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實施起來的話,即便是能夠擊潰敵人,恐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法,至少現在的情況下,這樣的戰法,我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我經過再三權衡之後,我決定劍走偏鋒,將我現在手中能用的軍隊,通過特殊的佈置方式,來一個借力打力,仿造魏國大將曹仁當時毒箭射周瑜的方式,先把他們引誘到敘府城內。
我們之間的談話其實就此就應該擱置下來的,但是實際情況上且沒有這樣,後面雖然楊度沒。
不然的話,他的進攻方式,以及進城時的安排佈置也就不會那麼倉促了,漏洞百出,當然了,這也不能否定這就不是他們故意爲之的,但是如果一個人能夠將自己的故意爲之表現的這麼自然的話,那麼我想他應該不會在北洋軍中碌碌無名了。
當然了,我此時也不能肯定這真的就是一個碌碌無名的人物,正是因爲我沒見過他,所以我才能暫時下定這樣的結論,不過當他們全部收整到敘府城內之後,城內並沒有出現我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
這也就讓我得以安穩了自己還懸着的心,同時也讓我知道了至少現在領兵駐紮在敘府城內的軍官,肯定是一個毫無經驗的傢伙。這一場戰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我軍撤出敘府城直到敵軍全部進駐之後,天色還沒有變暗。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應該到了吃飯的時候了,可是我與城內的敵軍同樣選擇了暫不開飯,其實這個時候我們都心知肚明,誰先開飯就表示給了對手以可乘之機,所以我們的選擇是不盡相同的。
其實曹錕一開始剛剛接到袁世凱命令的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竟然會是這麼的危急,實際上他對於袁世凱稱帝的行爲雖然是支持的,但是說起來他也是由着自己的打算的。
曹錕知道,袁世凱此時的稱帝行爲必然會引發全國上下的不滿,而且找到一些人的討伐也是正常的,但是曹錕堅信以北洋軍的軍事實力,是能夠鎮壓一切討伐者的,同樣的即便是北洋軍兵敗。
到最後無非也就是袁世凱退位繼續做他的大總統罷了,而自己只要能爲袁世凱出力,那麼無論成敗與否,自己在袁世凱面前肯定都能得到重用,雖然此時曹錕已經位極人臣了,但是說起來。
他相比之於馮國璋還有段祺瑞,在內閣的勢力都是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的,而且說起來,其實曹錕個人的軍事勢力也是無法與那兩位相比的,其實莫要說是馮國璋、段祺瑞了。
就是王士珍那個老傢伙,怕是都比他曹錕更有勢力,而且現在的內閣組建中,大多數人都是依附在馮國璋、段祺瑞、王士珍、徐世昌這四個人帳下的,曹錕在覈心的權力中心並沒有說話的份。
對於這些其實曹錕雖然沒有說過,但是他內心裡是非常不願意接受的,而起他對此也是非常不滿的,因爲他也是北洋老臣,同樣的他對於袁世凱的中心也不比任何人差,而且段祺瑞與袁世凱政、見不合開始之後。
曹錕本以爲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千方百計的想要把自己送入到內閣的核心中,同時他也私下裡向袁世凱表示如果能夠把自己調入到內閣核心中的話,他甚至願意公開的與段祺瑞敵對。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袁世凱對於他者的就這麼冷漠,無論他如何的努力,袁世凱對他的態度還是那麼不溫不火的,而且雖然他已然是陸軍上將的軍銜,而且手下持有重兵,但是袁世凱就是不把他加入到內閣當中去。
袁世凱寧願自己一個人面對段祺瑞對於政、見上的挑戰,也不把曹錕調動進去,這就使得曹錕想的有些尷尬了,而且說起來,不只是一個尷尬的問題,因爲曹錕這樣的行爲其實內閣衆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的行爲再加上袁世凱對他的態度,這使得他也就成了內閣們私下裡的笑柄,當然了,那些內閣也不敢公開的對他如何,畢竟曹錕的權勢還是在那放着的。而這一次不同,當曹錕得知段祺瑞辭去了陸軍總長的職務。
