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是袁世凱的第一反應,可是這絕不是他的行爲,因爲其實不單單袁世凱自己清楚不能夠那樣做,即便就是他真的要這樣做,徐世昌也絕不會允許的,這不,還未等袁世凱如何,徐世昌就已經來找到了他,與他論起了馮國璋這一次的行爲,並且與其磋商應對的辦法。
徐世昌認爲,馮國璋這一次的行爲說起來就是明擺着是很對革、命軍,針對孫文的,因爲如果說馮國璋是將這一次當做自己進軍的機會,從而奪取北、京的話,那麼馮國璋大可以也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在護國軍開始討袁的時候,馮國璋只要輕輕的呼應一下,而後大舉進兵就可以了,估計要正是這樣的話,現在北、京早就易主了,而且隨之易主的還有全國上下的軍、政大權。所以由此看,馮國璋絕不是想要起兵討袁的人,而且他之前也沒有應對護國軍的行爲,所以這就足以說明馮國璋的行爲就是單單針對革、命軍的。
而且他通曉國內外的電文內容,數日昂看起來是頤指氣使的,但是真的值得推敲,而且徐世昌還從中發現了一個殘忍根本無法感覺到的點,而這個點還注意說明其實馮國璋雖然看起來是與北洋暫時斷開了聯繫,可是實際上他還是偏向北洋的,不然的話,他爲什麼不在電文中,表明瞭如果蔡鍔同意觀望,而後曹錕還繼續用兵的話,那麼他竟會把自己多少的部隊交給護國軍,這一點上馮國璋沒有寫明精確的數字,直就說明這個點是一個值得做文章的點。
而起雖然說起來,他說過,是將自己的一部兵馬交到護國軍的手中,從而擴充護國軍的軍事實力,但是這一部,到底是多少,又有誰能夠說得清那?對於此時的蔡鍔來說,他的一部軍就是一個梯團,而對於王文華來說他的一部軍就是一個支隊,而對於朱德來說,他手下的一部軍就是一個營而已。
所以由此輪下去,這一部軍恐怕都能夠用一個班的兵力來應對,當然了,馮國璋之所以如此也是吃準了在外人眼裡自己是不會耍詐的,可是作爲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來說,兩軍作戰耍的就是一個詐字,誰詐贏了,那麼就能夠得到戰爭的勝利,這絕不是馮國璋不擇手段,只能說是蔡鍔在一些時候太過於正直了。而且他對於名聲看得太重,當然了這不能說馮國璋不看重名聲,只能說馮國璋知道虛實之間的抉擇,僅此而已。
袁世凱聽了徐世昌的解釋,不由得這纔出了一口氣,可是他卻也沒有就此改變自己的第一想法,只不過他是將部隊的重點從南京改變成了革、命軍而已。袁世凱與徐世昌磋商之後,最後終於定奪了下來,袁世凱以個人名義、及其北洋軍最高統帥的名義,響應馮國璋的通電,向蔡鍔表示如果其觀望的話,那麼保證曹錕部不會對其進行攻擊,而他將會派遣北洋軍的將領以及部隊,開赴南京,但是進兵不進省,在南京境地以外的地方,對革、命軍展開圍剿攻勢。
袁世凱這份通電的發表,再一次引起了熱潮,同時國際上對於中國內部政、治組成結構的爭鬥以及中國對內戰爭的分析也有了新的觀點與看法,同時國際上對於袁世凱與馮國璋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有了很多的議論;而馮國璋在得知了袁世凱通電響應的消息之後,他竟然再一次通電,表示自己接受袁世凱的授權,同時再次向護國軍保證,只要他們在北洋軍剿滅革、命軍的時候,選擇觀望的話,那麼上述保證就能夠嚴苛執行。
而後袁世凱又發電表示自己支持馮國璋,同時重申自己的通電支持的角度以及自己已經向馮國璋授權代表北洋軍的事實。這就足以說明現在袁世凱的態度了,可是馮國璋與袁世凱這兩邊雖然鬧得熱火朝天的,可是現在真正擔憂的人,就是孫文而不是別人。孫文說起他是清楚此時護國軍的處境的,雖然說兵乃用氣之法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可是孫文清楚,護國軍雖然接連勝利,但是全師疲憊,再加上雲南後方出現的問題,所以現在護國軍需要的已經不是進軍的速度了,也不是戰爭的勝利,而且需要好好的休整。
袁世凱與馮國璋這麼一弄的話,假如蔡鍔真的接受了他們的提議的話,那麼沒有了護國軍在外部給袁世凱造成麻煩的話,那麼他在內部的革、命軍想要做出成績那是絕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清楚馮國璋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兩次敗在他的手上這絕不是一個巧合,所以孫文真的擔心如果蔡鍔接受了馮國璋與袁世凱的提議的話,那麼革、命軍這一次必然還是一個失敗的下場。
