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也來到了鄧泰中的陣地上,而且我這一次還帶來了兩個梯隊的兵力對其加以支援,伍祥楨部之吉利、葉志生二人,雖然沒有什麼戰法戰術,但是他們採用的野蠻的攻擊方式確實給鄧泰中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而且我之所以要把前沿駐紮在敘府城外的兵力撤下來反撲吉利、葉志生二人,其實也是因爲我看出來這個敘府城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不假,但是何豐林這個人有些謹小慎微了,要是我用兵肯定會在得知了我軍後方遭受偷襲之後。
即刻出兵與後方偷襲的軍隊形成夾擊之勢,這樣一來的話,肯定能夠對我軍造成非常嚴重的打擊,但是這個何豐林卻沒有這樣做,雖然我不清楚他是怎樣想的,但是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喘、息的機會。
現在敘府城就像一個鐵桶一樣,要是我繼續的把兵力投入到正面的話,萬一後方真的被吉利、葉志生兩個人給徹底攪亂的話,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所以我纔會藉着這個機會把兵力的主要投入到後方,只要擊潰了吉利二人的話,我就能夠毫無顧慮的對敘府城展開攻擊了。
說起來我這樣的身份,作爲一路軍的總司令,再加上整個護國軍總司令的身份是不該到前線來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必須這樣做,要不然的話,我怕軍心不穩啊,而且現在也是我督戰的最好時機,讓士兵知道我與他們同在的話,我想沒有誰還會有有那麼多的顧慮而不肯死力作戰了。
吉利與葉志生所帶來襲擊我軍後方的部隊都是步兵,這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假如要是騎兵的話,那麼幾輪衝鋒下來,我想鄧泰中早就已經防守不住了, 更不可能想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那樣。
還在組織手下對敵軍進行相應且適當的反攻。劉雲峰此時正趴戰壕中的機槍攻勢上,親自操刀對正在向前進攻的敵軍進行打擊,鄧泰中在我的身旁此時,倒不是他怯戰了,而是因爲他已經在前線指揮了太長時間了。
已經很疲憊了,要是再不把他替換下來的話,雖然我相信他還能夠釘在那裡就像釘子一樣的指揮作戰,可是我害怕他的精神過於疲憊,以至於導致後期有可能出現什麼錯誤的決定,這樣的話,導致我軍此時的平衡爲之打破。
“將軍。”鄧泰中顯然還沒有恢復過來,雖然剛纔他抽了很多東西,又喝了些水,不過此時的他氣息上還沒有完全的徹底平復到常態:“將軍,要我看,你還是到後方去吧,這裡太危險了,雖然現在我部還能堅持,而且能夠適時發動反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軍的傷亡正在不斷增加,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估計再有五個小時肯定就盯不住了,到時候萬一敵人衝上來,帶時候傷到了將軍,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搖搖頭,對他道:“放心吧,不會的,我已經調前方的兩個梯隊對你這裡進行增援了,他們現在應該正在佈置防線,沒關係的,你就好好休息,現在陣地上的事你就不要考慮了,都交給劉雲峰就是了。”
鄧泰中點點頭:“梯團長的厲害我是知道的,我沒參軍之前,您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那個時候梯團長可是帶着兩個班就把我那一票弟兄給打的服服帖帖的,有他在這裡肯定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
“你就好好休息吧,說不好,一會還會有援兵那,這個何豐林還有伍祥楨沒給我來一個前後夾擊,怕是等一下,我要給他們來一個前後夾擊了。”
“你說什麼?”鄧泰中對我問道:“將軍你說援軍?咱們哪有援軍啊,第二梯團。三梯團駐紮大江口,未穩定全軍側翼及中心縱深安全,四梯團此時正在向綦江附近運動,我看咱們是沒有援軍了。”
“哦?”我一笑,對其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咱們就是必敗的局面了嗎?”鄧泰中搖搖頭,說:“將軍,您知道我這個人腦子不是那麼靈活,但是我也打了這麼多年的丈了,我看啊,現在咱們要是能夠堅守到四團進攻綦江的時候,那個時候伍祥楨必然回師支援,到時候咱們再取敘府也好,或者是追擊其也罷,那個時候,勝算纔在咱們的手裡啊。”
