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世界極爲廣闊,沒有人走出過混沌海,同樣也沒有人走出過神州大陸,管仲行走了一生,記錄下了衆多的疆域,後來人又在管仲法寶的模板上標記勢力與名稱。
數萬年過去了,經過無數修士的努力,管仲法寶依舊只記錄下了很小的一塊領土,而衆多的領域依舊被黑霧覆蓋,使人不能清晰的查看黑霧之下的世界。
柳殘陽走出了沙漠,凝視着面前的冥域,經過玄冰府的處理,冥域內已經沒有了濃重的血腥味,但是那裡依舊留有爲數衆多的法寶碎片。
那是一場血腥的殺戮,堪稱是慘劇,但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任何一個強者的成長,都是踩踏着屍體。
柳殘陽並不冷血,但是他卻擁有着王者之心,他所面對的敵人太過強大,柳殘陽若想成長起來,必須無所不用其極。
這裡已經屬於冥域的領土,一道巨大的溝壑阻攔在了柳殘陽的面前,這道巨大的溝壑彷彿是烙印在大地之上的傷疤,深可見骨。
這一劍是一名冥域修士臨死前爆發了元嬰,狂暴的力量化作一把長劍,瞬間撕裂大地,給對手造成了重大的傷殘。
柳殘陽越過這道溝壑,矗立在面前的是高低不平的山巒,這些山巒閃爍着金屬之色,在日光下,極爲耀眼,這分明是大量施展了火焰符咒,同衆多法寶碰撞,法寶崩壞後落在地上被高溫煅燒,凝聚成了金屬的山峰。
柳殘陽一路走來,各種各樣的殘骸入目,冥域所在充斥着各種各樣的奇峰怪石,以及扭曲的山谷。
方圓千萬裡的冥域皆是戰場,在柳殘陽的命令下,這裡的生機全部被斷絕。
“若是怪,就怪這方天地吧,若是怪,就怪你們的首領聽信讒言,若是怪,就怪你們的力量孱弱!”柳殘陽抵達了冥域的城池。
這座城池爆發的戰鬥尤爲激烈,猛火老祖和白鳳等人在城池中出手,衆多店鋪倒塌,來自其他勢力的修士也沒有僥倖逃脫。
這就是戰爭,沒有仁慈,只有血腥。
“或許天外之人根本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悲劇,但是,我到來了,這樣的浩劫將會一次又一次上演!直到你們全部臣服!”
冥域城內有着一些天外修士前來,翻動着廢墟,偶爾能夠獲得幾塊仙石。
玄冰府的大隊人馬也撤走了,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弟子在此,他們也沒有阻攔這些天外之人,在他們看來,最大的財富已經被仙國城掠奪,容這些人撿一些遺留之物也無可厚非。
柳殘陽將一幅惡鬼面具戴在了頭上,緩步踏入了冥域城,玄冰府有人見過自己的真容,柳殘陽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到來。
城牆已經坍塌,巨大的宮殿已經化作瓦礫,道路上傾倒着衆多的石柱。
柳殘陽走來,數名玄冰府弟子看向他的背影,感覺眼熟,卻想不起在何處見過此人,況且他的臉上戴着遮蔽神識的惡鬼面具,不過他們也無心多問。
這一場殘酷的戰爭僅僅持續了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後,繁華的冥域付之一炬。
幾名玄冰府弟子的交談聲傳人柳殘陽耳中。
“那仙國城主果然厲害,當初他施展了諸神降臨神通,我還以爲是白龍使的力量。”
“誰說不是呢,那人要比白龍使恐怖多了,當初他在白龍城大肆殺戮,後來又將圍剿於他的修士全部斬殺,其中有魯鐵塔和他的八百天兵!也不知道天庭爲何縱然於他。”
“噓,小聲點,那人修士極強,別讓他知道咱們在背後議論他,否則給玄冰府引來殺身之禍就大事不妙了。”
“別怕,此地距離仙國城數千萬裡,他的縱然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監聽天下。”
“還是小心爲妙。”
柳殘陽每走過一處,皆有修士對這場大戰議論紛紛,同時柳殘陽的兇名廣爲流傳,玄冰府的弟子說的還貼近一些,而沒有見過柳殘陽真身的修士則傳得神乎其神。
柳殘陽走過了冥域城,抵達了冥域的南方,一座聳立於天地之間的山脈彷彿將兩座領域阻斷。
十根如同手指一般的山峰聳立在那,頂天地立。
柳殘陽站在山腳擡頭看去,一時間竟看不到山頂,甚至柳殘陽的心中也生出了一絲震撼,這座連綿不斷的掌峰是柳殘陽施展大小如意神通的傑作。
在天道的化腐朽爲神奇之力下,大小如意神通被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個時候,柳殘陽也終於有些明白,爲何天庭修煉這個神通的修士衆多,原因很簡單,這道神通的用處極爲廣泛,可傷敵,可困敵。
柳殘陽登上了掌峰,放眼眺望,一望無際的草原出現在他的面前,同冥域的死氣沉沉相比,這裡就顯得生機勃勃。
一座掌峰好似巨龍俯臥大地,而掌峰的內外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象。
正當柳殘陽舉目眺望之際,一個聲音高呼道:“喂,那個修士,你不想活命了?那山峰不是你能踩的,若是被仙國城的人發現,你必死無疑!”
