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此時那五級蝙蝠忽然從遠處的夜空中疾飛過來,吱吱叫着,它是之前封若放出去探查周圍的情況,因爲這裡已經屬於枯木海腹地,很可能會有厲害的靈獸發現,所以他才讓這五級蝙蝠帶着十幾個手下在方圓幾十裡內警戒,一有什麼情況也好提前通知,現在看來它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走!看看去!…”順手將銀甲天蛛封印,封若就跳到那五級蝙蝠的背上,任由它自己飛快前行,不得不說,這五級靈獸的實力的確不凡,不愧是相當於築基初期修道者的存在,光憑這種速度,就要比那隻三級禿鷲快上一倍有餘!
不多時,那五級蝙蝠就載着封若趕到了三十餘里之外,由於它是貼着地面幾十丈的高度飛行,所以封若很容易就望見了在前方的一處沙丘上盤膝坐着的一個白色人影。
“咦?居然是修道者!”
隔着七八十丈,封若就讓那五級蝙蝠停了下來,因爲這是一種在野外見到修道者最基本的禮貌,以此來表明自己沒有敵意,否則若是再前行,很容易引起誤會!
從封若所在的方位,只是能看到一個背影,不過看那有些清秀的背影,這人應該是一個女子,而且實力應該很高,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獨身一人出現在這枯木海附近。
不過讓封若奇怪的是,那女子似乎並沒有察覺他的到來,而且在身體周圍也沒有佈置任何防護陣法。
看了一會兒,封若還是覺得不要打擾爲好,因爲在修仙界中很多修道高手都是性情古怪之人,可不要衝撞了,但正當他準備離去之際,那女子忽然揚聲道:“爾是何人?…”
這聲音不是很高但卻字字清晰如金石鏗鏘,隱約中透出一股讓人心神震動的殺伐之意,不過此外這聲音卻又自帶着一番颯爽的風情,聽起來一點都不厭倦。
雖然那女子沒有回頭,但封若還是微微拱手道:“在下封若,鎮天宗流放弟子今日只是因爲迷路,纔不得不在此地耽擱,並沒有任何惡意!”
“鎮天宗弟子?”那女子似乎是有此微微的驚訝,但隨即就道:“本人乃鎮天宗紫蕾院院主,你且過來聽令!…”
“啊!紫蕾院院主?…”封若一愣,卻是沒有想到這女子的身份如此尊貴,只不過他現在幾乎是身無寸縷,怎麼上前見禮?
正蜘毋間,那女子又沉聲怒道:“怎麼?你身爲鎮天宗弟子,還敢抗命不成?還是說你懷疑本院的身份?”。
“呃!弟子不敢只是實在是身份低微,又是帶罪之身,所以所以怕褻瀆了院主!。”封若當然不敢懷疑這女子在說謊,因爲根本沒有必要,更何況鎮天宗乃蒼梧界五大宗門之一,那紫蕾院院主應該也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誰敢冒充?只不過他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特別了一點,一旦他大冽咧地走了過去,萬一惹得這位院主大發雷霆怎麼辦?
“少羅嗦!修道者豈能拘泥小節待罪之身又如何?難道就見不得人麼?…”那女子冷聲道。【
“呃是!…”封若壯了壯膽子,心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與我無關!跳下那五級蝙蝠,封若小心翼翼地來到那女子身後十餘丈外,微微躬身道:“不知院主有何吩咐?…”
“亮出你的身份腰牌,本院有一件任務交予你如果你能完成,那麼,你這流放之罪本院可以做主替你免去!”此時那女子又繼續說道不過卻始終沒有轉過身來。
這個時候封若已經猜到了這女子應該是受了重傷,否則以她的身份和實力又怎麼會在乎自己的身份,不過他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取出自己的身份腰牌然後硬着頭皮走上前遞出。
這幾步當真是漫長無比封若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可是又不敢做出太多的掩飾因爲這紫萱院的院主既然是身受重傷,那麼懷疑之心肯定無比強烈,若是被她誤會了,然後發出臨死暴怒一擊他可是真的要冤死。
但是很快封若就放心下來,因爲那紫萱院院主自始至終都是緊閉着雙眼,不過緊接着他卻不由一愣,因爲這紫董院院主他曾經見過!
