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及時的“懸崖勒馬”,怕是滇軍之內差不多都要發生譁變了。 www.vodtw.net但是即便如此,還是不能否認作戰參謀的作用的,其實什麼部門什麼機構都一樣,自然有優劣並存,而且假如真的全部都是極爲優秀的下屬,我想,作爲最好長官或者是最高掌權者的那個人,怕是也不會有什麼安生日子吧。
這一次,馮國璋說出了有關金陵匪患的問題,而後在飯桌向袁世凱提出了想要對金陵近期附近周邊縣城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肅清活動。其實這本不用匯報給袁世凱這個大總統的,但是馮國璋這麼做,我雖然不解其意,但是我相信他絕不會幹一些無用的事情的。
而袁世凱那,雖然他很詫異,馮國璋會爲了這麼一點小事而向他面報,但是已然說出口了,而且他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壞事,所以也直接應允了,而且可能是酒興亦或是他與馮國璋之間的多年情感吧。
他不但直接應允了馮國璋要用兵的請求,反而還主動的當下寫了條子,要財務部門即刻批下一百七十萬現大洋,調到南京去,給馮國璋作爲他這一次用兵的軍費,而另一邊的段祺瑞。
見袁世凱如此,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雖然看起來很真誠,但是他的笑聲,那一絲的婉轉,還是能夠讓人聽得出他的心聲的。
這不,在袁世凱將批條交到馮國璋手裡之後,段祺瑞也連忙的對馮國璋許下,如果他要在金陵及其附近用兵的話,那麼段祺瑞將派遣徐樹錚親去輔佐的同時,還將即刻以陸軍部的名義,調動金陵周邊臨近的駐軍,配合馮國璋的用兵行動。
說起來,其實這些都是好事,至少對於馮國璋剿匪一事,都是有利無害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是看到了馮國璋眉宇間的愁苦爲難之色,不過仔細想想,我覺得其實馮國璋的用心我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無論怎麼說,兩方面給予他如此大的支持,他還是不該如此的,因爲宴席,此時,我卻是看到了袁世凱與段祺瑞二人眼的不滿之色。但是這也怨不得二人,畢竟他們兩個之所以會如此,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而馮國璋如此的表現,怎麼說也是有些不買賬的意思。
這也怪不得他二人會是如此了,不過便是如此,此二人還是不動聲色個的與馮國璋親切交談。他們這麼做,無外乎是想要拉攏馮國璋到自己的一方罷了,不單單因爲馮國璋的身份地位威望。
其實這些再這樣的一個年代,都是一個屁罷了,他們看的還是馮國璋手下的幾十萬武裝流量還是他背後的英、美、德三國公使罷了。雖然馮國璋不願參與到權力鬥爭,但是這不表示他是一個甘於平靜的人。
要是他真的甘於平靜的話,我想來,他要不會三兩個月給我發一份親近電了。還有我聽說馮國璋最近與東三省總督張錫鑾搞得有些不明不白的,對此,我有些感到懷疑了。
張錫鑾雖然掛着一個三省總督軍的名頭,可是誰都知道東北的問題,絕不是一個張錫鑾可以左右的,更何況真論起來,馮國璋的地位威望,之他張錫鑾可謂是一個天月,一個地下泉了。
馮國璋根本沒有必要在意張錫鑾,而且其實是張錫鑾本人來說,我想他也是不敢招惹馮國璋的,更何況,他們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風馬牛而不相及的兩個人,竟然會鬧得不明不白,雖然不解,但是想起來,還是真挺有意思的。
宴席可以說是無滋無味,我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麼,又喝了些什麼,總而言之,行屍走肉一般的離開宴會之後,我便直接來到了雲吉班。我想進來,也只有這個地方纔能讓我毫無顧忌的放鬆下來了。
要說一說蕙英了,前幾天她叫家裡的下來給我帶來口信說,要是我再不回去的話,家裡恐怕門前的那株海棠花,也終究要砍倒了當柴火燒了。可能一般人不明白這其的含義,但是我們兩個作爲夫妻,自然是有一些獨特的交流方式以及言語了。
雖然我明白這句話的分量,可是我卻並不在意,因爲越傷心,才能越乾脆。
小鳳仙見我進屋,不由得前來,一面幫我脫下軍裝,一面對我問道:“將軍,想必是筵無好筵會無好會吧?”
小鳳仙拿過一碟果子,坐到我的身旁,笑着對我問道:“那將軍,既然蕙英姐姐有如此胸襟城府,不知道將軍您,又是怎樣那?怕不是,您之蕙英姐姐更爲深邃吧?”
