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初年秋,隨着南霖陶尚書義子遇害未遂,牽連出讓鳳川諸國始料未及的江湖風波!
浮影閣主突然現世說法,手持鳳川武盟石壁,自稱傳承上任武林盟主的意志,欲將鳳川武林的禍害,暗夜門,逐出江湖。讓人驚異的是,不僅僅是浮影閣主獨自登臺唱戲,竟還攜手了龍瀛武盟之主,一同爲浮影辯白是非。
就在當夜裡,鳳川的大小諸國城池內一夜‘白雪’突降,全然書寫這一些朝臣結黨隱私,爲暗夜門所做的傷天害理之事!白紙黑字上寫的清清楚楚,落款爲‘浮影閣’也真正的印着浮影的標誌!並且,寫明瞭‘浮影不是欺世盜名之輩,當你的罪狀公佈於天下,就是你的大限之期’!
果然,翌日各國紛紛傳出,那些枉法牟利之人均被暗殺,或者自縊在家中,每一個人都是以人皮爲書,鐵釺爲筆,寫下了‘一身’的罪狀!也有‘浮影’之名的鐵烙。這一場江湖的風暴,僅僅三日內就全部實施完畢!第四日,浮影閣正式走上鳳川的武盟之巔,成爲了鳳川武林中至高之者。
但讓人很奇怪的是,暗夜門似乎都麼有抵抗之力就無影無蹤了!甚至,那個傳說中的武學奇才,暗夜的門主,都沒有現身說法,就這麼平白的消失了。
只有青翾等人得到消息,樂正在南霖太女,南靜初的保護下,暫避風頭。青璇只恨,這靜初太女不諳世事,以爲她的花伶與暗夜門沒有聯繫,是有浮影的瓜葛。樂正被保護着,自己無從下手,真是可惡!
掀起武林風暴並沒有用多少時間,但安撫百姓青翾花費的時間更多,等青翾樹立起浮影閣的好名聲後,那已經是紅錦和白時陰、元泱和喬之江的婚禮之後了!
一直忙到次年的年末,青翾纔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看着漫天飛雪,緩緩嘆出一口氣,看着一旁的炙鳶,淺道“今年早些啓程,已經兩年未見玉兒了。準備着吧,今年在金戈城守歲。”
“是,閣主,我這就叫人去安排。”炙鳶說完邊忙了,青翾嘆氣,望向窗外想着:等守完歲,再去看看冰瑚吧,他也沒人陪。要不是行程不好安排,真想接冰瑚一同回金戈呢。
眼下鳳川武林剛剛安穩下來,又逢鳳川國會…自己身爲瑰之國的君主,也要出面。有些擔心…諸國國主都要會面,自己‘假死’的消息也差不多該證實無效了。
呵呵!~~~青翾笑了,望着粉妝玉砌的遠山,她想遠了,輕鬆的笑了。
想起冰瑚要一人守歲,青翾還有有些不忍,便是寫了一封信,又挑了一件精緻的妝盒,讓人仔細的包好,送於冰瑚,務必要在守歲那日交予冰瑚。
做完這些青翾心裡對冰瑚的愧疚才平衡了一些,想來如今已是紅玉守孝的第二年,還差一年…到時候也可將冰瑚一起娶進門,倒也是雙喜臨門了。
隨着第一場雪後,青翾一行,只帶着紅鳶和冥鳩兩人便是啓程回金戈,滄鷺於夏季遣回金戈了,嵐鵡也被自己遣回瑰之國監管朝政了,眼下只有紅鳶和冥鳩尚還跟隨自己,她兩跟自己的時間最久,也是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影衛。
一架馬車,一匹馬,青翾坐在馬車上看着手抄本的經卷,冥鳩駕車,炙鳶騎馬…三人在這個天色漸晚的暮色中,顯得格外的寂靜,與這雪色融爲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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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可青翾三人還未到達城鎮,無奈,青翾只道尋一處山廟休息就可,不用黑着天趕路。反正青翾在馬車內也只能休息,無燈光,也無法看書了。
又行了半夜,青翾剛睡了一小會,只感覺馬車顛簸了一下,就不再動了。打起精神一問,才知道,馬車的軲轆在顛簸中蹦斷了一個支撐,這可是不太妙啊。
“小姐,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這馬車…恐怕是無法再行了。”炙鳶也有點焦急了,青翾嘆氣,站在馬車上望了望,瞧見了遠處有燈火,道“好像有人家,鳩兒,你去尋個木匠回來就行,大概也沒多遠。”“是,小姐。”。
青翾下了馬車,遞給她自己的荷包,道“多帶些銀錢,這麼晚好麻煩別人,多些銀錢也是應該的。”,“好的,小姐。小姐和姐姐就在此地等鳩回來。”“恩”,冥鳩接過錢,用最快的速度去找人了。
“小姐,彆着涼。”炙鳶從馬車裡拿出裘衣給青翾繫上,道“這冷夜裡風涼的很,小姐千萬彆着涼了。”青翾笑了,道“小鳶也學會體諒人了,恩,不錯,什麼時候給你物色一個好夫郎。我可不能耽誤了你”“小姐說笑了,炙鳶願意跟隨小姐,終身不娶。”
“你啊~~”笑着搖頭了,青翾望想遠處,在那影影綽綽的樹影下,似乎有房屋的影子,道“炙兒,你瞧,那裡是不是一個茅屋子?走,跟我去瞧瞧。”“小姐,看着點腳下。”炙鳶一聽有屋子,心想最好不過了,讓小姐着涼可不好!冥鳩回來,也會尋來的。想着,就跟了上去……
果真有個破舊的茅屋!青翾見屋子裡似乎有一點點燈火,也想着借宿來着,喚了幾聲卻無人來應,好奇之下走進,才發現,門竟然沒有關好?推開門縫,青翾一眼就望見這家的所有,實在太破舊了,家裡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出了一箇舊茶几,幾張手工粗拙木凳,一隻小銅壺,便就是一些木質的小碗小杯了……
“小姐,你看…”
青翾隨聲望去,也看見了炙鳶所指。
在房間唯一的塌上,整躺着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看樣子是生病了,而且…病了很久。
“小姐,我們還是回馬車上吧。”炙鳶有點猶豫了,顯然這家主人生病已久,自己雖不知他得的是什麼病,帶還是不要近身比較好。這在,這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已婚男兒,小姐和自己在這也着實不方便。
炙鳶還想說什麼,青翾卻遞過了自己另一隻錢袋,淡道“去請大夫。”
“小姐,他,他…小姐若是染病了,炙鳶就罪大了!”