當日他和藍凌幾人隨着葉弘南下的時候,路遇那血色妖風,眼見他們數人就要被活活吞噬掉,在這生死一剎間,一道耀眼無比如烈日般的劍光忽然出現,隨後輕鬆擊敗那血色妖風,而那劍光的主人卻隨即如驚鴻一般,飄然遠逝。
雖然那只是短暫的一個照面,但白衣女子那不沾一絲人間煙火的身姿,還有那飄逸冷豔的劍光卻讓封若深深銘刻在心,可以說他不止一次在腦海中浮現過那翩若游龍般飄逸優雅的身影!
當然他也知道那如白衣仙子般的女子實力奇高,根本不是他所能企及的,更何況這天地之大,人海茫茫,再想遇到幾乎是不可能,而就算能遇到,對方又可還記得他這個幾乎可以無視掉的人?
可是今日在這枯木海之中,在這般尷尬的境地裡,封若居然與她這般相見!
一時之間,封若望着那張蒼白如紙,但卻依然驚豔如天人般的面容,竟是呆住了!
“大膽小賊!怎敢如此無禮!”。
突然之間,那紫蕾院院主緊閉着的雙眼陡然睜開,那一雙美目之中頓時殺氣瀰漫!
“啊!。”封若卻是被嚇了一跳,隨手扔掉那身份腰牌,連忙就向後逃去,這個時候他真是羞愧得無地自容。
“站住!”那紫蕾院院主只是飛快地掃了封若一眼,目光就立刻落在他的那塊身份腰牌之上。
“本院說了,修道者豈能拘泥於小節,封若,你應該也看出本院身受重傷,現在本院命你護送本人返回鎮天宗,只要完成這個任務你那流放之罪本院可以做主免去!你可願意?…”
“呃1弟子當然願意只不過我迷路了,找不到返回傳送陣的路線!…”
此時眼見那紫萱院院主並沒有真的暴怒,封若也就放心下來,滿口答道,因爲不論是之前的救命之恩,還是免去流放之罪的獎勵都值得他這般去做,當然,他更願意的是與這能讓他心動的美人兒在一起多待一刻。
“我們不走傳送陣,直接穿過枯木海,再借道泰西地域,最後返回鎮天宗,至於路線你不用負責,你只需護住本人即可!”
那紫蕾院院主說着,眉頭卻是微微一皺,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
封若在一旁看得心疼”但卻不敢上前,只能建議道:“院主,這條路線似乎太艱辛了一此,不利於你的傷勢,而且我實力低微,途中若是遇到厲害的靈獸,怕是護不周全,不如還是走傳送陣吧?…”
“你以爲我不想麼?我那五個仇家就在傳送陣附近等着呢,如果這般去”豈不是正落在他們的手上,而本人又中了這枯木之毒,唯有回到本宗纔有辦法醫治!”
紫萱院院主勉強地說着,語音卻是越來越弱,可以見到她面上冷汗一層層地滲出,顯然那所謂的枯木之毒正在發作!
“枯木之毒?什麼是枯木之毒?我能幫忙麼?”
封若一邊急切地問着”一邊掏出那幾塊玉簡察看,現在他真的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沒有修習煉丹術呢?
見到封若的舉動,那紫蕾院院主卻是有些艱難地笑了笑”聲音微弱地道:“臨陣磨刀,有用麼?這枯木之毒可是修仙界五大奇毒之一,我之前在枯木海地下洞窟中被一隻木妖抓傷,本來以我的修爲還可以勉強壓制住”但不想又在昨日遭遇那五個仇家,一番拼鬥之後”雖然擺脫了那五個仇家,可是這枯木之毒卻無法壓制了,看你的樣子,恐怕煉丹術才還沒有入門吧?又怎麼能解這枯木之毒?”。
“昨日?”封若此時忽然想起他昨日衝出那裂縫時所見到的那五個強大的修道者,莫非他們就是紫譽院院主所說的仇家,看來她的實力果然很高,在中了枯木之毒後還能將那強大的五個修道者擺脫,不過自己在那地下洞窟中怕是停留了有十幾日,怎麼沒有見到那所謂的木妖呢?
