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陳浩未有過多的解釋,取出皇帝御賜的令牌便疾馳而過。衆人雖然覺得陳浩宮中馳騁有違宮規,但是見陳浩那一副殺人的樣子,誰也不沒有敢於上前阻攔。
當然陳浩的令牌也只能宮外有效,但到了內宮便沒了作用。無論皇親貴胄想要面聖,也得等候傳召纔可覲見。但是此時的陳浩那裡還等得了這些,他知道若是等到李渼傳召,恐怕穆魯詩雅早已經被糟蹋了。因爲飛鴿傳書中已經言明,穆魯詩雅是被昏迷的擡進了長生殿。長生殿是什麼?那是皇帝的寢宮!一想到這裡,陳浩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就衝上腦門。
於是二話不說直接闖宮,這一下可是將把守宮門的衆人嚇了一跳,心道這陳浩當真反了不成?然而不待衆人回過神來,天罡地煞二人已經從馬腹之中取出彎刀,在陳浩的一聲令下強行進宮。
由於衆人沒有想到陳浩會如此大膽,也更沒有想到陳浩會以區區三人闖宮,故而卻未有絲毫的防備,待衆人反應過來時,陳浩已經闖入宮門絕塵而去。這一下整個禁宮可是熱鬧了起來,聞訊趕來的三千禁衛軍,頃刻之間便將陳浩三人圍堵在興慶宮外。
如今爲首的禁衛軍統領已然不是馬元贄,而是高駢之弟高義,此人生得魁梧有力武藝高強,因高家在當初的平定前太子李凗有功,故而將高義升爲禁衛軍副統領。之後由於李渼深深地痛恨宦官專權,於是便撤去了馬元贄統領之職由高義接任。
陳浩與高義雖然不甚熟稔,但是由於高駢關係,二人也算是有些交情。高義陳浩如此公然闖宮,於是便勸喝道:“陳大人你這是爲何啊?你可知未經聖上口諭私自闖宮可是死罪!”
陳浩此刻哪裡還顧及這些,現在任何人的話他也聽不下去,於是用馬鞭一指高義擰眉喝道:“讓開!”
高義見陳浩如此肆無忌憚,心中也是大怒,單手按劍沉聲道:“陳大人,今夜你私帶兵刃縱馬闖宮已犯下不赦之罪,若是此刻束手就擒,末將定會在升上面前求情!陳大人,你可不能一錯再錯!”
“讓開!”陳浩充耳不聞,冷冷的盯着高義,眼神之中已經透出了殺意。此刻陳浩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地方:興慶宮長生殿!
見陳浩絲毫不聽勸阻,高義也是無奈,於是便冷喝道:“既然如此,那末將只有將你……”
然而高義的話還未有說完,就見陳浩怒喝道:“擋我者死!”
說着便縱馬向禁衛軍中衝去,天罡與地煞很是默契的乘着禁衛軍零散之機,合力衝入軍中一通屠殺。這些京城裡巡邏的禁衛軍何曾經歷過真正的廝殺,因此這些人在天罡與地煞二人的眼中猶如無物。又加上禁衛軍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闖宮,因此並沒有弓弩手配合。二人聯手只在片刻之間,便將高義這位禁衛軍統領擒獲。
有了這個禁軍統領在手,這些禁軍猶如失去了方向,一時之間幾千禁軍未有人敢上前圍堵。陳浩不敢有絲毫停滯,於是便挾持着高義向長生殿而去。這一刻聞訊而來的禁軍越來越多,但是陳浩卻絲毫未有膽怯之意,依舊拖着半死不活的高義向長生殿方向疾奔而去。
陳浩等人所到之處,無論是宮女宦官還是守衛禁軍,未有一人敢橫加阻攔。尚且不說這禁軍統領已爲人質,況且李渼曾經有言,陳浩乃是他的少傅,可以隨意進出皇宮。故而雖然陳浩此次凶神惡煞的闖宮,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好。
沒過多久陳浩便來到了長生殿外,其速度之快已然讓人聞訊不及。而然就是在長生殿外,一羣身着黑衣的內衛堵住了陳浩的去路。
陳浩冷眼凝視了這二十餘人,隨後二話不說便要疾步闖進長生殿。然而就在他經過這羣內衛之時,卻被這些人阻攔在了宮殿外。
“讓開!”陳浩面無表情的冷喝道。
然而陳浩的話並未讓這羣黑衣人動容,依舊如古鬆一般站立不動。這時就見從宮門內走出一人,此人一身通體黑袍,只見其形卻不知其面目。陳浩知道此人就是皇帝身邊的內衛統領黑風,當年宣宗在世之時二人也算有過交集。不過可惜的是,至今陳浩不知道這黑風到底是何模樣,只感覺此人深不可測不可低估。
黑風懷抱長劍緩步來到殿門外,看了看火把林立蜂擁而來的禁衛軍,卻是自顧的拍了拍手笑道:“定北侯果然夠囂張,你深夜闖宮難道不知是死罪嗎?”
“少廢話!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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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你以爲這裡是你侯府後花園,想來就來想進就進的?聖上悔不該允你隨意進出宮門的特權,否則也不會讓你在這皇宮大內如此囂張!不過你也只能到此爲止,有我黑風在此護衛,任何人休想進入長生殿!”黑風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極具穿透力。
然而這些陳浩卻未有絲毫放在心上,既然來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於是冷冷道:“廢話真多!”
無所顧忌的陳浩豈會將這些人放在眼中,此刻從馬背上取出一份包裹,隨後環顧四周冷喝道:“本侯這包袱裡放有四顆震天雷,誰要是不想屍骨無存可以上前一步?誰要是阻止本後進入長生殿,本侯就點燃這四顆震天雷,讓整個皇城乃至爾等全部陪葬!”此言一出讓蜂擁而來的禁衛軍,紛紛自覺地倒退了幾步。震天雷自從河朔之戰以後,就已經在軍中流傳。近日陳浩呈現震天雷稿紙,進一步證實了當初河北驚天悶雷就是新式利器所致。一顆震天雷就有如斯威力,好傢伙,今日陳浩竟然拎了四顆進宮,那豈不是要把整個皇宮夷爲平地?一更。-- by:89|100544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