我一怔,而後看着小鳳仙的眼睛,笑了,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你與蕙英,皆是可憐人,不怪我薄情寡義太無情,實在是這世道啊,家國天下,爲國需棄家呀。我只想着,若哪一日到來的時候,一個人恨我,一個人能爲我嘆息一聲,也足夠了。”
“將軍。”小鳳仙低下頭,不知是在沉思還是在感嘆,許久,她這才又擡起頭來,看着我,又好像沒有在看着我一樣,聲音不大,音色低沉着,說了一句:“便是百年之後,將軍之意氣,然必無人忘卻。”
“哪怕千秋開外,妾之俠骨,必巾幗無雙。”鬼使神差一般,我竟然脫口而出,而小鳳仙,卻也在我說出之後,瞪大了眼睛,好像不認識我一般,這麼看着我,久久而不能言。
見此,我不由的慰撫她道:“你這是幹什麼,難道,這一句話,便讓你起了改變心意的打算嗎?如此一來,我蔡鍔怕是要紅粉佳人遠處去,性命終此再無形了。哈哈哈哈。”
“你這是說什麼!”小鳳仙一把捂住我的嘴,眼似有淚色般對我“威脅”起來,道:“你要是再胡說,別說小鳳仙真的不再認你!”
看着鳳仙孩子一般的模樣,我不由的大笑起來,而後抱着鳳仙,對她說:“我問你,你知道什麼纔是最冷的時候嗎?”
小鳳仙想了想,而後擡着頭看着我,道:“深秋嗎?”
“怎麼講?”
小鳳仙,笑了,道:“將軍,深秋之夜,風冷如霜,秋雨漣漪,刺骨而寒,難道,最冷的時候,不該是這深秋嗎?”
我搖搖頭,鳳仙見此,不由的又沉思起來,片刻之後,她恍然大悟一般的看着我,口說道:“將軍您是要……”
我止住了她的口,對她道:“不要說出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最冷的還是深秋,不過,卻也有深秋更冷的時候,那是此時,此刻。”
大總統府,會議室內。此時會議室內的氣氛,已然緊張如泰山臨崩之前昔,四海乾涸之預兆。
山東問題以從膠州灣擴展至青島本土,英、日兩國軍隊,毫不收斂的在山東地界內大肆擴張軍事,說好的日德戰場地界,早已從濰縣以東遍沿了整個山東大地。
日德問題,說起來只不過是在國境內交戰的外國國務問題,但是實際還不是爲了爭奪在國山東的權益以及鐵路、航運嗎?雖然袁世凱以華民國大總統之命,以及華民國政、府的名義,多次抗、議。
而且還在國際提出要求公正對待日俄於國山東境內問題,但是沒有辦法,列強嗎,總還是雖然面看爾虞我詐,當然了實際也是如此,可是當他們面對利益時,恐怕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他們也會願意暫時的聯手起來的。
不過說起來,日本方面倒也是強硬,擊敗了德國不說,還與英國方面吵得面紅耳赤,日本方面希望將英國人擠出山東去,他們想要獨自佔領山東。控制山東的鐵路,至於爲什麼他們不願意與其他人分享鐵路航運,想必是不需要解釋的。
而恰恰那,也是因爲袁世凱的迭次抗、議,使得人本人借題發揮,先是同意了方提出的撤兵要求,然而,卻又立即提出了他們的要求,也是所謂的二十一條條約。
而今日,也正是袁世凱會見其日籍軍事顧問阪西利八郎的日子,其實說起來,袁世凱所以見他,倒不是因爲什麼有關軍事的問題,實際,倒是因爲近來日本方面公使、外交官多次催督有關二十一條的問題。
袁世凱想要借阪西利八郎的口,向日本方面表示自己的決心以及最後的底線。
阪西利八郎此人長得一副老好人的面目,再加日本人獨特的教育方式,使得這個傢伙看起來,彬彬有禮,但是一雙眼睛,雖然沒有什麼令人畏懼的光芒,可是渾濁的眼仁倒是給人另一種恐懼的意思。
袁世凱今日一改往常那副笑呵呵,不怒自威的樣子,板着面孔,擰着眉毛,一隻手不斷的捋鬍子一隻手放在會議桌,敲敲點點的,而在他的身旁,卻也沒有什麼侍從之人,偌大的會議室內,只有他一個人。
一身常服,沒有了綬帶、金花,只有勒在腰間的武裝帶,槍匣子,還有是那把當年由他親手染紅的指揮刀。
阪西利八郎還是老樣子,一身西裝革履,走進了會議室,因爲身份的問題,哪怕他阪西利八郎再高傲,再看不起國人,但是他的身份還是必須要他低下自己的頭顱,對袁世凱恭敬的問好。
“大總統閣下,您好。”
袁世凱擡起眼睛瞟了他一眼,而後似笑非笑的對他哼了句:“坐吧。”
“多謝大總統閣下。”顯然的阪西利八郎看出了袁世凱今日與往常的不同,不過他也不點破,也不廢話,依照這袁世凱所說,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個位置是袁世凱左手邊那一列的第二個座位。
之所以阪西利八郎會選擇坐在這,那是因爲這裡既能夠保證袁世凱與他之間的正常交流的同時,還能使得自己不會出現任何失禮的情況。舉個例子吧,人在說話的時候,保不齊會唾沫星子滿天飛。
哪怕你會不停地控制,但是有些事怕不是自己注意控制能保證的不是嗎?所以想要避免這樣的情況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拉開一定的距離。而且是,阪西利八郎今天真的看出了袁世凱的不同。
說實在話,他也是不敢距離袁世凱太過接近了,不知道爲什麼,雖然他看不起國人,但是這不代表着每一個國人都不會讓他感到畏懼。更何況今天袁世凱的裝容,實在是殺氣太重一些。
袁世凱見他坐定,也沒說什麼,只是吩咐人茶,兩盞茶送,袁世凱笑着自顧自的喝了幾口,一面喝還一面唸叨着:“只有國才能製造出這麼好的茶,當然,也只有國人才能作出這麼好的茶。”
“大總統閣下。”阪西利八郎看着袁世凱如此,不由得推開了面前的茶盞,發問道:“還不知道大總統閣下您,今天叫我來,是有什麼問題需要我來幫助您的,亦或是有什麼問題需要我來解答那?”