想了想後,封若還是忍不住問道:“院主,那木妖又是什麼東西?…”
“那木妖不是什麼東西,是嗜血妖龍用先天木煞所煉化出來的無形妖魄,此物無形無影,只要它不動,幾乎難以察覺,一旦中了此毒,雖然不會危及性命,可是卻會快速地蠶食修道者體內的法力,直至將所有法力吞噬一空!而枯木海之所以被稱爲是三大險境,就是因爲這木妖的存在!”
說話之間,那紫萱院院主就再次強行凝聚法訣,運功抵抗那枯木之毒,而封若在聽到她的一番話後,眼前卻不由一亮。
“木妖,先天木煞?是了,這所謂的枯木之毒和自己之前所遭遇的那種情形很是相似,只不過這木妖既然這麼厲害,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難道說那一日那些忽然活過來的樹根就是木妖在作怪?可是它們表現的也未免太弱了點!”
封若剛想到這裡,那紫董院院主忽然取出一柄通休淡紫色,流光溢彩,大約三寸長的匕首,有些急切地道:“你快過來,這枯木之毒我有些壓制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恐怕不等回到本宗就來不及了,我現在己經將大部分的枯木之毒逼迫在傷口附近,你幫我將那傷口切除掉!…”
說完此話,那紫營院院主猶豫了一下,終是解開套裝,將一抹雪白的香肩現了出來!
這一幕卻是讓封若呆住了,腦子裡轟轟作響,他不是沒有見過女人,但是此刻那一抹雪白卻是如此與衆不同,在這昏暗的夜色下,完全是一種驚心動魄的驚豔和誘感。
“快點,封若你發什麼楞!我現在的法力已經堅持不了多久!”。
紫萱院院主有些顫抖地道,也不知是因爲法力無以爲繼,還是緊張。
“哦!…”封若此時猛地搖晃了一下腦袋,也顧不得去想其他,連忙衝上去接過那柄很輕盈,充滿了靈性的匕首,而在接過這匕首的同時,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這小東西在他手裡很不滿地扭來扭去。
“傷口在這,你馬上這這一片全部切下去!”
那紫萱院院主有此顫抖地用手指在肩頭靠近胸口的地方戈了一個大圈,在那裡封若可以見到一個如柳葉一般的小傷口。
“全部切下去?。”封若此時也顧不得欣賞了,他完全被嚇了一大跳,因爲如果按照那紫董院院主的比劃的地方,那得切下多少啊?他幾乎難以想象,這具完美無缺,堪稱絕世精品的身體上出現一個巨大窟窿的悲慘情景,這簡直就是煮鶴焚琴,相信不僅是他,就算是世間再殘忍的惡人也下不去這個毒手啊!
“對!全部切下去,你以爲枯木之毒是什麼?快動手啊!你還是不是男人?”紫萱院院主緊閉着雙目,用近乎帶着哭腔的聲音催促道,但在眼角處,卻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她又何嘗願意在自己的身上挖一個醜陋的大洞?
可是再不採取這種方法,她苦修這麼多年的修爲就要完全被這枯木之毒給吞噬了,到時候她就徹底地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女子,這是幾乎比殺了她還要恐怖的事情!
“好!我動手!”
封若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捏住那幾乎柔若無骨,滑膩無比的瘦削香肩,而隨後大嘴一張,就咬上了那處如柳葉般,幾乎很難發覺的傷口!
“啊!”那紫蕾院院主驚呼一聲,隨即臉上升騰起一抹誘人的紅暈,不過她現在重傷在身,又忙着催動法力壓制那枯木之毒,一時竟是沒有辦法推開封若。
“你做什麼?你這登徒子,快給我住口!否則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如願的!…”那紫萱院院主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想她在鎮天宗,在整個修仙界,都是天之驕女一樣的存在,何時曾受過這種侮辱?
但是她才勉強掙扎了一下,那封若竟然變本加厲,反手就將她另一面的香肩牢牢抓住,而這也就幾乎等於封若整個人強行鑽進她的懷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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