不過有一點還好,那就是雖然上面描述的行動非常的多,但是卻都是在一天之內進行且完成的,所以護國軍方面尚未有所迴應,可是也正是如此,孫文才會心急如焚,他想要聯繫到護國軍可是卻沒有任何一種方式能夠使得他在這個情況下聯繫到護國軍,當然了,這不能排除護國軍故意爲之的可能,可是無論怎麼樣講,現在的孫文只能聽天由命,但願蔡鍔不會接受馮國璋、袁世凱二人的提議。
而且說起來,這一次袁世凱也真的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了,想要一舉殲滅革、命軍不然的話,袁世凱又怎麼會以個人的身份,以及北洋軍全軍最高統帥的身份發電那?正常來講他現在應該使用的時候自己洪憲帝國皇帝的身份,所以矜持一點就足以看的出袁世凱的誠意,當然了,袁世凱的誠意越高,對於他的處境就越不利。
原本正在想我軍運動的北洋軍,亦或者是以至與我軍形成對峙態度的北洋軍,總而言之吧,只要是北洋軍,此時此刻還真的就待在原來駐紮的地方不動了,不前進也不後退,雖然看起來這與對峙的態度,沒有什麼卻別,可是這真的已經就足以說明問題了,而且不單單如此,最讓我深信的那就是此時的北洋軍的炮口,已經暫時的挪開了我軍所在的位置。
ωwш_ ttκǎ n_ ¢ ○
今天我又接到了報告,說北洋軍後撤十里,雖然這十里的距離就好像小孩子邁步一樣,但是說起來這對於一向以強硬、紈絝著稱的北洋軍,能做出如此的行爲,足見其決心了,這一次恐怕我真的要做出必要的選擇了,只不過雖然我此時必須要做出選擇,但是卻不急於這一時。
我知道此時此刻革、命軍的孫文先生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要與我聯繫,因爲我們兩個人都知道,護國軍與革、命軍雖然不是同源,但是至少現在看起來我們兩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所以他此時最需要的是我的態度,而我所需要的額也是他的態度,當然了我們兩個人的態度的點是不同的。
孫文先生希望能夠得到我的支持,而我則希望得到孫文先生給我的許諾,我希望他許諾我、日後我軍討袁成功以後,革命軍不會與我等爲難此爲其一,其二也是關於他本人的問題,那就是假如是我打入北、京,奪了政、權的話,那麼我希望他不要學着昔年時袁世凱的行爲,從我手中奪走那用血鋪就而成的道路,以及這道路上沿途的風景與美好的終點高峰。
當然了,這是我的殷切希望,這麼說雖然不恰當,但是我卻也不願意掩飾我對於最高權力的渴望,因爲我知道,我的很多想法,能夠實際的造福這個國家,而且說起來,無論是我,還是袁世凱,亦或者是他孫文,我們三個人出身說到底都差不多,那麼爲什麼只有他們兩個能夠作爲最高的領導人那?
還有就是雖然我承認我貪圖權利,但是我卻不在意富貴,雖然這兩個東西是相互關聯的,可是我真的樂意放棄後者。即便很多人不相信,但是我還是要在這裡重申,如果能夠讓我在得到權力之後有所捨去的話,那麼我真的願意放棄財富與享受,我是一個軍人,作爲軍人,享受這個詞從來都是與我的生活毫無交集的。
我今天也是因爲心情好而且情緒比較穩定,同時我的身體也沒有給我太過的搗亂,幾方交集之下,我這纔打算找個人陪我喝喝茶,下下棋,放鬆一下我近來緊繃的神經,我原本是打算去找參謀部的劉參謀的,我知道他是一個茶道高手的同時,棋藝也是異常的高超,我這個人說起來,其實並不怎麼會玩這種東西。
可是我這也絕不是附庸風雅,對弈就如同行軍打仗一樣,方寸棋盤之上,便是寰宇內外,棋盤上的你來我往也就等同於蒼茫大地上的浴血廝殺。其實很多時候,在棋局上的一個落子就可能解決現實中令你異常棘手的問題,真的,這絕不是我一個人在這裡大放厥詞,造謠生事,而是歷史上真的就有很多名將在沒有戰事的時候,就在棋局上鍛鍊自己排兵佈陣的調度,以及你來我往廝殺中磨練自己的韜略。
當時我正準備去找劉參謀,而就在這個時候看到我出門的鄒若衡想我問了一句“將軍做什麼去?”我不經意的回了他一句,而後我沒想到鄒若衡竟然笑了起來,而後對我說道:“將軍,您要下棋,何必去找劉參謀那,您看我陪您玩玩怎麼樣?”“你?”一開始的死活我真的不相信鄒若衡會下圍棋,當然了,即便是他會下,我也不會認爲他是一個高手。
首先第一點是我們兩個人並沒有切磋過,第二點也是因爲平日裡鄒若衡所表現出來的雖然他對我的生活非常細心,但是他表現出來就是一個武夫而已,當然了我也不過就是一個武夫罷了,可是正因爲如此,我纔不願意和另外一個武夫來切磋棋藝。說起來有一句話說得好“和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
雖然這句話說得未必準確,但是確實和那些技藝不如自己的人對弈,是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提升的,可是我見鄒若衡興致使然,我也不好掃他的興,便在心裡打定了主意,那就是我一次就贏了他而後再去找劉參謀,要是鄒若衡輸給了我,自然也就不會在嚷着要和我對弈了不是?
