,小心摔着——”李彥勸道。

然而紫珠如同蝴蝶一般穿梭花叢之,熟悉的如同自己的家一樣,竟然片葉不沾,反倒是弄得李彥手忙腳亂。

“沒事,馬上就到了!”紫珠迴轉過頭,看了李彥一眼,眉開眼笑,嘴角的兩個小酒窩深深地凹了進去。

說話間,原本的羊腸小道豁然開朗,一片片的豐滿鵝黃的牡丹映入眼簾,清香撲鼻,光彩照人,李彥頓時感覺心情舒暢。

“果真不錯!”李彥感嘆之時,又往地上看去,牡丹之下,整齊地拍着幾十盆的小雪素,比之牡丹的高貴典雅,顯得清脫俗,沉靜潔白,其陣勢竟不屬於牡丹。

紫珠蹲下身子,湊近小雪素,聞了聞,笑道:“這些都是送給你的,喜歡嗎?”

李彥一怔,微笑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心裡卻有種異樣的感覺。然而碰觸到紫珠澄淨的目光時,李彥立馬否定了。

紫珠一派天真,別人對她好,她便雙倍地對別人好,這只不過是人之初,性本善。李彥不禁爲自己的多想,而暗暗自責。

“喜歡!”李彥加了一句。

“那與這些姚黃相比呢?”紫珠指着頭頂上的黃色牡丹,問道。

李彥想了想,道:“各有千秋,畢竟不是一種風格,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小雪素,因爲它們很安靜,不如牡丹招搖。”

此時,那麼複雜作甚,這不是正有一個現成的例子?”

兩人聽言,皆站起,看着綠珠。

錯?”

李彥還沒得及詢問,只聽紫珠擺手叫道:“真是如此,這世上也只有曾姑娘配得上這天下第一的姚黃,而我比起這小雪素,雖然靜雅不如,卻也自得很。”

李彥聽言,暗自心驚,若說,曾冰鴻之名皇宮之內早已傳開,然而家丁卻事到今日才巴巴地跑來告訴他。

他不相信相宗的消息滯後到如此程,其原因只有一個,相宗故意隱瞞。

目的何?

顯然,相宗已經找到了他們的真正主人,而李彥已被拋棄。至於他們的真正主人,李彥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恭順帝。

“唉————”這已經是李彥一天之內的第二次嘆息了,既然相宗已確定背水,那麼箭盟只怕也保不住了。

“大人——”

李彥聞言驚醒,現二珠都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歉然一笑。

“想一些事情?”

“想什麼?”紫珠連忙問,旁邊的綠珠怎麼使眼色都沒用。

李彥搖頭,苦笑道:“沒事!我此番秘密進宮,便是想請兩位幫忙,打聽這曾冰鴻的下落以及來歷,若是可以,好能夠把她約出來,見上一面。”

紫珠連連答應:“好啊,好啊,我這就去喊她過來,她也喜歡花了。”

嗎,他是秘密進宮的,所以此事不能讓他人知曉,你這麼大張旗鼓地去叫喚,不被人懷疑纔怪!”

紫珠聞言,俏皮地吐了吐香舌,向李彥微微一笑,便低下頭去認錯。

綠珠見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上一句話都很難。”

李彥沒想到事情已經展到了這個地步,暗責自己,既然已經有所防備,就不該對相宗太過依賴,不然也不會如此閉塞誤事。

“不怪,不怪。我也是因爲剛剛聽到此事,心內有所着急。”李彥解釋道。

紫珠又要開口,不能見到曾冰鴻之人,但她的任何信息,只要大人能問得出,小女子便能回答得了。而且小女子琴棋書畫略懂一二,若是大人願意等,小女子可以現就將她畫出來,如何?”

,也就說明,他不想說,或是不能說,但無論何種原因,綠珠都不想拿這種事情來爲難李彥。

李彥聽言,自是喜不自禁,忙將二人讓到大堂之內。紫珠忙從臥房內拿來筆墨紙硯,擺間的方桌上。綠珠略一思,便開始畫起來。

李彥也趁此時,問起紫珠。待綠珠畫完,李彥也已經能夠確定,儲秀宮的曾冰鴻,便是那個自己所認識的曾冰鴻。看完綠珠的畫像,是十分把握。

“胖了點,看來這幾年生活的還可以。”李彥癡癡地看着曾冰鴻的畫像,想起初次進京時,一路相送的場景,想起夏州之行的共甘共苦,想起後一次見面,那種楚楚的眼神,是李彥一輩子的傷痛。

無聲的淚水,終於從李彥的眼裡奪眶而出,暢快地劃過臉頰,他心內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猶如決堤了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他此時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他多想此刻就能站曾冰鴻的面前,哪怕沒有話語,沒有擁抱。

“你的悲傷與被人的幸福無關,若是你覺得不自,請你離開,你沒有傷害他人的權力。”李安第一次帶這李彥出診時,不知道對誰訓斥了這麼一句,一直讓他記到現。

是的,難道因爲自己心喜歡,就去破壞他人原本美滿平靜的生活?

那不是愛,是自私,是傷害。

李彥強自按壓住心的衝動,深深地呼吸兩口氣,沒有向二珠告辭,沒有避諱宮人的責問,沒有迴避相宗的眼線。這一切的一切,比起他此刻的心情來說,比起曾冰鴻來說,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

“綠珠姐姐,大人,他沒事?”紫珠感覺到了心內的震撼,此時她正緊緊地抓住綠珠的手,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李彥的背影。

“沒事的!記住,放手便是大的愛!”綠珠嘆息一聲,拍着紫珠的手,緩緩道。

“啊——”紫珠不知道是記住了答應了,還是不敢相信,目光依舊追尋着李彥遠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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