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也太自大了一點,九爺的勢力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你的身手是很厲害,但你真以爲憑你一個人能夠跟楊哥、九爺的整個勢力對抗?”狙擊手冷冷說道。
“生死由命,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弄死我說明他們有實力,我不會抱怨什麼,不過接下來你擔心的應該是你自己。”葉峰笑了笑,說道。
“我最多一死罷了,踏入殺手界這一行,我每天都隨時迎接着死亡的到來,沒什麼可擔心的。”狙擊手說道。
“倘若能夠痛快的一死當然沒什麼可擔心的,也就是一閉眼的功夫而已,問題是,我並不想讓你痛快的死去。曾經,有個對手在我的手中整整捱了一千一百一十一刀才死去,那種滋味,相比擬沒有嘗試過吧?”葉峰語氣一寒,森冷的說道。
凌、凌遲?狙擊手聞言之後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全身的寒毛豎起,這時候如果葉峰痛苦的一刀殺了他那麼他心中不會有什麼恐懼的,可是,如果葉峰對他採取種種非人的折磨,那麼他有點不敢往下想,語氣微微顫抖着,說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如果你乖乖的跟我合作,告訴我一些事,那麼當然不會爲難你,也不會殺你,僅此而已。”葉峰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狙擊手問道。
“關於楊俊的一切事情,包括他是怎麼指使你去狙殺刀疤漢他們,等等。”葉峰淡淡說道。
“你這是讓我出賣楊哥?”狙擊手冷哼了聲,說道。”哼,沒門!”
“有骨氣,只是,事情只怕由不得你!”葉峰說着便突然停下車來。
這時候,葉峰已經開車來到了郊外的一片小樹林的空地間,出了在暴風雨中沙沙作響的樹枝以及傾盆暴雨的滴答聲之外,四周並沒有其他的聲音也沒有其他的人影。
葉峰停下車之後便從駕駛座位上躬身竄到了後座位,坐在了那名狙擊手的邊上,淡淡說道:“現在,我開始問你話,你最好有問必答,因爲我不想鬧得我們之間都不愉快。”
“第一,立交橋上的汽車爆炸案是你一手造成,幕後的指使之人是不是楊俊?第二,我那天晚上在酒吧中遭到幾個混混的持刀砍殺,幕後指使人是不是楊俊?第三,楊俊是不是跟天海市的地下黑道勾結一起?第四,你身爲殺手,楊俊是不是僱傭你來僱兇殺人?比方說想要殺我。”葉峰一開口便問了四個問題,這四個問題對於楊俊來說都是極其致命的,只要證據確鑿,那麼楊俊不禁要遭到司法制裁,只怕還會牽連到他的父親楊雄。
狙擊手冷冷笑了聲,說道:“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我也不會開口的。”
葉峰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真是有骨氣啊,他孃的,殺手的忠誠度就像是妓女的忠誠度一樣,你充什麼漢子!既然如此,我就試試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啪!
葉峰說着便點上了一根菸,抽了一口,說道:“你知道人體上痛覺神經最多的部位嗎?其中之一就是眼睛,你不信?那麼我們就試一試吧!”
葉峰說着便將狙擊手右眼的上下眼皮撐開,爾後將右手香菸的灰燼吹掉,右手的香菸緩緩的朝着狙擊手的右眼眼球戳去。
狙擊手的眼中頓時現出驚駭之色,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慘絕人寰,口中不禁嘶聲咒罵着,可是,這絲毫不影響方逸天的動作。葉峰那緩慢而又優雅的動作衝擊着狙擊手的心理防線,也讓他的身體爲之顫抖起來。
炙熱的菸頭灼燒着狙擊手的眼睫毛,在炙熱的菸頭煙燻之下狙擊手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然而葉峰心中沒有半點憐憫之心,他的右手猛然超前一戳,頓時”嗤!”的一聲聲響,接着便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慘叫之聲縱然是旁人聽了之後也要感到毛骨悚然,寒毛立起!
