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雙夫人。”帝琰攔腰抱住她,把她往回丟,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我勸你不要鬧。”
“四爺,你現在登基了嗎?”陸雲雙淡眉緊鎖,厲聲質問。
帝琰楞了一下。
“還沒有登基,那我就還是貴妃,你進不進得了我這裡,還得聽我的。我去哪裡,四爺也管不着。”陸雲雙跺着腳大哭。
帝琰擰擰眉,冷冷嗤笑紱。
“雲雙夫人對我發脾氣沒用,我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哭完了就把宮門關上,好好養傷,過幾天我送你走。”
陸雲雙捂着臉,一聲尖叫,又跌坐回去逼。
帝琰這一輩子都沒對哪個女人溫柔過,家裡的妻妾也很難討他歡心,得不到他幾個笑臉,更別提陸雲雙了,他壓根就沒想過會安慰她幾句。
他拂拂袖子,邁着四平八穩的步子往外走,陸雲雙的哭聲被關在了門裡面。他輕哼了一聲,扭頭看帝宮,他剛從那裡轉了一圈過來,那裡住過了數代帝王,以後他就要住在裡面了。
想一想,就覺得豪情滿懷!
“三哥,願你治好一心蠱吧,好歹你有了美人。”他又看梨花宮,心裡泛起一絲酸意,腦子裡全是御凰雪對他怒目圓瞪的模樣,小聲嘀咕,“小美人連生氣都美得很……”
“四爺說誰呢?”清亮的嗓音從一邊傳了過來。
他擡頭看,玉娘穿着太監衣裳,笑吟吟地站在前面等他。是他帶玉娘進來的,他女人多,像這樣能被他帶進宮裡來逛逛的,還只有玉娘一個。
“走了。”他掃了一眼玉娘,面無表情地往前走。
玉娘跟在他身後,微笑着問:“四爺剛看的方向,那裡就是梨花宮吧?我能去看一眼嗎?我對藏酒娘住的地方很好奇呢。”
“不去。”帝琰不耐煩地說道。
“嫌我不配啊?”玉娘笑笑,快步跟上了他,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道:“四爺怎麼又生氣了呢,我不去就是了。”
“哪這麼羅嗦。”帝琰抽回袖子,更加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
從那回在珠玉苑見到玉娘之後,他就把玉娘安頓到了別院,開始是圖個新鮮,玉娘實在會伺候男人,確實有段日子把他伺候得通體舒暢的。
但後來他發現玉娘和御凰雪聯手做過好些事,一件件問起來,越聽越覺得御凰雪有意思,玉娘就一直呆在他的身邊。算算日子,幾乎和御凰雪去帝炫天身邊的日子一樣長。而他也不知道在多少晚上,直接把玉娘當成了御凰雪,有回酒醉,玉娘趁着酒意,學着御凰雪在他耳邊叫皇叔,他那晚上跟瘋了一樣,整得玉娘幾回暈死過去。
那一晚後,他和玉娘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玉娘更加小心,而他的脾氣也更加暴躁了。
玉娘看着他的背影,小聲嘆道:“雖然知道你一直留着我,是因我和藏酒娘有往來,想聽我說藏酒孃的事,但如今心裡怎麼滿不是個滋味呢。”
帝琰猛地收住了腳上,扭頭就是一掌掐了過去,把玉娘皎好的小臉掐得都變了形。
“玉娘,我心裡正煩着,你少說話,成不成?”他惡聲惡氣地說道。
玉娘嚇了一跳,艱難地開口說:“好。”
帝琰甩開了手,冷哼道:“蠢物,有好日子不過,來招我煩。”
玉娘有些委屈,水眸掃了他一眼,大量地拉了拉他的手,“四爺別生氣,我錯了。”
“回了。”帝琰打開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玉娘這回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半個字也不敢多說。
一名侍衛匆匆過來,俯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崔大人派人來求見皇上,有帝麟的事稟告。”
“帝麟?”他擰擰眉,揮了揮手說:“讓他來明思殿。”
“四爺……”玉娘叫了他一聲。
“你回去吧。”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玉娘有些委屈,卻也無可奈何,向他福了福身子,跟着其餘人一起離開。
帝琰剛進了明思殿,崔大人派的人進來了,見是他在這裡,有些猶豫不決。
