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陽離開了仙國領域,用了極短的時間,便抵達了文院所掌控的一座城池裡。
文院所控制的領域幅員遼闊,衆修士以文論道,隨處可見修士舞文弄墨。
柳殘陽行走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之上,此處距離華文院華光頂尚有萬里,卻早已聚集了衆多前往華光頂的修士。
修士相互交談着天下武道盛會,爲此次盛會,文武雙院準備了二十年之久,更有衆多仙丹,法寶作爲獎勵,資助天資卓絕的修士。
柳殘陽已經將修爲壓制到金丹境界,在衆多修士中雖顯得卓爾不羣,但也並非太過耀眼。
正當柳殘陽緩步前行,一陣吶喊聲從身後響起。
“讓開,擋路的修士趕緊讓到一旁,大神宮少宮主要經過此處,碾死了,算你們活該。”
衆多修士聽到大神宮的名號之後紛紛閃避,柳殘陽轉頭之際,衆多畏懼大神宮勢力的修士已經閃避到道路兩旁。
一名七八歲的凡人孩童躲閃不及,一名大神宮弟子上前一腳,便將着凡人孩童踹到一旁,眼看着便氣息奄奄。
柳殘陽走到那孩童面前,伸手摸到孩童的額頭,一股靈力灌輸到孩童體內,調理了這名孩童的傷勢。
周圍的修士見到了這種場景,竟是敢怒不敢言,無一人敢上前救助那名少年人。
“好一個大神宮,好霸道的行事作風。”柳殘陽已經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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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殘陽救了那孩童之後,身形飄落到路中。
柳殘陽皺着眉頭,對正面行來的大神宮一行人,並不躲閃。
若是對方好言好語一番,柳殘陽也並非不能避讓,但是他們險些踹死一名無辜孩童的作爲,讓柳殘陽大動肝火。
況且他們竟敢在自己面前道上一句:碾死了,算你們活該。
放眼天下,誰敢如此斥責無量派掌門?即便大神宮宮主出現在自己面前,恐怕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幾個小輩竟如此目中無人。
一座黃金打造的車鸞前行,十四五名金丹中期的修士耀武揚威的繼續驅趕路上的修士,似乎除了他們,旁人性命比紙還薄。
“好大的派頭,我出行都沒有這般張揚。”柳殘陽看着囂張無比的大神宮弟子,他們已經將柳殘陽惹惱了,柳殘陽決定教訓他們一番,大神宮弟子行事太過乖張,非要吃上一番苦頭,才知道自己的斤兩。
車架上坐着一名年輕的修士,這修士有着金丹後期的修爲,臉上稍顯慘白,這等境界分明是被靈藥催起來的。
對於大神宮,柳殘陽知曉一些,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門派而已,大神宮宮主有着元嬰後期境界,門下有八名長老,均是元嬰中期。
在旁人看來,大神宮的勢力極爲顯赫,但是在柳殘陽看來,大神宮只是彈丸之地,若想蕩平大神宮,根本不用自己出手,隨意讓厲鬼或雷龍前來便能輕易將其蕩滅。
“那個修士,趕緊讓路……否則,滅了你。”
大神宮弟子見一名身穿斗笠的修士站在路中,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修爲也只有金丹期,憤怒之意升騰而起。
“你們險些傷了一名少年的性命,你們不知道這樣做有違天和嗎?你們需給那少年認錯,賠罪纔可離開。”
柳殘陽隨意的站在路中,看着大神宮弟子,並沒有閃避的意思。
一名大神宮金丹弟子來到柳殘陽的面前喝道:“小子,你再敢擋在這,我們可就下手了,什麼少年不少年的,不過是個凡人而已,用得着你替他出頭?趕緊閃到一旁!”
縱然柳殘陽將修爲壓制到了金丹期,但對他們也有一番震懾,若柳殘陽是個凡人,或者是築基境界,恐怕這名修士會一腳踹上來。
“你們大神宮的宮主可來了?讓他來見我。”柳殘陽說完這話,這弟子被氣得獰笑起來。
“你是誰呀?竟妄想見我們宮主?”這修士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大禍臨頭,神態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這時,大神宮的其他弟子也聚攏過來,紛紛開口道:“這小子怎麼還擋在路中?惹惱了少宮主就大事不好了。”
一名大神宮弟子上前便要將柳殘陽拉扯到一旁。
“大神宮,好一個霸道的大神宮,也不知道你們大神宮宮主是如何教徒,若他傳授的弟子都是這般品行,當真是活膩了!”柳殘陽看着肆無忌憚的大神宮弟子,此刻是在文院領域,他們行事便如此猖獗,若是在大神宮領域內,還不知道他們的品行又會惡劣到何種地步?