那熾烈的菸頭已經完全的戳進了狙擊手的右眼中,葉峰鬆開手,那一小截香菸依然被狙擊手緊閉着的右眼夾着,看上去駭人之極。狙擊手那撕心裂肺的聲音久久的迴盪在車廂內,穿透出去與車外那暴風雨的聲音融合一起,響徹在了整個郊野當中。
狙擊手的整張臉早已經扭曲,表情痛苦之極,慢慢地,他的右眼上便留下了絲絲淚痕,那淚痕中赫然夾雜着豔紅的鮮血,看上去異常的猙獰恐怖。
“噢,實在抱歉,看上去你的右眼應該是瞎了,這不要緊,要緊的是這麼一來你的眼睛就被感染了,這可不得了。因此,爲了你的身體着想,我覺得有必要將你那被感染的右眼給挖下來。據說右眼眼球上牽連着數以萬計的痛覺神經末梢,而割斷這些神經末梢可是很疼很疼的,而我此刻又沒有什麼麻醉劑,真是要命,你也只好忍忍了。”葉峰滿臉無辜的說着,接着他的右手從後腰處一抽,手中多了一把精巧鋒利的軍刀。
接着,葉峰手中的鋒利軍刀輕輕地割向了狙擊手的右眼眼皮,一刀下去,狙擊手的身體驟然顫抖了一下,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早已經超越了他內心的防守底線,他心中早已經千萬遍不斷的咒罵着,咒罵葉峰就是一個魔鬼,一個毫無人性的惡魔。
“好好享受吧,我這一套動作要重複兩遍呢,誰叫你有兩隻眼睛?當然,除了你的雙眼之外你身體還有很多關鍵的部位,看來我這次有得好好玩了。”葉峰一笑,悠然的說着,手中的軍刀慢慢的划向了狙擊手右眼的眼瞼處。
“啊……”
狙擊手渾身顫抖着,臉面上早已經鮮血淋漓,他忍不住痛苦的大叫一聲,接着他大口喘着氣,連忙說道:“我說,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葉峰微微一怔,他本以爲這個狙擊手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呢,沒想到才戳他第一個眼球他就受不了,既然對方已經屈服之後他也只好戀戀不捨的收回手中的軍刀,淡淡說道:“很好,如果你識趣一點那麼右眼也不會被毀掉了!”
“接着下來,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吧,別讓我發覺你在說謊騙我,不然,你的左眼也會不保!”
葉峰冷冷的說了聲,掏出手機,調至錄音狀態,便開始詢問起狙擊手一些問題起來。
車外,猛烈的暴風雨依然在繼續着!
暴風雨持續了幾個小時,最後漸漸轉小,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而這時,天色也暗了下來,時間已經劃到了晚上七點半鐘。
一輛r6級黑色奔馳轎車在雨中飛馳着,這輛黑色奔馳轎車的車頭處已經被撞毀,不過看上去這輛轎車的主人並不在意般,仍是若無其事的在街道上飛馳着。
車內坐着的葉峰叼着煙,陣陣煙霧繚繞中隱現出來的是一張剛硬而又略帶幾絲落寞的臉。
車後座上已經看不到那個狙擊手了,葉峰當然不是殺了他,而是將他轉移走了。
在他的逼供之下,那個狙擊手把所知道的一切都招供了,而他也用手機將狙擊手的招供都錄製了下來。
事實上,一旦落入他手中的對手最後沒有不乖乖招供的,在華國龍組的時候他已經把一切的逼供手法都熟知了,無論多麼硬的骨頭在他的雙手之下都會變軟。
狙擊手招供之後葉峰便把這個狙擊手轉移到了一處地方藏置了起來,因爲在日後中這個狙擊手可作爲一個有力的證據來對付楊俊,他當然不會讓這個狙擊手死掉。
而藏置這名狙擊手的地方就在本市郊外的一家機械加工廠中,他認識這個廠的張老闆。他跟這個老闆算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了,早在幾年前,這個廠的老闆也是在道上混的一個狠人,靠着在緬甸、老撾邊界上走私、販賣軍火起家,也是個在刀口上舔血無數的兇狠人物。
葉峰跟這個張老闆也是不打不相識,最後變成了相交莫逆的朋友。
四年前,張老闆金盆洗手,改頭換面的開了一家機械加工廠,告別了以往軍火紛爭的歲月,過起了安逸平穩的生活。
葉峰來到天海市後也曾去找張老闆喝過幾次酒,上次在公交車中第一次與夏冰相遇,最後夏冰的錢包被一個小偷偷走,葉峰追上了這個小偷,不過最後葉峰並沒有對這個小偷怎麼樣,而且還介紹了這個小偷前往這家機械加工廠工作。
這個小偷就是陳候,葉峰將狙擊手拉到這家機械加工廠的時候還跟陳候見了面,陳候一個勁的喊着葉哥葉哥,語氣間的感激不言而喻。
葉峰將狙擊手拉到這家機械加工廠,說明來意之後張老闆二話不說的將這事攬下,並詢問葉峰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倘若遇到了麻煩他可以叫人趕過來幫忙。張老闆雖說告別了以往的軍火生涯,不過關係還是有的,道上一些殺人不眨眼的狠人他認識不少,隨叫隨到。
不過葉峰還是拒絕了張老闆的好意,經過這些年的努力,張老闆已經逐漸的脫離了以往的紛爭歲月,他並不希望張老闆因爲他而在此捲入到種種是非當中。
張老闆能夠承諾替他好好照料那名狙擊手他已經很感激了,接下來的事他自己一個人獨力的去解決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