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有一種別樣的暢快感覺。
太舒服了。
一直被壓制的情況下,驟然翻身農奴做主人的感覺,很棒。
渾身充斥着力量的感覺,也很棒。
總之,就是棒,沒有其他的感覺。
神通境巔峰的實力,哪怕不化爲獸身,元氣的力量,也足以將蛇女的捆縛的力量給掙脫開。
一股股元氣,好像盔甲一般,縈繞在身體周邊,生生的將蛇女的身軀給掙脫開來。
蛇女驚呆了。
完全沒料到,爲什麼莫名的,對方的實力,居然有了這般恐怖的增漲。
的確是很恐怖的增長,一瞬間的,先前毫無抵抗力的對手,居然就這麼掙脫了束縛。
蛇女在愣神,陳瑜卻是不可能無動於衷。
輕輕的,一陣陣颶風在身旁飄散,陳瑜就這麼短時間的虛浮於空。
目光冷然的看着蛇女,陳瑜的語氣冷傲無雙。
“很驚訝?”
蛇女點頭,並未隱瞞自己的想法,她冷冷開口道:“爲什麼?你不應該這麼厲害!”
陳瑜嗤笑:“這就驚訝了,算了,我也懶得與你廢話。”
陳瑜冷聲間,緩緩的從半空飄下,目光森冷之中,看着蛇女開口道:“你不知道,你面對着的,是一個何等恐怖的存在。”
陳瑜的話,很裝逼,但卻是實話。
就在蛇女驚詫的目光之中,陳瑜的身體拔高了幾許。
兩米,三米……
漸漸的毛髮也更是濃郁。
肌肉更是成倍的變大好似堅硬的鋼鐵一般。
比蒙巨獸的氣息,在蔓延。
這是一種,浩瀚且恐怖的氣息。
普通的野獸哪怕是感受到這般氣息,都會匍匐在地,無法動彈。
要知道,當初在侏羅紀位面的時候,更顯得野蠻無理的恐龍,都無法應對這股氣息。
而近代的野獸,更沒有恐龍一般蠻橫,對於這種氣息,更是無法抵抗的。
河流當中,一些魚類動彈不得。
魚的記憶只有七秒,它們在不停的經歷恐懼,不停的瑟瑟發抖。
河岸之上,野獸數目已經不多了,但剩餘的野獸,無一不驚懼的排泄物亂流。
蛇女的眼眸瞪大了,她眼睜睜的看着陳瑜化爲了比蒙,表情精彩的難以形容。
陳瑜的表情微微有些陶醉。
這種力量失而復得的感覺,很棒。
身高十二米開外的比蒙巨獸,身軀龐大,四周原本巨大的樹木,在此刻顯得都不怎麼顯眼。
陳瑜輕笑着,但表情在蛇女看來是如此的猙獰。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恐懼,她知道,自己絕不是眼前這個恐怖巨獸的對手。
下意識的,蛇女的身子往後退了些許。
但這時候,陳瑜卻是咆哮起來,發出悶如雷的大吼,尖銳的利爪將身旁的一株大樹截斷,朝着蛇女的方位用力一擲。
一株樹木插在蛇女後退的道路上,緊接着,又是好幾根同樣的樹木,接連落下,直接將前方的道路完全阻隔。
陳瑜這時候開口道:“現在想跑?已經晚了。”
蛇女這時候回首,眼中有着決絕之色。
她不說話,只是將身子緊繃起來。
她知道,這時候,必須要拼命了,否則,怎麼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身體如弓,微微彎曲,這樣她可以在一剎那間,發動進攻。
猶如彈簧一般的身子,在短暫的準備之後,驟然發力。
巨大的蛇口張着,露出尖銳的獠牙,這一擊,比之先前更顯得力量十足。
她沒有嘗試,用巨蟒慣用的纏繞之法。
她知道,面對着眼前的巨獸,自己的纏繞,將不會起絲毫作用。
她只能寄希望於這突然間的蛇吻,若是能夠咬住對方的咽喉,亦或者攻擊到其他的脆弱部位,那麼此戰,還有幾分勝算。
但她不知道的是,比蒙巨獸的稱呼如何。
這可是號稱陸戰霸主的存在。
別說巨蟒這種攻擊手段較爲單一的種族。
哪怕是獅虎,巨象等攻伐手段多樣的存在,都無法與比蒙巨獸比擬。
這種近乎直來直往的攻擊手段,在陳瑜看來,充滿着破綻。
甚至於,他就這麼輕輕的一伸手,並未彈出利爪的手掌便是將蛇女給整個握住了。
手裡,好似捏着一條大蚯蚓一般,陳瑜狠狠的一個翻腕,將蛇女甩在地上。
“轟隆”
一聲巨響傳來,地面上,蛇女的身子硬生生的陷入到泥土之中。
扭動身子,蛇女的嘴裡有血液溢出。
化爲本體的陳瑜力量太恐怖了,根本不是蛇女這般弱小的身軀,能夠抵抗的。
只是被狠狠一摔,幾乎就七暈八素,就差沒有直接嗝屁。
陳瑜自己卻很清楚,若是,自己想要擊殺她的話,有着無數種方式。
譬如,雙手拽住身子,用力一扯,對方不可能抵抗這股力量,可以將其扯成兩半。
在譬如,將利爪伸出,學着貓咪的動作,來一個狂貓亂抓,可以將蛇女分成蛇塊。
可以踩死,可以一拳打死,更可以直接用風系能力,將氣捲上半空,活活摔死。
最直接的方式,更可以使用神通,結束對方的性命。
但陳瑜沒打算這麼做,他感覺,自己要好生的讓對方感受一番絕望。
大步向前而去,陳瑜一把扯住蛇女的腦袋,將其拽出,就這麼狠狠的又一次將其甩飛了出去。
數十米長的巨蟒,此刻在比蒙巨獸的手中,變得居然好似一根綵帶一般,可以肆意揮舞。
斑駁的血液,漸漸的染紅了土地。
蛇女驚懼了。
她驟然間化爲人形,嘴角有着血液流淌,眼中更是有着淚水滴落,居然就這麼嚎啕大哭起來:“嚶嚶嚶,你欺負人!”
蛇女抹着淚,嘩啦啦的淚水卻是止不住,她抽泣着開口道:“人家不就是想和你交配麼!”
“你不想就不想,憑什麼打我!”
“與強大的生物交配,有錯麼,有錯麼!”
“嗚嗚!”
陳瑜愣住了。
腦子裡咻而一炸。
貌似,對方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個理。
而且,化爲人形的蛇女這麼一哭,陳瑜更是覺得有些頭疼起來。
現在,擺在面前的困惑是,到底,要不要把這個傢伙,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