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爲什麼會用言語刁難嘲諷自己,陳瑜心中有數。
這說起,與大陸目前的格局有關係。
大陸總共有着七大帝國,其中人類四大帝國抱團取暖,實力強勁,佔據着大陸最爲富饒的東方至中央的區域。
而剩下的三大帝國之中,簡單來說,可以稱之爲異種帝國。
當然,這是佔據在人類的視角來看的。
所謂的異種,自然是指非人類強者建立的國度。
其中三大帝國,以比蒙大帝建立的獸人帝國最爲強大,其次則是魔獸三聖皇聯合建立的魔獸帝國,以及海族加之諸多其餘族羣建立的西海帝國。
形式上,人類一方,三大其餘的帝國一方,呈對立趨勢。
而三大帝國,也遠非表面般和睦。
能夠建立帝國的君主,拋開其實力不談,其胸襟,膽魄哪樣不是遠超常人?
魔獸帝國,同樣想要佔據主導位置。
高層上自然是不能隨便動手,否則會給人類乘虛而入的機會,那麼競爭的方向,自然便是放到了後輩子嗣之上。
皇子,不是那麼好當的,普通人自然是畢恭畢敬,甚至於夜夜笙歌,風流快活也是彈指可得。
但與之同樣的,面對的競爭也更爲巨大。
普通的家庭,兄弟和睦,相親相愛。
皇室家庭,你死我活,詭計不斷。
此刻,被那菲爾小噓,陳瑜倒是理解。
但理解,不代表放縱。
作爲流氓混混出生的陳瑜,向來信奉的處事道理,唯有一個——吃屎都行,不能吃虧。
當然,這是建立在某些基礎條件上。
譬如,對方是大佬,這虧吃了也就罷了。
只不過回去拿個小本本記起來,往後發達了能報復自然就報復。
若是對方實力與自己相等,乃至於更差,那麼自然沒有認慫的道理。
託斯,作爲自己的五哥,屬於兄弟間的矛盾,吃些虧也就罷了,畢竟自己打也打不過,後臺上大家又是一模一樣。
但這菲爾是什麼玩意?
別處來的皇子,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還說自己小?
陳瑜身形變大,重新佔據了主動權,若非顧忌自己身份的不同,按照以往的脾氣少不得來上一句:“吾之大,汝母亦難承受!”
不過,忍了。
畢竟現在自己算是皇子,身份尊貴,說些粗鄙之語,畢竟不太雅觀。
但,另陳瑜沒料到的是,在見識了自己的巨大後,對方居然又拋出個獵魔大會?
拖後腿?
自己實力弱?
陳瑜同樣不準備忍耐,不過在此之前,需要搞清楚,那獵魔大會究竟是什麼玩意。
懶得搭理身旁那貨,陳瑜扯了扯託斯的手臂,道:“五哥,獵魔大會是什麼?”
託斯皺眉,俯下頭來輕聲道:“老七,這獵魔大會乃是三大帝國聯合舉辦的一次盛會。”
“其意義在於檢驗三國年輕一輩的實力,會由父皇聯合其餘帝國的君主開闢虛空通道,將大家送入域外虛空。”
“那裡有着天魔存在,屆時依靠獵殺天魔的數目判斷其名次。”
“總名次高者,會涉及到帝國的些許利益。”
託斯,雖然和諸多比蒙一般,較爲單純,但在大是大非上分的還是清楚的。
在察覺到了自己先前行爲的不妥後,此刻很是仔細的將“獵魔大會”的規則告知。
陳瑜色變。
雖然心有猜測,但聽聞此事後,還是沒忍住變了面色。
天魔,他是知曉的。
這是遊離於主世界外,虛擬星空存在的一個種族。
據說乃是負面情緒的化身,暴虐嗜血殘忍……
若是人類與其餘種族的關係是對立,那麼與域外天魔的關係,則是死敵。
同樣,天魔與獸族,魔獸等亦是死敵。
這是一個沒有感情,以毀滅一切爲方向的種族。
好在,大陸諸強,聯手佈下大陣,將其隔絕在外。
“貌似,那些天魔,最低都是血變境的傢伙!”陳瑜乍舌,搞清楚這所謂的“獵魔大會”的內在含義後,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恰好,這時候,那菲爾又一次開口了:“比蒙皇子,十天過後自求多福吧,哈哈!”
陳瑜色變,難以辯駁什麼。
這是實打實的要依靠實力爭取成績,不是靠意氣用事就能打臉對方的。
自己,的確是拖後腿的不假。
這時候,久久不語的聲音傳來,印入耳中。
“宿主,感覺到你很氣憤啊?”
“宿主,你是不是想要踐踏他,蹂躪他,侮辱他?”
陳瑜一愣,看向自己的胸前。
聲音的主人,他在熟悉不過,正是那個逼着自己去往各個位面弄那所謂異獸精血的羅盤。
在先前自己無奈答應對方後,便是化爲一枚印記,鑲在自己胸前。
無語凝噎。
說起來,羅盤的話語,倒是順了自己的心思。
陳瑜自問,自己還真想打臉對方。
否則怎能對得起自己魚王的稱號?
但話又說回來,打臉要講方式方法,陳瑜早就細緻的分析過了。
先前,對方嘲笑大小,變大完事,但嘲諷實力,卻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現在最佳的方式,乃是叫住對方,並立下賭約,就賭那獵魔大會雙方的名次差距。
但可能比麼?
對方明顯七階實力,那是能吊打自己的存在,獵殺天魔與對方看來是個試煉,於自己看來,卻是一場實打實的求生演練,出發點就不同,沒得比。
此刻,聽聞羅盤傳入自己腦中的話語,陳瑜好奇道:“怎麼,你能幫我?”
羅盤應聲:“宿主若是仔細聽了先前的話語,便是能夠知曉那獵魔大會的時間恰好是十天之後。”
“十天之後,正是你前往其他位面的時間,若是你夠機敏,迴歸之後踐踏那黃金魔猿,易如反掌。”
陳瑜的眼再次微微眯起。
機敏的話,我應該算的上吧?
這般想後,陳瑜高聲的呼喚起來:“哎,那個叫菲爾的大猴子!”
“什麼叫我會拖後腿?”
“你說話,不經過大腦的麼?”
陳瑜知道自己這樣做很煞筆,沒多思考就信了羅盤的話。
但比起煞筆,他更不願意,自己太慫。
男人,可以傻,可以楞,但千萬不能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