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十分無奈,卻忽然又輕笑幾下,鬧得衆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秋月搖了搖頭,略帶無奈的道:
“我就說嘛,這個時代的百姓怎麼可能這麼快逃脫呢?若是不死一些或許都對不起這個血腥的時代吧?”
秋月的心莫名的被觸動了,又或許是之前生活的時代始終在默默的影響她。她見慣了在大事中互幫互助的人們,如今瞧着這爲了一個普通的帝位互相殘殺的……
難道秋月真的對帝位無任何想法嗎?秋月自然有,只不過她是更加的厭惡罷了!沉迷於權力、草芥人命、打着爲百姓的渠道享受繁華富貴,這個帝位終究是一個幌子罷了!
突如其來的輕笑駭到了王老等人,衆人的背後默默的生升起一股冷汗,只能說秋月有些莫名其妙就是了。
秋月不知道自己嚇到了身邊人,反倒是看向衆人略帶哀傷:
“走吧,若是被趕上就真的麻煩了!他們肯定不是難民了,至於是誰又或者是軍隊等等都與我們無關了,至少我們僅能期待百姓在長安城平平安安的了!”
秋月的話其他人彷彿聽懂了,卻似乎又沒有聽懂,暈暈繞繞的衆人在秋月的催促下重新趕路,由於何管家已經回來,秋月趕路的速度也是更加的快!
秋月重新帶着衆人恢復到去長安的作息當中,白天拼命趕路而晚上派人守夜。只是守夜的人變了,變成了王老、雪山與何管家三人。秋月與雪草本想加入到其中,直接被雪山嚴詞拒絕了,秋月無奈,只能作罷。
麻將的人數自然是湊不齊了,但五子棋簡單的遊戲還是湊的齊的!
無聊的秋月與韻兒下着棋,雪草則在旁邊煮茶,大半個月以來,秋月等人都是這種狀態。說累也累,說不累也不累。
雪草輕輕的抿了口茶,看向棋局,這局有些難解難分,但雪草卻是瞧見秋月應該是快贏了。雪草看了路途的前方,向秋月問道:
“秋月,我們要在沿路的城池停留休息嗎?或者說咱們直接不停留一路回到京城嗎?”
秋月輕輕落子,形成絕殺局面,笑了幾笑而後看向雪草:
“對啊,怎麼了嗎?回京城再休息不是更加的好嘛!而且還不用時刻擔心周圍的危險,早日回到京城早日安心呀!”
雪草點了點頭,沒有對秋月產生太大的反駁,她很同意秋月的話。
“沒事,我只是擔心大傢伙太累了,隨意提出去城池休整一番的想法而已。”
秋月自然知道雪草心中的想法,她亦是明白大家都很累,只不過她亦是無別的法子,她推測其他城池也都是在發生戰爭,因此回京的路上都繞着那些城池走的,秋月還擔心碰見一下奇怪的“難民”呢。
“咱們還是安全起見吧,說不定城池就在打仗呢!若是這麼碰巧,我們可就又得提心吊膽了,累些就累些吧。走吧咱們去將王老幾日都給替下吧……”
說罷,三人將馬車喊停,而後將人給替換下來,接着向前趕路。
……
路上一帆風順是不可能的,不出些奇怪的岔子秋月還會感到疑惑呢!如今,秋月便遇到了大暴雨。
秋月對此事是真的沒有經驗,她僅僅是在前世書上的書上有瞧過而已。
雪山等人本想着就地停下,卻被秋月給制止了:
“不行,咱們先往高處趕趕吧,我總覺得我們所處的這個位置太低了,若是發生洪水,你們覺得我們會有什麼下場……”
秋月一切都按照書上看到過的來,找一處高地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樣可以預防洪災的威脅。
秋月的話如同驚雷般直接震醒了雪山,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與何管家兩人趕忙冒着雨尋了一處地勢高窪的地方,而秋月幾人在原地等候。
半刻鐘後,兩人趕了回來,未有言語直接趕着馬車離去,秋月幾人也是默契的追上雪叔的馬車,又行進了一刻鐘,雪山方纔將馬車給停下。
秋月環顧一番,她肉眼可見的覺得這地勢尤其高,爲了防止轎子進水他們又冒雨給轎子鋪上一層特製的布——何管家提前備着的!
做好這些事情後,衆人重新換了身衣服,路是鐵定趕不成了,只能停下歇息。秋月、王老、雪山以及何管家四人重新操起了老本行,四人又開始打起了麻將,韻兒與雪草無奈但又無可奈何……
傍晚,雷聲仍舊轟鳴,雨勢一如既往的大,這降雨量秋月在前世的新聞似乎經歷過一次,那一次的降雨直接將整座孤兒院給泡上了,一樓的水位已經及腰。
秋月慶幸,幸虧自己是在山裡,在山中只要躲得好,尋到高地便不會有積水山洪一說。不過瞧着這架勢今夜是不會停雨的了,更何況這泥濘的道路也難走。
所有的條件考慮下,秋月決定先行修整,當然他要詢問其他人的意見如何:
“雪叔,這雨的架勢看今夜是不會停了,明日不說停不停,路肯定是不好走的,我想着今夜守夜的人多些,明日便在此地歇息您看如何?”
雪山細細思索一番,雨勢如此之猛的確需要斟酌一番。
一道雷鳴接着另一道的雷鳴,雨如石頭般落地,遍地迴響。
雪山點了點頭,他不清楚這雨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他明白秋月也不清楚,秋月僅是爲了安全起見,他自然也要考慮衆人的安全。
此事落定,衆人也是擁有了休息的時間,這亦是大半月來以來衆人的第一次休息時間。而王老則是一臉壞笑:
“反正我們也要多幾個人出來守夜,那不如就我們四個吧?畢竟兩位小二已經累的不行了,而陳金又不會武術,疲憊是一定有的。雖說韻兒、雪草和秋月都是小女娃,但關鍵時刻還是需要秋月替我們出些注意的!”
“你們再瞧瞧這雨,爲了預防某些事情的發生,我覺得我們四個就行了!你們覺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