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爲下一代掌門人選?這——”
聽到嶽千里此話,封若當真是驚得不得了,說實話,他對於這種事情壓根就想都沒有想過,現在一個劍心院代掌院,就已經爲他引來這麼大的麻煩了,如果再成爲鎮天宗下一代掌門的真正人選,他豈不是要焦頭爛額,小命不保?
“這——嶽師兄,此事應該不妥吧,畢竟我可不屬於掌門師兄這一派系?”
“派系?”
嶽千里的神色中卻是一陣古怪,隨即懊惱地敲了敲額頭,苦笑不得地嘆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今曰找你來不是讓你投靠哪一個派系,也不是讓你表忠心的,還有,你把本宗的七大派系也太小瞧了一些!”
“誠然,本宗中的確出現過一些不擇手段的敗類,並且也曾經起過無數次的衝突,但那都是對內而言,對外,我們依舊是同門,遇到什麼大的事情,在大方向上依舊是齊心協力,而且,你不明白,本宗當年之所以會分成七大派系,本來就是爲了互相監督,互相競爭的,但那並不代表這七大派系之間會無休止地爭鬥,尤其是掌門之位,從來都是有能者居之,不然你以爲,以九絕師伯,還有聶師伯他們兩位德高望重的身份和強大的實力,難道就無法將七大派系重新打散,融合到一起麼?”
“當年九絕師伯就曾將掌門之位傳給我的師尊,後來又傳給吳睿師兄,但是這一過程都是要由其他各大派系共同認可才行,而如果你能安然無恙地從地宮中走出來,那麼,你不來做這個下一代掌門人選,又該是誰呢?當然,這是需要你能正式成爲九絕師伯真傳弟子,如此才行!否則的話,怎麼着也輪不到你啊!”
“不過,你現在也可以退出,沒有人勉強你的,只是這樣一來,那九天流雲絕陣的真正奧義也就徹底與你無緣了!因爲九絕師伯當年在成功渡劫之後,曾經在那地宮之中將九天流雲絕陣做了很大的修改,也就是說,那地宮之中所藏下的,纔是真正的陣訣!”
聽到這裡,封若也總算是明白了,同時心中也是暗叫厲害,那九絕老頭當真是煞費苦心,之前他還以爲自己得到的就是真傳陣訣,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
只是封若對此倒也是很理解,因爲那九枚仙之符文碎片太重要,太關鍵,太恐怖了,以九絕老人的老謀深算,又怎麼會稀裡糊塗隨便留下一縷分神就把真傳陣訣交出去呢?畢竟有些事情是很難掌控的,萬一得到他真傳陣訣的是一個只想着毀滅一切的傢伙呢,那他的之前所花費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所以九絕老頭纔會安排他的師弟在一旁照看,而要想獲得真正的九天流雲絕陣的陣訣,就必須要通過他們的考驗!
如此一來,纔算是真正的萬無一失!
想通這點,封若之前的擔憂也就放下心來,不就是進入地宮麼?這種事情他早有心理準備,因爲他早有想過若是機會允許,就深入火靈泉下方去探查一下,所以這次也就算是名正言順了!
當然,這得是他做好萬全準備,安排好一切後才行!
此時嶽千里忽然又道:“你可認得裴子韶的那個弟子許銘?”
“許銘?”封若愕然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回稟嶽師兄,我同這許銘倒是有過幾面之交,只是並不算太過了解!”
“你小心一點,這個許銘在陣法上的造詣可不簡單,而且實力也非常不弱,對於九天流雲絕陣的參悟更是令人稱讚,如果不是爲人有些高傲,這次的劍心院代掌院一位就是他的了,我想此次,裴子韶之所以大張旗鼓,將楊樂等人召集回來,一來是因爲本宗的太上長老已經不在,二來就是因爲這許銘的關係,因爲按照許銘的陣法造詣,他也具有進入地宮獲得九絕師伯的真傳陣訣的!”
“到時候若是裴子韶幾人提出申請,要送許銘進入地宮之中,我和吳睿師兄也沒有辦法阻攔的!如果他們贏了,你就得將地宮玉匙交出去,這情形你明白吧?”
“多謝嶽師兄指點迷津,我知道該怎麼做!”封若沉聲道,現在他忽然有個很大膽的猜測,那就是自己當曰所見到的那個神秘人是否就是許銘呢?
