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還記得那年的愛意文學網麼?愛意文學網??華麗改版上線,全站無廣告,無錯章?還您一個閱讀淨土!!!》》》????第六章碰撞(一上)想到今後可能撈到的好處,閻福泉便再也坐不住。記住愛意文學【文字撂下筷子,拔腿就朝屋子外走。一邊走,一邊還念念不忘對朱小曼吩咐,“今晚不要睡得太早,點着燈等我回來!說不準我有好消息會告訴你!”
“那您一定要早點啊,人家都快困死了!”朱小曼貓一樣伸了個攔腰,兩隻眼睛風情萬種。
閻福泉被勾得心中火起,伸手往她胸前掏了兩把。朱小曼欲拒還迎,欲拒還迎,待閻福泉帶着滿足的微笑離開,立刻將門關好,衝着牆角輕輕撇嘴,“德行,每次連三分鐘都堅持不到,還不如一根小黃瓜!”
罵過了,又哀哀地感慨起自己的命運來。坐在蠟燭前,好一陣長吁短嘆。
閻福泉可不知道自己在女人心中形象如此不堪,心中兀自盤算着補了縣長的空缺之後,要怎樣振作夫綱,讓自家大小兩個夫人彼此之間相敬如賓,對自己能齊眉舉案。正興沖沖地想着,忽然聽自己的勤務兵李三低聲說道:“隊長,太君的住處到了!”
“啊,到了,這麼快!”閻福泉從美夢中驚醒,慌慌張張地滾下馬背,將繮繩丟給勤務兵李三,整頓衣衫,先衝着藤田純二家門口站崗的小鬼子鞠了半個躬,然後用日語大聲說道:“加藤君,佐佐木君,晚上好啊!兩位忙什麼呢?藤田顧問睡下了麼?”
雖然職務比閻福泉低甚多,兩名站崗的鬼子兵卻對閻福泉沒有半分尊重之意,撇着嘴掃了他一眼,用日語冷笑着迴應:“藤田長官睡沒睡我們兩個怎麼會知道!這麼晚了,你不帶人去巡夜,跑到藤田長官家裡來做什麼?你不知道晚上打擾別人,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麼?!”
閻福泉的日語學得非常一般,對兩個鬼子的話大部分都沒聽懂,但從這兩人的臉『色』上,知道應該不是在歡迎自己,連忙又鞠了個九十度的躬,用日語大聲補充:“急事,真的是急事。我想出了一個對付***游擊隊的辦法,請兩位務必幫我通稟藤田顧問一聲!”
“你就不會明天早晨再來?!游擊隊又不會立刻搬家!”兩名鬼子兵狠狠地瞪了他幾眼,非常不高興的數落。但不高興歸不高興,他們兩個卻沒有膽子耽誤了剿滅***游擊隊的大事,指了指門口的拴馬石,沉着臉命令,“站那裡等,我們去看看長官有沒有時間見你!”???烽煙盡處6
說罷,留下姓佐佐木的鬼子看着閻福泉。另外一名姓加藤的鬼子推開門,大步流星跑進去通報。片刻之後,又捂着被打腫了的臉跑了出來,看向閻福泉的目光宛若兩把匕首,“長官說,讓你立刻進去。沒禮貌的東西,害得我跟着吃耳光!”
“唉,多謝兩位,多謝兩位!”閻福泉從口袋裡『摸』出兩包未拆封的‘虢國夫人’牌兒香菸,輕輕推進兩門日本鬼子手中,“拿去解解乏,我上個月託人從赤峰帶過來的,保證是真貨!”
身處二線部隊的最底層,兩名鬼子兵無論是軍餉還是外快,都遠遠比不上閻福泉這個僞保安隊長。一看到煙盒上的美女圖案,眼睛立刻直了。剛剛捱了耳光的加藤再顧不上抱怨,撫『摸』着美女,用漢語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怎麼好意思?什麼什麼夫人,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
“虢國夫人!”另外一名小鬼子佐佐木大聲補充。他來中國時間較長,認識的漢字也比加藤多,衝着着大門口一伸手,“閻君,請裡邊走。長官正在等你!”
“那咱們兄弟改天再聊!”閻福泉滿臉堆笑,施施然進了院門。三步兩步走向藤田老鬼子的房間。
藤田老鬼子聽到外邊的腳步聲,親自迎了出來。閻福泉見狀,趕緊又將腳步的速度加快了幾分,搶到藤田老鬼子身前,一躬到地,“這麼晚了來打擾您,給您添麻煩了!”
“噯,閻君既然是爲公務而來,又何必如此客氣!”藤田老鬼子笑呵呵地伸出手,托起閻福泉的胳膊,順帶在後者的手背上輕拍了幾下,笑着叮囑:“以後爲了公事來找我,無論多晚,都可以直接進來!剛纔那個攔着你的笨蛋已經被我教訓過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幾句話,卻是如假包換的漢語,雖然帶着很濃的東北口音。把個閻福泉聽得心裡頭直髮熱,身子骨登時就輕了好幾十斤,雙手捧着老鬼子的手,聲音哽咽,“太君,太君以國士待我,閻某縱使,縱使粉身碎骨,也難以……!”
