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依舊還是要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是會明白我的意思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接納她,鳳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同樣的,夫人,你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www.vodtw.net”
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我來看到了蕙英眼的淚水,同樣的她猛地站起身子,那一刻,雖然她在哭,可是我更知道,鳳仙的心,碎了。
看着蕙英這樣的行爲,我很難過,非常的難過,我甚至自責自己已然算不得一個男人,可是我還是要硬着心腸,對她道:“要走了嗎。”
這不是詢問,更不是疑問,這是斥責,是責令,是申斥。
蕙英果然如我想的那樣,這四個字,讓她哭出了聲,而且滿臉的驚異,她甚至在那個瞬間會質疑我到底還是不是那個與她朝夕共處的男人了!
但是我是想要這樣,而且是必須要這樣,不然的話,我所做的一切,一切的傷痛,一切的硬心腸,一切的忍耐,都將化作泡影。
現在外面形勢已不必解釋什麼了,段祺瑞一夥、王士珍一派,亦或是那些所謂的府、院高,官,還有袁克定、楊度等人,他們各自佔據的立場已再明顯不過了。在前幾日,袁克定出訪德國前。
他來找到我,他說要我隨他一同出訪德國,去見一見德國王室,與此同時也是爲了讓我這個常年在邊陲的英才干將,長長見識,他對我說等將來,我出任了外交部亦或是有關外事的重要職務的時候。
對於各國政、要,王室成員,勢必要接觸的,所以我同他一同去德國,也是先打一個前站,讓我看看德國的王室成員是怎樣的,同時也是要我從德國王室窺一斑而見全豹,進而對世界還是君主制的國家王室有一些預見。
當然了,我是拒絕的,理由很簡單,那是我的病,沒有辦法,我咽喉的毛病實在是太厲害了,厲害的讓我甚至都不能隨心所欲的吃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看到我虛弱,袁克定雖然和遺憾,但是卻還是安撫我,他告訴我他會幫我從德國搞一些儘可能治療我這個毛病的特效藥。並且他表示,這是他個人對於我這個老師的一份心意。
當然了,這不過是騙小孩子的鬼話罷了;可是從這其我也不難看出袁克定的言外之意。終於,他不在遮遮掩掩了,他要把一些事情拿到明面來了。
而且最近京城內關於“恢復帝制”的呼聲越來越高亢,請願團也好,亦或是遊,行的羣衆也好,無論是團體的規模,還是行動的次數,都之前要多得多。這樣的呼聲,實在是太高了。
但是有一件事值得一說,那是段祺瑞一次“罪己詔”後,包括他本人在內的那一班被撤銷職務的將帥,竟然又全部重回了之前的崗位,而且手的權利,雖然沒有任何的增長,但是卻更加穩固了。
這是因爲這一次他們重回崗位,是袁世凱本人親自當衆宣讀的;而至於那些被段祺瑞所推薦的將帥英才,非但沒有能夠接任他們的職務,反而其有很大一部分,還竟然獲罪入獄了。
那個時候負責抓捕這些人的,是徐樹錚與江朝宗兩個人,這是一次軍警配合的行動,速度快,讓很多人都來不及反應。只是一夜之間,原本還登堂入室,指揮千軍萬馬的人,變成了階下之囚。而且生死不知。
我很疑惑,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段祺瑞會和袁世凱聯手在一起導演了這一次兵變的大戲,而且同時又能完全一致的收拾掉了那麼多後加入北洋的亦或是到現在還不能算是北洋系的將領。
而更令我不解的是,我這樣一個完全不屬於北洋的傢伙,竟然安然無恙,而且徐樹錚本人還曾當面對我致歉,說兵變時在我府邸所發生的一切,雖然與他無關,但是說到底還是他們陸軍部負有責任。
怪怪,又異常詭異的情況不是嗎?
夜深了,甚至深到了快要天亮的時候了。
又是同往常一樣,“安逸”的十幾天,這十幾天裡,我還是住在雲吉班,而且閉門謝客,這些日子裡所有想要來“拜會”我的人,都被小鳳仙以“將軍重兵,不宜見人”的理由拒之門外了。
雖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可能所有人都會覺得怪吧,我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變得這樣那?這話很拗口吧?但是現實不是這樣嗎?
其實,雖然在外人的眼裡,我是一直待在雲吉班沒有離開過的,其實不然,我雖然真的是天天住在這裡,但是這不能表示我不曾一步不離!