柳殘陽低頭看到一名修士站在草地上衝自己招手,模樣焦急。
“什麼意思?”
柳殘陽開口問道,並沒有走下山峰的意思。
“哎,你怎麼這麼不明白事理?你應該知道冥域爲什麼覆滅嗎?”這名修士身材高挑,身穿綠色的長裙,見柳殘陽行動遲緩,已經有些急躁了。
“爲什麼覆滅?”
“就因爲冥域之人說了一句仙國城之人來自蠻荒,就被屠城了。”那修士說完,見柳殘陽並未開口,繼續說道:“你別犯傻了,快下來,這山峰是兩隻大手幻化,我看得清清楚楚!”
柳殘陽從掌峰上躍下,來到了那名女修士面前,開口道:“你害怕嗎?”
那女修士點點頭道:“我怎麼不害怕?不僅我害怕,綠蘿城的所有人都害怕,十日前爆發大戰之時,城主已經做好逃走的準備了。
“你確認是因爲一句話,仙國城的人就屠滅了冥域?”柳殘陽說完,這個女修士點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別人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肯定,因爲我親耳聽到了。”
“你聽到了什麼?”
柳殘陽繼續盤問,那女修士顯得有些急躁了,開口道:“你就別問這麼多了,只是告訴你,別站在那座山峰上就好了,那句話是,你們視我爲蠻荒,我視你們爲草寇。”
柳殘陽聽到這句話,心道,這女修士的耳朵倒是很靈敏,或許自己說得聲音有些響亮了。
“我叫林錦秀,是綠蘿城的弟子,你這是要前往何處?”名爲林錦秀的女修士非常健談,比較喜歡刨根問底。
“天庭!”
林錦秀似乎聽錯了,再次問道:“你說什麼地方?”
“天庭!”
柳殘陽重複了一句,林錦秀開口道:“你到是真不怕路途艱險,天庭距離此處非常非常遠!尋常化神修士要飛行百年,便是動用挪移神通,也需要連續施展一個時辰,我勸你還是別去了。”
“我不怕路途遠。”
“可是你要經過很多勢力的,環境錯綜複雜,並且有專門截殺修士的兇徒出沒,你若結伴而行,恐怕到到不了天庭,便會被擊殺。”
林錦秀是一名化神初期的修士,還未領悟天道之力,不過單憑化神境界便可在一座小勢力立足了。
綠蘿城是一個女修聚集之地,也算得上是一方中型勢力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雖然綠蘿城常年受到冥域的侵犯,但是此刻冥域覆滅,綠蘿城的修士不僅沒有暢快之情,反而心生惶恐,有一種脣亡齒寒之感。
“你以後萬萬不能登上那座山峰,綠蘿城已經下了死命令若是前往玄冰府或者是火焰聖殿,需繞路而行。”林錦秀煞有介事的說道。
柳殘陽沒有想到自己的兇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已經凝聚,自己施展神通佈下的一座山峰,竟然能夠讓一座中型勢力繞路而行。
柳殘陽起身前往綠蘿城,他要向南方,一路行去,直抵天庭。
“你需要一座神行舟,我家族就擅長製作這種飛行法寶,我很敬佩你的勇氣,我可以做主,低價賣給你一個。”林錦秀追趕上了柳殘陽的步伐,柳殘陽轉頭看到林錦秀眼中閃爍出精明的神色。
或許在她看來,自己是一個急需代步工具的顧客,而她要竭力成交這筆生意。
“好,我正想去綠蘿城行走一番。”
林錦秀聽到這話,喜上眉梢,她緊緊的跟隨在柳殘陽的身邊介紹着各種神行舟的妙用。
“其實你若有一架製作精良的神行舟,飛到天庭只需要三百年的時間,而我的手中正有這樣一架神行舟。”林錦秀說完,見柳殘陽不爲所動,隨手化作了一座精緻的神行舟,紅粉撲面。
柳殘陽看着這座神行舟,眉梢一挑,開口道:“不錯,手藝很高明。”
林錦秀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家族可是以鍛造神行舟聞名天外,遇到我算是你的慶幸。”
“三百年的時間太長,有沒有行進速度更快的神行舟,比如十年內抵達天庭。”
柳殘陽說完這話,林錦秀拍拍額頭,彷彿聽到了最有意思的笑話,“你可知道此地到天庭需要走過多少個勢力?最少一萬七千個勢力!一萬七千個啊,我可以說,任何神行舟都無法達到這樣的速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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