“噯,都跟你說不要客氣了!”老鬼子抽出手,笑呵呵地打斷,“裡邊坐,我已經命人去準備茶點了,咱們兩個邊吃邊聊!”
“屬下遵命!”閻福泉又是鞠了一個大躬,跟在藤田老鬼子的身後進了屋。不敢擡頭四下『亂』看,兩隻眼睛只是盯着腳下乾淨整齊的木地板。
“隨便坐吧,今天家裡沒有外人!”老鬼子藤田走到屋子中央的茶几旁,席地跪坐。然後微笑着示意閻福泉可以坐在自己對面!
“這,這,謝謝太君!謝謝太君!”閻福泉受寵若驚,脫掉鞋子和襪子丟在門口,光着腳爬過去,身體跪得筆直。
“閻君不必這麼拘謹!”藤田老鬼子看了看閻福泉,笑着叮囑。
“不拘謹,不拘謹!”閻福泉擡手緊抹額頭上的汗水,不小心帶動了傷口,疼得呲牙咧嘴。
藤田老鬼子敏銳地看到了衣袖上的殷紅,愣了愣,大聲追問:“怎麼回事,怎麼又出血了?!我不是讓人幫你將傷口縫合了麼?”???烽煙盡處6
“沒事,沒事!”閻福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搖了幾下頭,非常堅強地迴應,“今天訓練的時候,動作稍微大了一些。已經讓高倉隊醫幫忙換過『藥』了,應該不打緊!”
“你啊,既然受了傷,就不要訓練得那麼拼命麼?!”藤田老鬼子非常感動,搖了搖頭,以長者的口吻叮囑,“這幾天的『操』練,你就不必親自盯着了!讓劉隊副……”
話說了一半兒,他又猛然意識到副隊長劉文忠已經死掉好幾天了。想了想,繼續補充,“你自己推薦個隊副上來,讓他承你的情。以後在你忙的時候,也好有個人替你頂班!”
“嗨依!太君,我回去後立刻從保安隊裡頭挑選合適人手!”閻福泉高興得心花怒放,站起身,大聲迴應。
由自己挑選副手和由藤田純二指定副手,意義完全不同。那代表着他已經完全獲得了藤田純二的信任,今後在保安隊裡頭可以隨意施爲。而一個保安隊副隊長的空缺,少說也能賣出兩百塊大洋。如果再暗中挑動幾個小隊長互相競價的話……
“坐,坐!”藤田純二不知道閻福泉的心思轉得如此快,擺了擺手,示意後者坐下說話,“你剛纔託衛兵向我彙報,說找到了對付***的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說出來讓我聽聽!”
“嗨依!”閻福泉答應一聲,重新跪倒於茶几旁。“卑職這幾天琢磨着如何儘快剿滅***游擊隊,一直睡不安穩。今天臨睡覺時,突然覺得眼前一亮…..”
“嗯!”藤田老鬼子皺了下眉頭,很不喜歡閻福泉這種沒完沒了的表功行爲。
閻福泉心裡頭立刻打了突,趕緊長話短說,“卑職打探過喇嘛溝一帶的地形,發現那裡易守難攻。如果強行攻打的話,我軍恐怕會付出很大代價!”
“嗯,的確如此。你接着說!”藤田純二這幾天也在反覆權衡去喇嘛溝一帶剿共的利弊。心中明白閻福泉並非滿口胡言『亂』語,點點頭,笑着催促。
“所以屬下就想出一條計策,叫做驅虎吞狼!”閻福泉偷偷看了看藤田純二的臉『色』,繼續說道:“就是扶植另外一夥馬賊,讓他們去紅鬍子的老巢附近搶劫。紅鬍子既然已經變成了***游擊隊,肯定不能地眼睜睜看着馬賊在自己身邊禍害老百姓。只要他們下了山,就失去了地利優勢。待馬賊們和他拼得兩敗俱傷,咱們再趁機殺過去,將紅鬍子和他手底的游擊隊員一網打盡!”
“這個…….”藤田純二緊皺着眉頭,目光遊移不定。他回到黑石寨後,沒有立刻整理兵馬殺向喇嘛溝,其中原因有二。第一,手中缺乏攻堅利器,在丘陵地帶與紅鬍子作戰,未必能討到便宜。第二,他手中的日本兵實在太少,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從關東軍總部那邊得到補充,輕易不敢lang費。
而閻福泉所獻的計策,則完全避免上述兩條麻煩。唯一需要考慮的是,有哪支馬賊能跟紅鬍子有一拼之力?即便拼不過紅鬍子,至少也要有勇氣到紅鬍子的老巢邊去搶掠一番。
“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還請太君不吝指點!”閻福泉明顯會錯了意,低下頭,訕訕說道。
“很好,很好,閻君,我認爲這是一個好主意!”藤田純二衝他笑了笑,目光中充滿了鼓勵,“但是,我不知道該扶植那路馬賊。閻君,你心中是否有好的選擇可以推薦給我?!”
注1:新京,即長春,當時是僞滿洲國“首都”。虢國夫人牌兒香菸,上世紀三十年代啓東菸草有限公司出品,廠子爲英國人寇斯控股,質量高於日本菸廠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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