這期間我離開過,雖然只有一次,而且只是短短的半個小時。
三天的時間,是恐怖瀰漫的三天。
昆明成了堡壘,足足三個混成旅的衛戍,將昆明保護在鐵壁之內,一隻鳥也飛不進來的同時,一隻鳥也飛不出去。
雲南省內,各處的大營、警備、駐防地區,無一不流血的,無一可以真正“作壁觀”的。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昆明不聲不響的成爲堡壘之後的第一個清晨,由雷彪、龍雲等人三十餘人組成的特別軍官團,各自攜帶不同的由唐繼堯親筆書寫的決議命令,以及由昆明禁衛師抽調出來的衛隊,分別奔赴全省境內各處大營,傳達亦或是執行唐繼堯在二十分鐘內便書寫好的“決議”。
這是一次恐怖的行動,再沒有任何預兆的前提下,三天時間,整個滇軍可以說是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旅以包括旅一級軍官,便有一人吊自盡,兩人對射死於同一個營房內,還有一人投河,一人神秘失蹤,一人被捕。
團一級軍官有七人死於各自的公署辦公室,一人死在家裡的臥室,而且其身邊的了另一具屍體便是他的夫人。
營、連一級軍官有兩人神秘失蹤,還有一人連帶自己的家人四人在內,五口人飲毒同赴黃泉。
這是震驚整個滇軍、整個雲南的;三天的時間,使得滇軍的軍官人人自危,整個滇軍下,無人不感到恐懼!
可是唐繼堯對此的態度,竟然只有這樣四個字的指示——“無甚足驚”。
什麼叫“無甚足驚”?是說所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情,不足以使人大驚小怪!而且在剛剛的會議,在這羣將校剛剛到齊的時候,唐繼堯還對他們說了這樣一番話。
唐繼堯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只是平常事罷了。各位都是我滇軍的架海金梁,更是國家的核心戰力支柱。咱們都是過戰場的人,生死對於軍人來說,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所以大家沒有必要爲了不值一提的事情,而苦惱了自己,當然了,也苦惱了他人。雖然於公來說,咱們是下級的關係,但是,誰都知道,滇軍,除了軍規之外,還有兄弟,咱們都是在戰場一起浴血奮戰的人,咱們大家都是兄弟啊。”
這一番話,使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明白了唐繼堯的真實想法,雖然這是唐繼堯故意爲之的,他想要的是這樣個效果,果不其然,當他看到了衆人臉面流露出的心內感覺時。
當然了,唐繼堯雖然這樣的笑,但是這並不能表示什麼,或許這是他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也未可知,但是有一個,卻不這麼想,那個人,是最先離開,卻藉口等人而一直待在辦公室門口的雷彪!
不過雖然雷彪看到了唐繼堯這樣的笑容,可是唐繼堯卻沒有發現他,當然了,這是雷彪願意看到的情況。
唐繼堯看着辦公室裡的人走的差不過了,這才翻開自己面前的一份公,而後在面簽下了自己名字的同時,又加蓋了印信。
這份公是這樣的:華民國、雲南省政府責令,雲南講武堂總辦、監督,雲南陸軍第二師師長李根源,在任期間,軍政事務多有懈怠,兼及其本人多有貪腐之嫌,雖未證實,也該糾察,有因其爲滇系元老,卻倚老不重;三者相加,不得不處,故經由雲南省政、府、雲南省軍務總辦處、憲兵司令部三部兩議,決定暫時撤銷李根源一切職務,但保留其印信。
此命令需由雲南省省長,雲南省督軍簽字方爲生效。
此命令自發布之日起,即視生效。
一個如此泱泱大國,剛剛經歷了改、朝、換、代後,又要面臨着一次政、局的震、動,這實在是無法令人接受的,而且隨着震、動起始,接下來要面對的,內憂尚不能全然解決,外患也必將接踵而至。
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若真的發生了,那……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真的不敢。滿目蒼夷,都不足以描述的場景,我又怎麼敢去想象那?