同時馮國璋聯合五省督軍宣佈獨、立的那一刻開始,曹錕就意識到,自己等待了多年的機會終於到達了,而且還未等他做出如何的反應,袁世凱就把他調到了北、京,當然了這並不是把他就此加入到了內閣的核心。
而是要他帶兵茜拉剿滅護國軍叛逆,雖然這與曹錕想象中是存在差距的,但是這已經讓他感到非常滿意了,而且曹錕也知道,這一次只要自己能夠大敗護國軍的話,那麼肯定的,袁世凱就要接受他的這份人情。
而起再加上他真的打敗了護國軍的這份功績,那麼無論如何日後的首席內閣的位置,肯定就是他的;所以這一次曹錕不但率領了袁世凱調撥給他的軍隊,而且他還帶來了自己直軍的部分精銳,當然了,這一部分精銳也就是他曹錕是自己用來看家的本錢了。要是放在平時啊,他是絕不會如此的,但是對於一心想要成爲首席內閣真正的接觸到國家權力中心的曹錕來說,這樣的機會確實值得他將自己看家的老本都拿出來了。
雖然曹錕也明白北洋軍的軍事實力,但是他卻也很清楚,袁世凱調撥給他的這些軍隊中,未必會有幾個人真的願意與蔡鍔發生正面的衝突,畢竟坐山觀虎鬥纔是最好的得利方式。
也正是因爲如此,又加上曹錕對於勝利的渴望,他將自己的老本也帶出來這就說得過去了,而且不單單曹錕將自己的老本帶出來了不算,而且這一次曹錕還將自己的帳前第一大將,現任第六旅少將旅長的吳佩孚也帶了出來。
之前何豐林指揮率領伍祥楨對敘府城以及大江口等地發動的四線反擊其實就是出自吳佩孚手的。說起來這個吳佩孚也是一個傳奇人物了,吳佩孚是文人出身,曾是光緒二十二年的秀才。
由於掀反鴉片臺指責男女同臺演戲,吳佩孚被革去秀才功名,避禍外逃,冬天到北京,以寫純良、卜卦爲生。光緒二十三年春,吳佩孚得堂兄吳亮孚資助投天津武衛左軍聶士誠部,在管帶沈某處任戈什哈,受知於文案郭旭棟。光緒二十七年2月,吳佩孚考入開平武備學堂步兵班。9月袁世凱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將開平武備學堂遷到保定,成立“北洋速成武備學堂”,吳佩孚放棄進學堂繼續學習的機會,投天津陸軍警察隊任正目,旋升額外初等官職。
光緒三十年日俄戰爭期間,日本使館副武官青木宣純與袁世凱面商日中聯合組織情報機構和招募東北“馬賊”等事宜,袁從北洋軍中挑選數十名精幹士官,與其組成了聯合偵探隊。這些北洋軍官大多畢業於保定陸軍速成學堂測繪科,故工作頗有成效。
吳佩孚原是北洋督練公所參謀處軍官,參加日軍的諜報活動後,幾次進出東北,其間曾被俄軍俘獲,但拒不招供,被判死刑後跳車逃生,戰後晉升上尉軍銜,日軍授勳以資表彰。光緒三十二年投奔清軍第三鎮統制曹錕,以其才智和靈活,逐漸得到曹錕的賞識和重用,並開始了他的政治生涯
吳佩孚是一個投筆從戎的秀才,不過他這個秀才做的不怎麼樣叫人革去了功名,可是參軍之後的吳佩孚,卻是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
民國元年二月十二日,清帝溥儀退位,二十九日,在袁世凱授意下,曹錕第三鎮假造兵變,嚇走四位迎接袁世凱南下的專使,吳佩孚隨同行動。九月改任中、央陸軍第三師第六旅炮兵第三團團長,駐南苑。民國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袁世凱稱帝,二十一日,袁世凱下達“賜爵令”,曹錕被封爲一等爵位。同時吳佩孚被曹錕提升爲第六旅少將旅長。
也就是現在吳佩孚的職位,一說吳佩孚這個人是跟隨着曹錕發跡的,當然了,其實這也不能說就是曹錕偏心與他,實在是他這個人掙得多有雄才大略,而且能過被曹錕稱之爲帳下第一大將,顯然這絕不是一個浪得虛名之輩。
而且僅僅就從他之前設計的那場反擊來看,不單單是對於他這個人戰術上的一種表現,同樣的也是對於他這個人的反應速度上的一種體現。不過顯然的,雖然你吳佩孚的反擊計劃做的非常好,而且也沒有給蔡鍔以喘、息之機。
但是結果上,還是北洋軍落了一個兵敗的下場,看着那一份戰報,其實吳佩孚也非常的納悶,自己的計劃可以說的上是天衣無縫,而起勢若雷霆,說起來,就是自己安排到大江口位置的那一處伏兵。
可謂是他全部計劃的亮點,要是換了其他人未必就能看得出蔡鍔的想法,可是之所以他的計劃還是失敗了,全是因爲他用人不淑啊,看着曹錕此時的樣子,吳佩孚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是必須要說些什麼的。
吳佩孚對曹錕道:“大帥,這次計劃的失敗,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樣吧,我軍已經連敗兩陣了,決不能在有任何的失誤,這樣吧,大帥,我到前線去,我去指揮前線作戰,請大帥放心,我吳佩孚絕不會臨陣脫逃,誓死與叛軍決一個高低!”