“去,請大夫,要最好的大夫。”青翾執意,看着炙鳶,淡問“若我連一個人都救不了,還談什麼救蒼生百姓?這個人的病沒有傳染,依我看着實傷寒加重,而且…”青翾便說着,就坐在了塌沿上,撫起他的袖子,果真如青翾所想,他的手臂上紫青色的淤痕很多,“他是被人打傷的。”
“小姐…。”
“去吧,我在這看着他,也好避避外頭的夜風。”,“是,小姐”炙鳶只好無奈的走了,嘆了一口氣:小姐還是如此的心的善良。若非亂世,小姐指不定在哪裡清修…
炙鳶走了,青翾卻留下了,她看着屋裡唯一的燈燭還在微微的風中顫動,又見這個家如此破舊,心裡有些不舒服。
將燈燭仔細看了看,原來時燈芯被挑去了一根!青翾想了想,又將燈芯撥了撥,亮堂了屋子。
屋子裡亮多了,青翾這纔看清楚塌上之人,他的臉倒是沒傷着…是一個摸樣很普通的男子。不似紅玉那種秀美,也不似冰瑚的驚豔之容,他…很平凡。
忽然青翾對這個男子有了點興趣,想知道,他爲什麼受傷了還住在這種地方,而且,生病了還沒有人管。於是,青翾走至塌邊,將他身上的薄單拿開,見他只着這單衫,嘴角揚了揚,解開了他的衣帶…
“到底是誰…這樣待你……”
許久,青翾凝重的眉間重新展開,看着這個傷痕累累的陌生男子,青翾很難想想他遭受過什麼,身上的瘀傷都是狼藉之態,除非有人私自用刑,他纔會被重傷於此。但是,他全然沒有武修,而且身體本來就很差…在這樣的夜裡,他一個人睡在這,無人問津…若不是青翾的誤闖,他恐怕會凍死在這裡吧。
青翾惋惜,運氣將自己的內氣緩緩送入他體內,驅逐他的寒冷。
好一會,他的脈絡才活熱了起來,似乎也有些醒意了…
見他逐漸睜開眼睛,青翾本想先讓他安心,解釋自己並非壞人,他卻搶先開口,“妻主…大人……您來了。”
“…”妻主?青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的舉動嚇着了。
男子好似滾下牀一樣,跌落在地上,跪着就叩首“妻主大人贖罪…知言,知言只是小睡了…了一會,怠慢了妻…妻主大人,知言這就給妻主大人倒……”知言的那個‘茶’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讓青翾拉起,抱上了塌。
“你病着呢,病的不輕。”青翾心裡有點堵,他不止病的不輕,還病糊塗了,錯認了自己是他的妻主麼…真是個傻瓜。
“妻主,妻主…知言不敢了,知言,知言再也不敢了…知言敢向天起誓,知言絕沒有揹着妻主與外人幽會,妻主…妻主,寶兒真的是妻主的孩兒,妻主…知”不讓他說完,青翾義無反顧的吻主了他,心裡想着:這個男人太聒噪了,他的妻主真不會調教麼?……好吧,我來教。
窗外北風吹的更加肆意了,可卻吹不散茅屋裡的一席暖心的風。
青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個自稱知心的男子並非絕色,也還生育過一個孩子,可自己見着他,卻真的動心了。或者是不忍,或者是不甘,又或者是真的被他迷惑了吧,呵呵,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過了今夜,他就可以真的叫自己妻主了。
知言,不忍你的傷痛,不忍你的淚;
知言,不甘你作踐自己,不甘你的嫺美與他人;
知言,不忍你的跪贖,不忍你的疼;
知言,不甘你不忘前人,不甘你待惹白頭空守;
知言,不忍你淚滿咽喉,不忍你廉價的索求;
知言,不甘你爲他人等候卻不願執手與我,不甘你蕭瑟冷風中的淚爲他人,我的不忍,是你如此的癡情不在於我。我悔恨,爲何不讓我先遇見你,讓你受盡苦難,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