可是話說回來,若真是那樣的情況,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次機會那?我有我對於國家發展的看法,以及一些我在雲南試行過,非常可行的辦法,若真的,有機會讓我把握住這次機會的話,我想,我可以把國家治理的更好。
我承認這是我的野心,是我說希望得到權利的一種迫切。可這有什麼錯嗎?男兒該建功立業,成一番豐功偉業,但是並需要青史留名。
但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還真是不得而知,按道理說他應該是不會,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和江朝宗開玩笑的,而且江朝宗剛剛的話而言,他對猴子是非常不滿意的,而且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
而且江朝宗也是兇名在外的人,對於這樣的一個人,在加他對自己的態度,以及此時的氣氛,無論怎麼說,猴子都是不該如此的,可是偏偏的,他是這樣做了,而且現在來看,他好像還沒有幾次打住自己的這些“找死”一般的行爲。
他再說過“好茶”二字之後,先是放下了手的茶杯,而後又將自己的菸頭很隨意的扔到了地,而後在身的幾個口袋來回的翻找,他的動作很誇張,像是故意要出醜一樣。而江朝宗那,自然是棱着眼睛看着他,一語不發。
大約過了三五分鐘吧,猴子好像是終於放棄了什麼,而後他漫不經意的對着江朝宗道:“江老,手裡有煙嗎?沒有您老那鼻菸也行,借我聞聞,過過癮來。”說着,猴子還對着江朝宗招了招手。
他這幅樣子,好像是街的痞子,而且還是那剛剛從大煙館裡抽完了出來,裝了一腦子云霧不知死的那種人。
而江朝宗那,棱着眼睛,從顫動的嘴脣裡擠出話來:“別,忘了,你,是誰。”
一字一頓,這麼擠出了這幾個字,組成了這麼一句話;要是常人,估計早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這還是要放在江朝宗並不是現在這個位置的情況下,要是已江朝宗此時的地位,在如此說出這麼幾句話的話啊。
膽子小的,怕是都要屎尿橫流了。
可是是說不清爲什麼,猴子卻依舊還是剛剛的那副態度,而且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他一下子正起身子,而後左手猛地拍在桌子,發成很大的響聲,而後他似笑非笑的對江朝宗道:“江老,您看看我這手,看看!您說您老還這麼對我,有用嗎?”
可是,雖然,李根源對此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是接下來了罷了,但是他的學生,卻對此,十分的不滿,而且毫不掩飾自己對與唐繼堯此命令不滿而做出的行爲。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滇軍特別行動團的團長——朱德!
當年朱德在雲南講武堂做學員兵的時候,他的教官,正是李根源。而且那個時候,因爲朱德本人的成績優異,而且對於講武堂的一切課程都非常的努力,即使已經做的很好了,可他還是常常的利用個人的時間來對課程進行鞏固。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朱德剛剛進入講武堂的那段日子,他並沒有因其李根源的注意,很簡單,雖然那個時候朱德的成績非常不錯,但是對於留日回來的李根源來說,朱德成績也只能算是一般罷了。
因爲李根源在日本留學的時候,可不單單只是從一個士官學校的優異畢業的,他同事還是日本振武軍事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這兩所學院在於日本來說,都是頂級的軍事學府,裡面出入的幾乎都是各國的精英才俊;要是單單論起軍事理論以及學術見識來說的話,怕是連蔡鍔都趕不他李根源的。所以雖然在雲南講武堂朱德成績非常好。
但是這確實不足以因其他李根源的注意。
而之所以朱德會成爲李根源的愛徒,還是因爲當時在講武堂一次野外實踐對抗訓練時,發生的一件小事。
那個時候,是一個秋天,而且是那種燥、熱的深秋的正午,當時進行的對抗訓練的戰術背景是,三方兵力相同的情況下,而且是裝備、輜重、“傷員”持平的情況下,進行的一次有炮兵協同的山坳爭奪戰。
因爲雲南講武堂的軍事課程是以“最貼近真實戰場”爲核心進行的,所以即使是實踐對抗訓練,那麼所使用的武器彈藥,也哦度是荷槍實彈的!
那一次,朱德所在的隊伍,是第二小隊,人數約兩個整編班,“傷員”三人,其一人重傷無戰鬥能力,另外兩人輕傷。
而且這一次對抗訓練,三支隊伍是沒有陣營關係的,也是說他們既可以各自爲戰,也可以其的兩隊聯合起來,總而言之,雖然最後獲得“勝利”的只有一支隊伍,但是也並不表示在這個過程是不可以合作的。
真是因爲這一次的走火,暴露了朱德他們的位置,這使得原本各自爲戰的另外兩隊,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聯盟”。兩支隊伍從各自的方位對已知了位置的朱德等人展開了夾擊!而且因爲是有炮兵協同的關係,所以因爲火炮的無陣營轟擊,使得三支隊伍只能前進而無法後退。
但是可以平行移動,所以再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想要脫離另外兩支隊伍的夾擊的話,那麼唯一的選擇只有一個,那是快速行進。但是沒有辦法因爲“傷員”的關係,所以三支隊伍也是被限制了行進速度的。
這樣的情況,這樣的速度,的平均對,所有的數據都顯示出一個結果,那是朱德所在的這支小隊,必然是要麼付出慘烈代價後,無法再繼續與另外兩支隊伍進行爭奪,要麼是他們地“全軍覆沒”!
根本沒有第三種結局。不過是這個時候,正當隊伍的成員已然決定放棄的時候,朱德卻突然提出了一個令人驚異的想法。那是將重傷員以及兩位輕傷員拋棄在這,當然是,前提條件是給他們充足的武器彈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