可若是許銘的話,那麼他沒有道理不知道那地宮玉匙的重要姓,但他偏偏想用旁門左道的手段想將地宮玉匙煉化,這般心思實在是讓人很難想象。
此時嶽千里在同封若又說了幾句後,就讓封若離開了。
在一路返回劍心院屬於自己的院落之中後,封若就一直思索着九天流雲絕陣的真傳陣訣的情形,同時又將當年九絕老人那縷分神所說的那些話重新回憶了一遍,最後再綜合太上長老,以及嶽千里所說的情況。
越想封若就越迷糊,因爲在封若看來,他之前所得到的這份真傳陣訣應該是很完整的,至少在他如今修煉了上百年之後,的確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不論是青木流雲斬,還是碎金流雲斬,威力都是那麼強大的不可思議!而且也絕對符合九絕老人所謂的兩種極端的體現!
那麼,以此類推,那已經凝結了五枚符文的裴子韶的實力該有多麼可怕?
但問題是,爲什麼九絕老人當初會十分肯定地認爲裴子韶等人完全不具備掌握九天流雲絕陣的資質呢?而對於自己,卻是有八成的把握相信,一定能夠掌控九天流雲絕陣!
這難道不是有些太武斷了麼?
可是,九絕老人作爲已經成功渡劫的高手,他會犯下這種荒謬的錯誤麼?
所以這其中定然有一些封若所不知道,或者說是忽略了的關鍵!
“莫非是與自己徹底掌控先天木煞有關?”封若忍不住暗想道,因爲據他之前的猜測,那個神秘人雖然也能施展青木流雲斬,但同他相比,可不是差了一點半點!
懷着這樣的疑問,封若此時反而有些迫切地想見識一下裴子韶那所謂的五枚符文有什麼強大之處?說不定會給他一些啓發!
只是這種事情只怕是很難的了,首先以裴子韶的身份,能夠資格做他對手也就那麼幾個,比如說岳千里,吳睿,或者是那四大護法長老等人。
但這些鎮天宗的高層之間豈會隨隨便便交手?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事情將來再說,當下重要的事情是先等待銀甲進階,和幫助藍凌與廉蘇突破金丹期,只有將這些事情弄妥了之後,再去火靈泉下方的地宮中修煉也不遲!”
封若正這麼想着,神色卻忽然微微一動,隨即整個人身形連閃,就已經來到了院落之外。
“許銘?是你?”
看着院落外的那個人,封若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他是沒有想到這個許銘居然會找上門來?
“怎麼?看起來封師叔你好像很不歡迎我啊?”許銘面上的神色依舊是那副陰冷的樣子,目光裡精光閃動,讓人很難猜測他心裡的想法,“其實,我今曰來此,是想同封師叔你做一筆交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入內詳談如何?”
“交易?”封若的目光中飛快地閃過一道寒光,隨即冷笑道:“抱歉,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還是說你感覺自我良好?你以爲有同我交易的資格麼?”
“呵呵!封師叔,我且再尊稱你一聲師叔,但是你也不要太陶醉了,你這師叔的身份能否得到最後的確定及認可,那還是另外一回事,還有,你別忘了,你現在所謂的劍心院代掌院也只是暫代而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變成一窮二白,到那時,你想後悔也是晚了!”許銘卻是忽然笑呵呵地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在威脅我麼?”封若冷眼瞧了許銘一眼,“若是這樣的話,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哼!封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實話同你講,現在的鎮天宗已經不是你想象的那個鎮天宗,乖乖向我師尊認錯,或許還有一條出路,否則——”
“否則怎樣?你還想動手不成?”封若冷冷道,但心中卻是在快速地盤算起來,這許銘是瘋了還是怎麼,竟然直截了當地對他進行威脅?還是說裴子韶已經準備正式出關?
“哈哈!動手?用你的話來講,你還沒有資格,你現在識相的,就將那塊地宮玉匙交出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許銘忽然壓低聲音面色猙獰地道。
“哦?地宮玉匙!原來在疊霧山脈的那個法陣的主人果真是你,你就不怕我將真相稟報給掌門?”封若沉聲道,但心中卻是感到有些不妥,因爲今曰這許銘實在太囂張了,就算有他師父裴子韶在,他也沒必要把之前的事情親口承認啊?
“不錯,是我又怎樣?你去掌門那裡告我啊?哦,對了,你最好別忘了帶上那塊地宮玉匙,那可是天大的證據啊!”許銘面上帶着濃濃的嘲諷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