大神宮的弟子見柳殘陽說出此等斥責之言,再也壓制不住怒火,他們大神宮弟子何曾被如此羞辱,並且宮主被指名點姓的斥責。
“弄死他!”一名大神宮弟子抽出了飛劍,便要當場擊殺了柳殘陽。
大神宮弟子行事猖狂跋扈,不過此處是文院領地,他們已經有所收斂,若是在大神宮領域,有此等修士攔路,早便被他們抓走,抽筋肉,鍊金丹。
“好,好,好!這次盛會我是大開眼界,竟有此等敗類去參加,依我看,這天下武道盛會,不開也罷!”柳殘陽說完,黃金車上的少公子站起身形怒喝道:“你們還看着做什麼,還不出手給我拿下此人,若是你們誤了我和仙子的幽會,拿你們問罪!”
柳殘陽看着這一臉病態的大神宮少宮主,心中殺意已生,若是仗劍飛行,速度不比現在快嗎?坐車行走分明是招搖過市,彰顯威風。
這些大神宮的弟子見少宮主已經發怒,當下便將柳殘陽圍攏在中間。
城中的其他修士見大神宮出手擊殺那修士,顯露出憤怒的神情,剛纔那修士剛剛救了一個少年,他是替那少年出頭,此刻卻有性命之憂。
正當幾名心懷正義的修士要上前時,卻被友人攔下,阻攔之人說道:“那是大神宮的弟子,你惹不起他們!哎,咱們能做的就是給這位義士樹立一座墓碑……”
“可是……可是……”
最終沒有人走出來,懾於大神宮的名號,他們竟只敢眼睜睜的看着一名仗義出手的修士,被大神宮弟子圍攏在中間,承受無妄之災。
柳殘陽看着圍攏着自己的大神宮弟子,以及在坐在黃金車上的大神宮少宮主。
“今天,我要給你們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柳殘陽的話音剛落,三名大神宮弟子已然出手,三道雪亮的劍芒閃過。
“啊,大神宮邀月劍!”
一些修士認出了這名大神宮弟子的劍技,他們早聞大神宮有邀月劍,劍芒如月光,殺人不見血。
他們甚至都閉上了眼睛,彷彿那名修士已經死在邀月劍下,曾經七十二名大神宮弟子組成邀月劍陣,成功擊殺過元嬰修士,在他們看來,縱然這名修士是金丹境界,但是根本不可能從邀月劍下逃命。
少宮主安穩的坐在黃金車上,幻想着尋到麒麟門,迎來那位一身紫衣的仙子。
“叮叮叮……”
清脆的聲音響起,邀月劍芒已經碰撞到了柳殘陽的面前,血肉模糊的場面並未出現,好似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邀月劍芒全部抵擋下來。
所有修士都震驚了,大神宮的弟子更是心驚膽戰,邀月劍芒的威力他們自然清楚,往日裡無往不利的邀月劍爲何失效?
“他有強大的防禦法寶,布劍陣!”
他們哪裡知道,柳殘陽根本沒有動用防禦術法或者防禦法寶,只是他們的邀月劍威力太弱,根本無法靠近突破包裹柳殘陽身體的靈氣。
這十幾名大神宮弟子收起了輕視之心,瞬間便佈下劍陣,一時間,劍意咆哮。
一道道劍芒宛若游魚一般圍繞着柳殘陽遊曳,這座城池被劍意籠罩,城池內的元嬰強者豁然睜開雙眼,這等威力的劍陣,便是他們也不敢小視,輕敵之下,怕有性命之憂。
曾經有元嬰修士在邀月劍陣下殞命,這道劍陣的威力自是不凡,可是,他們選錯了對手。
柳殘陽在劍陣內,看着他們,磅礴的劍意竟無法傷害到他身上的蓑衣。
任由他們拼命施展,邀月劍芒射在柳殘陽的身上,卻根本無法穿透他的護身靈氣,柳殘陽向着黃金車鸞走去,無視圍繞在他身邊的邀月劍芒。
“啊……”
大神宮的所有修士都害怕了,在他們全力催動下,劍芒已經似劍雨一般落下,但是那修士隨意的邁動腳步,彷彿圍殺他的不是劍陣,而是春風細雨。
在周圍圍觀的衆多修士也震撼在當場,他們原本以爲這名修士必死無疑,他們根本沒有想過,這名修士能夠同大神宮抗衡,且如此自在隨意,這等修爲哪裡是金丹期?
“殺了他呀,你們這一羣廢物!”大神宮的少宮主咆哮着,他根本沒有意識到,柳殘陽正向他走來,前來索命。
“少宮主快走!他不是金丹修士!”
一名大神宮弟子高喊,此刻他已經明白了,這一次是真的遇到了前輩高人,這等密集的邀月劍芒打擊,便是元嬰修士也難以抵抗,需要施展防禦法寶,但是這個修士根本沒有動用任何手段,哪怕連靈氣都沒有主動聚攏……
這是多麼恐怖的修爲!
不祥的念頭在大神宮弟子的腦海中盤旋,恐怕這一次,在劫難逃。
“前輩,我們是大神宮弟子,前輩可要考慮清楚,是否要得罪我大神宮!”一名大神宮弟子收起了邀月劍芒,威脅道。
柳殘陽顯露出狂傲的神情:“大神宮麼?你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若是惹惱了我,便是文院也殺之!武院也殺之!天下名門盡數齊來,我便盡數屠之!若我惱怒,天下名門盡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