可惜啊,奈何小鳳仙是如此,說她剛強不準確,說她堅韌又不夠適合,總而言之吧,此種樣子,唯有小鳳仙能夠做得出來,我甚至承認,如果設身處地,身份對換的話,我都做出鳳仙此時的這幅泰然的樣子。
見我這般凶神惡煞的面目有些呆滯,小鳳仙不由的笑起來,放下了我託着她臉龐的手,用自己的手按在面,對我道:“將軍,如果……鳳仙願意和您回府去住,將軍之苦心,鳳仙明白,鳳仙早說過,您不需要顧及鳳仙的任何感受。您是您,鳳仙是鳳仙。我分得清楚,我也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將軍不必爲難。”
我本以爲我來到了天空,鷹擊長空時,奈何,卻是山坳,虎落平陽處。
縱追悔,然莫及也……
東來閣的宴席,讓我着實的領教了馮國璋此人的厲害,再有是段祺瑞與袁世凱而言這幅道貌岸然、貌合神離的樣子,實在是讓我爲之讚歎,如果我是他們其任何一人,都不可能表現的之他們還要妥切。
說起來這宴席,我本,沒有任何資格參加,即便是來赴宴,也是一個站在一旁賠笑斟酒的角色罷了。還真不是我自嘲、矯情,實在是這三個人啊,無論是地位還是威望,包括資歷都不是我說能夠用肩的。
更何況,這一宴,又是袁世凱做東,馮國璋架橋,段祺瑞賣臉,三個人以北洋老友的名義設的,我一個士官派,又怎麼和適宜那。不過,既然他們請我,而且我又已經赴宴過了,又何必再提那?
不過有件事倒是要說一說。馮國璋這一次來,我估計他是調解袁世凱與段祺瑞二人間的爭鬥,這一點沒有錯,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馮國璋這次回來竟然帶回來了一個消息,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
那是他說整個金陵也是南京,最近一段時間不知爲什麼頻頻有匪寇橫行,劫財掠色不止,還大肆宣揚他們是從境外勢力滲透進來的,而起說實在的,據馮國璋所言分析的話,最近出現在金陵附近的匪徒,不單單一個個訓練有素。
而之所以說是較爲先進,全是因爲那些作戰參謀對於剿匪傷亡報告的分析罷了,雖然這是一條還沒有證實的消息,但是絕不要小看那些作戰參謀,是,我承認這些參謀卻是有少數是裙帶關係而來的庸碌之輩。
但是絕大多數,能夠成爲作戰參謀的,必然不是等閒之輩啊,拿我在雲南的那個作戰參謀部裡,是這樣的情況,雖然我勵志革新軍隊,不已親屬關係爲收錄之準則,但是沒有辦法,我能夠控制大幅縮減,可是想要杜絕的話,至少還要幾年時間。
我的作戰參謀部裡面,是這樣的情況,因爲滇軍分組爲五個兵團,所以也是說設立有五個作戰參謀部,和一個參謀本部;參謀本部自然是不用說,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和滇軍的骨幹力量,三議決定的。
而那五個作戰參謀部,卻不是這樣,裡面除了我派遣下去的人意外,還是有部分是從各個部隊挑選出來的,如此一來,出現親屬裙帶,無法避免了,我嘗試過用鐵血手段快刀斬亂麻,可是,其結果,怎麼說那……
我點點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而後小鳳仙又問道:“那不知道將軍您,打算什麼時候帶鳳仙再回到府裡去哪?蕙英姐姐,怕是已經不在乎鳳仙這個人了吧。將軍啊,如果不瞭解您的人,還真的會認爲你是一個薄情寡義之輩那。”
“反之,國的軍事實力羸弱,但國土資源豐富,如果兩國可以相互爲同盟的話,我想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這是鉅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