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姑娘代我嫁給九皇子。”
這話把風溪說的一愣,心道,你愛九皇子,願意嫁給他,並不是人人都如你這般的。只是這德馨公主愛極了九皇子,不遠千里,不顧性命甘冒風雨,連身上的嫁衣都不願意脫去,此時竟要她代嫁?是病的厲害頭腦都不清楚了嗎?她這是轉的哪門子心思?
“公主,你這是?”
“當初父皇和羅菱國達成一致,我和九皇子拜堂之時,就是般若國出兵之時。如今我要是死在路上,恐怕父皇不但不願出兵,反而會發兵爲我討個說法,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才求姑娘。”她只是愛極了那個男子,不願他的國家有任何閃失。
她這是抱了死的心思了,可是風溪也纔剛剛走出感情的漩渦,又從未見過九皇子,不知道這人該是個怎樣的性情,豈不是爲難了她?
德馨公主也想到這一點,道:“你放心,他是世間少有的極好的男子,嫁給他,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自古情人眼裡出西施,風溪心道,你是愛他的,當然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好。
“難道姑娘要眼睜睜的看着這羅菱國陷入一片混戰,民不聊生嗎?”
不,風溪搖搖頭,她本就是來阻止這一場戰爭的,又豈會讓這國,這民,再陷入戰爭?只是要嫁,她風溪也要嫁給一個喜歡的男子,代嫁?不是她的風格。
“難道姑娘不允?”看眼前姑娘的衣着,應是江湖女子無疑,一個皇子的夫婿,一個公主的身份,竟是對她沒有任何的誘惑力,只是在提到民不聊生的時候看她的神色動容,很想他呢。榮華富貴的生活都比不上民生疾苦,她代她,她很放心。
“姑娘,你想想,尚家已經逼的羅菱國節節敗退,羅菱國的百姓人人自危,就連這小小的客棧都被波及,投宿的人極少,如果再加上父皇的兵馬,那豈不是再添血腥,要這百姓如何生活?”
這話正說中風溪的心,生靈塗炭,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只是這代嫁人人都可以,不一定非得要是她啊。
“女大十八變,我也只是八歲那年見過他一面,所以並不擔心他會認出來,但總還是要防着一些別有心思的人,而姑娘非本地人世,所以只有姑娘合適,我一個快死的人了,姑娘就答應了吧。”說完,心口的疼痛加劇,幾欲昏厥,卻強撐着,眼睛期待的一眨不眨的看着風溪。
風溪看着她,原本蒼白的臉色變的有些微的潮紅,真像她說的這是迴光返照嗎?這件事涉及甚廣,如果不答應,引來般若國的進攻,兩面夾擊,羅菱國就危險了,如果答應,換來般若國的救兵,羅菱國反敗爲勝,擊退叛軍,這也正是她來的目的。
罷了,罷了,風溪衝着那雙滿是期盼的眼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