“哎!”曹錕一哼,看了看吳佩孚,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他說:“算了,子玉啊,你還是現帶在我的身邊,你是我的第一大將,現在還不能把你這個玩牌用出去。”說罷,曹錕笑了笑,便走到了辦公桌的另一端。
其實說起來曹錕這話並沒有說完,他只說了一半而已,還有半句就是“你是我手下的王牌,誰都能敗,唯獨你不能敗,現在戰鬥纔剛剛開始,要是這個時候你就衝到前線去,萬一你也失敗了,那咱們的大軍可就真的兵敗如山倒了。”
每每有人提及此事的時候,馮國璋總會說:“我與慰亭之交,生死不改;雖此時慰亭有所非議,也不過就是他被什麼迷住了眼鏡,要說稱帝之舉是慰亭之錯,倒不如說這就是楊度那羣籌安會的混蛋文人才是禍根。慰亭不過就是被他們矇住了眼睛,討袁,不若討伐那些混蛋,而討伐那些混蛋有如何用得上盡起大軍那?蔡鍔之輩,雖號稱護國,然,又何人能保證其不是想借勢取利那?護國,誤國皆在一念間啊。我馮國璋,不護國,卻也絕不誤國。”
先不說蔡鍔到底是護國還是誤國,總而言之從馮國璋的這番話中不難聽出他對於袁世凱的情感,同樣的也不難看出他對北洋政、府的態度,而且他的言語中還表現出了對於蔡鍔護國軍的一些看法。
當然了,這一番話什麼都代表不了,絕不是他馮國璋說蔡鍔護國誤國一念間就真的是這樣,和肯定這就是他拒不出兵的藉口罷了,但是有一點確實要說一下,那就是雖然馮國璋拒不出兵,但是他卻沒有阻止過與其聯名的其他將軍們出兵。
不過他馮國璋不出兵,想來那些將軍也不敢輕易用兵,但是有人對此也是頗有微詞的,他們認爲馮國璋即爲北洋重臣,就該對北洋政、府承擔起必要的責任,現在袁世凱稱帝的行爲顯然是推、翻了北洋政、府的政、權。
號稱最忠誠於北洋的馮國璋在此時表現出這樣的一番態度,顯然是對於北洋政、府的一種不負責任。這樣的非議確實讓馮國璋無話可說,對於這樣的言論,他真的就是無力辯駁的。
而起說起來,在聽聞了新場、敘府之敗後,馮國璋也認識到了自己確實應該做些什麼了,而且在加上今晨的通電,那份貴州護軍使劉顯世宣佈貴州獨、立的通電,讓馮國璋也意識到了這確實就是他該做些什麼的的時候了。
其實馮國璋的話中,雖然是他拒不出兵的藉口,但是卻也有他真實的想法,那就是馮國璋真的認爲,袁世凱稱帝的行爲就是因爲楊度等人的耳旁風才導致的,其實他對於楊度等人真的是憤恨非常的。
而起他也說了,討袁不如討伐楊度等人,這也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而且他知道,即便真的是袁世凱自願稱帝的話,那麼只要將楊度等人除掉,那麼肯定會給袁世凱帶來壓力同時也能夠讓他明白稱帝的行爲是要找到天下討伐的。
也許那樣的話,或許袁世凱就會通告天下,廢除那所謂的稱帝電文,當然了因爲楊度等人已死,所以也大可以把一切責任都推到那些死人的身上。這樣的兵不血刃的方式,使得袁世凱退位,重新恢復共、和制度,其實才是最好的選擇。
馮國璋看問題的角度就是與其他人不同,在加上現在的形勢的壓迫,馮國璋終於決定要做些什麼了,不過在此之前,他卻還要給段祺瑞通上一個電話,因爲自從段祺瑞辭去了陸軍總長的位置之後。
就一直老老實實的把自己“藏”了起來,當然了,段祺瑞肯定不是像小孩子躲貓貓那樣把自己藏了起來,而是他在政、治、軍事上變得透明瞭,好想他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參與到其中過一樣。
馮國璋給段祺瑞大區的電話接通了,電話另一端說道:“這裡是段公館,請問找誰?”馮國璋對於這個聲音肯定是不陌生的,馮國璋嘴角一挑,對着電話的聽筒說道:“是又錚吧?我是馮國璋,芝泉在嗎?”
“是馮將軍啊!失禮失禮!”電話另一端的果然就是小扇子徐樹錚,徐樹錚聽說馮國璋要找段祺瑞接電話,肯定是不敢耽誤的,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吧,電話另一端傳來了段祺瑞的聲音。
道:“華甫兄嗎?這一項少有聯繫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馮國璋道:“芝泉啊,看起來你現在的日子過得很愜意啊,我這不行啊,每天都是進言勸我興兵的混蛋,哎,你也知道我和慰亭的關係,而且咱們三個人的關係這麼好,你說說,我又怎麼能對慰亭用兵那。”
馮國璋的語氣非常的落寞,顯然的他對於自己此時的處境頗爲的無奈,而電話另一端的段祺瑞聽聞了馮國璋的這一番話之後,不由得也嘆息了一聲,許久纔開口道:“華甫啊,其實現在啊,你真的比我這難辦的很呦。你不想我,我不帶兵了,就算是有人想勸我如何,我也沒有那個實力了,可是你不一樣啊,你手下二十餘萬的兵力,其實說起來了啊,他們很多人現在之所以還沒對慰亭動手,就是還不能明確你的態度的,要是你現在提兵而上的話,那慰亭的這一條命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