“皇上病了,朝中大事由本王代理,有什麼事快說,本王自會稟告皇上。”他坐到高臺的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信使。
“王爺,我們大人說,這信中有非常機密的事,必須面呈皇上。”信使這才撲通一聲跪下,託上了一封密信。
“拿過來。”帝琰點點頭,侍衛拿過了密信,匆匆走到他的面前。
“原來帝麟回來了,悄然聯絡各人,想要造|反。”帝琰冷笑,把信撒了,看着送信的人說:“告訴你們大人,讓他先答應帝麟,然後隨時傳信給本王,本王不會虧待他。”
“是。”信使連忙磕頭,膝行退出大殿。
帝琰又抖開了信,下意識地想去找帝炫天商量,但人站起來了,纔想起帝炫天已經不在宮裡了。
“要不要給他送個信?”侍衛小聲問道。
“用得着嗎?”帝琰變了臉,冷冷地呵斥道:“本王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本王還要登基爲帝的。”
“是。”侍衛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請罪。
“讓他們迅速收集情報,把帝麟的動向摸清楚。”帝琰眸光一沉,低聲說道:“這小子,跑就跑了,還回來送死,我可不饒他。”
侍衛連連稱是。
帝琰往椅上一坐,雙手握着龍椅扶手,看着窗外的月光出神。
原來坐在這裡,是這樣的滋味……
興奮,雀躍,忐忑,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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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夜晚,凍得讓人難以入眠。
御凰雪躺在帝炫天的懷中,小聲說:“皇叔,你有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你和我什麼都不要了,一起去四處遊走?”
“沒想過,上月登基時,還在想,如何與你把夫妻店開好,造一個太平盛世。”他搖搖頭,低低地說道。
“所以說,世事多變,珍惜當下纔是對的。有好酒有好肉,就趕緊享受。有好男人好女人,就趕緊去愛。”御凰雪握着羽毛,在他的臉上輕撓。
“這是個什麼好玩具?”帝炫天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就給她反了過去,讓羽毛落在她自己的鼻尖下。
“癢……”她忍不住打起了噴嚏,擰眉皺臉的抱怨,“帝炫天你真壞。”
“又直呼其名,沒大沒小。”他揮起手,在她的屁|股上輕拍。
“夫妻之間哪有大小。”御凰雪揮着雙要奪羽,小聲嚷嚷,“皇叔你別在我面前稱大,反正再在也得讓着我的。”
帝炫天好笑地看着她,小東西不講道理時,別有一番嬌憨的味道。
“今兒偏不讓。”帝炫天坐起來,拿着羽在她身上四處撓。
御凰雪哪是他的對手,縮成一團,捧着肚子說:“帝炫天你是想提前當爹嗎?”
帝炫天只好停手,撫了撫她的小臉,小聲說:“那你快睡。”
御凰雪睥了他一眼,突然奪過了尾羽,直接往他脖子上戳,“我撓回來才能睡得着。”
帝炫天哭笑不得,仰着脖子讓她撓。
“你爲什麼不怕癢?”御凰雪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甘心地嚷道:“不行,我要撓你的腳,你把腳伸出來。”
帝炫天揚了揚眉,把腳擡高。
御凰雪用羽掃了幾下,他還是沒反應!
“哈,我知道了,你心腸硬,你沒良心。”御凰雪越發抓狂,他怎麼就不怕癢了呢?
“這個……有點承受不起,換個地方。”他解開袍子,三兩下扒拉開了,挺了挺胸膛,笑道:“來來,繼續。”
御凰雪牙根癢。
把羽毛往他身上一丟,伸出兩隻手直接往他身上抓。
帝炫天盤腿坐得端端正正的,愜意地眯起了眼睛,任這隻小野貓在身上亂撓。
御凰雪折騰半天,身上有了些汗意,輕喘着說:“帝炫天我可看穿了,你果然是沒良心的,我的指頭尖兒都要撓破了,你怎麼都沒知覺的?”
帝炫天輕笑,捧着她的臉揉了一把,寵溺地說:“小傻瓜,我會忍啊,這點都忍不住,那不是很沒用。”
“我讓你忍!”御凰雪眯了眯眼睛,突然拉開了他的褲帶,把羽毛伸了進去,一連攪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