棋局擺上了,我已開始的時候,我還豪氣干雲的對他說:“我可以讓你半子哦。”我之所以讓他半子是因爲這是我對自己的底限,如果讓的再多了,我怕我就無法贏他了,而且其實說起來,雖然只是半子,但是很可能就是這半子 的差距,就能夠逆轉戰局。
鄒若衡沒有說什麼,不過從他的眼神裡我卻可得出他好像已經參透了我的小九九,說起來我讓他這半子一是爲了表示我這個人的棋藝,同時也是爲了有了結果之後做打算,我要是勝了他,他可以說是因爲我讓給他的半子起到了作用,從而保全了我的名聲面子,而要是我被他所贏,那麼也可以說,他能夠贏我是因爲那半子的功勞,即便就是平局,其實有了之前的那半子,勝利的至少在別人眼裡該勝利的也應是我。
這不是我虛僞,而是我的習慣罷了,畢竟我是軍隊的統帥,所以保全我的面子我想這一點鄒若衡還是知道這其中的必要性的,但是讓我玩沒想到的是,這棋局纔剛剛開始,不過二十手的時候,我就遇到了我的第一個麻煩。
當然了,這個麻煩並不嚴重,只不過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波折甚至都算不得是麻煩,而當我緩解了那個麻煩之後,我又接二連三的不斷的遇到鄒若衡給我設置的問題,當然了,這些問雖然有的被我迎刃而解,有的讓我也是費了一番周折才得以應對,但是總而言之,我的這一條大龍還算是順利的。
而且從我的大龍起勢以後開始,我在棋局上便是一馬平川了,鄒若衡被我“殺”的原本還有可能成龍的棋步,到此時竟然都已經七零八落的了,我見此不由得笑了出來,當然了,只是微微一笑,雖然我知道我自己勝券在握了,但是我也不好表現的太過,當然了我能夠如此,也是因爲我的真的非常的高興,不然的話,我也絕不會在自己的部下面前表現出自己的這一面來。只不過有一點真的很叫人疑惑,那就是鄒若衡我從他的棋勢上看的出,他真的是一個懂棋的人,而且也算的上是一個高手了,而且還多次的讓我後悔不該之前你讓了半子給他,可是沒有辦法啊,他的一切的招式都做得太過明顯了,而且後手不足,以至於他一開始的攻擊迅猛,但是到了後期,也就是現在的時候,他的局勢開始了下滑,一面倒的向着我這一方撲來的勝利,還帶了他的幾乎是最後的幾顆子,至於棋局上其餘的那些白子,只不過都是一些蝦兵蟹將罷了。
這樣的回答看似給了王文華極大的信任,可是實際上這就等同於沒有任何結論的廢話一樣,因爲什麼叫做“不影響大局勢的情況下”那?這是一個非常籠統且異常沒有核心的回答,所以雖然看起來,這是蔡鍔對於王文華的信任,可是實際上,這不過就是蔡鍔的一種推脫的方式罷了,當然了,或許這樣的理解不夠準確,但是絕不會是錯誤的理解,畢竟王文華也是從底層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上,所以他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非常的能夠理解的,擁兵自重,私下勾結,稀釋上峰權力的事情,是經常出現的,也就是蔡鍔這般的回答,其實要是萬一蔡鍔直接應允他的話,並且給予他所能進到的最大的幫助的話,或許哦那個時候,王文華還真的就不幹輕易的接受那,畢竟,太容易得來的,哪怕是同心同德的情況下,都不會叫人受之安穩的。所以現在王文華要做的就是先向戴戡發電,向他借來熊其勳的一部護國軍,亦或者是熊其勳的部分護國軍,不然的話就算是讓他與劉雲峰交流,他也是沒有底氣的,畢竟現在他手中所掌控的軍隊雖然在質量上能夠與北洋軍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