我笑着搖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了。實際上其實鄧泰中說的話是有道理的,而且就現在眼前看到的情況來看,這是行得通的,而且說起來也是現在能用的最好的方式了,可是這樣的方式雖然可行。
但是卻偏偏不能不能行,因爲這樣一來的話,就會拉長我軍作戰的時間,時間一長恐怕就會出現什麼變故此其一,其二也是我軍的錢糧軍械現在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拉鋸戰,無法形成平衡的對峙狀態。
此其二也,其三就是我軍現在還處在雙方夾擊之中,萬一對峙的過程中何豐林與吉利二人兵合一處,對我軍進行決戰性質的夾擊,到時恐怕……說實話,雖然我明知道朱德此時被伍祥楨阻擊在了平坡的位置上。
但是我對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因爲我知道朱德這個人的本事雖然他手下的兵力甚少,但是也絕不是伍祥楨就能夠對付的,如果朱德援軍一道,到時候我與他對吉利部形成夾擊,衝散了吉利和葉志生的兵卒之後,我們在合兵一處,到時候對敘府城展開猛烈的攻勢,我相信拿下敘府城只在彈指一揮間。
之所以現在不能如此,就是因爲我要小心的注意吉利、葉志生還有那個伍祥楨,不然的話,我這一個梯團的兵力,肥一點力氣還是能夠拿下敘府城的,而如果我與朱德合兵一處的話,其實騎兵對於攻城戰來說,是沒有一絲幫助的。
可是實際上卻不是如此,我是想借着打退了吉利二人的兵馬給何豐林的心理上造成壓力,同時也是讓那些守城的士兵看到吉利、葉志生二人兵敗在此,藉此打壓他們的士氣,瓦解他們的戰意。這纔是我的核心目的。
這戰場上的槍聲還未停止,通過望遠鏡我看到了吉利等人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組織進攻又開始了,劉雲峰此時還定在陣地上,冷笑着準備迎接吉利部的攻擊,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地我看到了吉利部後方遠處揚起的絕塵。
我知道,這肯定是朱德騎兵到了!太幸運了,雖然我對朱德抱有一絲希望,但是說實話,我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畢竟只有數百騎兵,想要穿過伍祥楨親自督署的防區還是非常困難的。
但是沒想到朱德真是一個人才,總能做出讓我出乎意料的事情來!“看!”我強忍着咽喉的痛苦,對陣地上的士兵們喊道:“朱德的騎兵就在不遠處!咱們的援軍來了!再堅持一下,等朱德騎兵攻擊到吉利部後方的時候,就是咱們擊潰反擊的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我這話纔剛剛落下,就看朱德的騎兵已經衝到了吉利部的後方,因爲吉利等人知道在他們的後方還有伍祥楨的佈防,所以他們對於自己的後方是沒有任何防備的。
朱德的騎兵就好像是狼入羊羣一樣,瞬間就帶起了一片片血雨,殘肢斷臂橫飛!這就是騎兵的優勢,衝入到敵軍的陣地上之後,憑藉着坐下戰騎的機動速度,以及手中的鋒利軍刀。
可以縱橫在密集的敵軍之中,而不用擔心被子彈傷害到,道理很簡單,首先是騎兵的速度快,來不及瞄準就已經脫離了你的槍口之前,而且因爲是在你的陣地上對你進行的攻擊,所以爲了保證避免誤傷,士兵一般是不敢輕易開槍的,而就是這樣的猶豫,也使得騎兵得以在對方的陣地上馳騁縱橫。再有就是雖然騎兵近戰的時候,並不使用槍械,而是使用軍刀這樣的冷兵器,可是這絕不是騎兵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
其實真正恐怖的還是他們胯、下的戰馬,馬蹄如鐵,踩踏在士兵的身上,筋斷骨折都是輕傷,要是被馬蹄踏在腦袋上,那就是一個血窟窿啊;不過雖然騎兵兇猛,而且在一定條件下使得對方士兵不能輕易開槍。
但是這不表示騎兵就對方陣地上就沒有傷亡,騎兵的馬蹄是可怕的武器,同時也是騎兵最大的弱點,無論是戰馬的馬蹄陷入了站地上的戰壕空洞中,還是被士兵用槍托、刺刀傷害到。
馬腿肯定就會骨折,而折斷了腿的戰馬摔倒的同時,騎在馬背上的騎兵自然也逃不了被甩下馬背的下場,先不說你摔下馬背之後會有多少人來攻擊你,就是摔倒的戰馬要是壓在你的身上,怕是也能要了你的性命。
總而言之吧,騎兵的優勢與他的劣勢並存且在一處。看着朱德帶領着騎兵縱橫在吉利的陣地上,劉雲峰毫無預兆的端起了身旁的輕機槍,只留下了一句“衝啊!”就跳出了戰壕,向着敵方的陣地而去!
而此後,那些還在戰壕裡的護國軍士兵也哦度跟隨着他的腳步衝向了對方的陣地,吉利部的軍兵因爲遭到了朱德騎兵的突然襲擊,所以變得混亂起來,而就是因爲他們的混亂,劉雲峰纔有了此時衝鋒的機會!
何豐林也好,還是伍祥楨也罷,恐怕他們兩個誰也想不到,開始的時候還打算對我展開夾擊,而正是因爲何豐林的猶豫,而使得我現在有了對他們進行夾擊的機會,而且看這個樣子,吉利部被徹底擊潰,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