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的下場極慘,被扔進暴室三個時辰,出來後只剩下的半條命還餵了狗。聽了劉醒的稟報,姚莫婉輕撫着絮子,冷嗤着笑出聲來,真不知道那樣的黑心,狗是怎麼吞進去的。
“娘娘,晚膳準備好了。”汀月將最後一道錦鯉酥端在桌上,旋即走到姚莫婉身邊,恭敬道。
“嗯,可給肅親王準備了?”姚莫婉輕舒口氣,放下絮子走到桌邊。
“奴婢已經將肅親王的那份送去了。”
“好,你們下也去用膳吧,這裡不用伺候了。”姚莫婉揮手退下汀月和劉醒,看着滿桌的膳食,終於有了些胃口。
就在姚莫婉欲動筷之時,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際過來。無語,姚莫婉自顧用膳,並未擡眸。
“汀月那丫頭也記起仇來了,怎麼給本王盛的飯菜那樣少,本王都沒吃飽!”夜君清一襲白衣,優雅飄逸的走了進來,丰神俊朗的容顏少有的透出一絲尷尬,即便他已經極力掩飾。
“你好像吃不了這麼多呵?”見姚莫婉不開口,夜君清自行圓場,說着話便坐了下來。
“聽說你回相府了,沒受委屈吧?”夜君清慶幸這桌上擺着兩副碗筷,隨手拿起竹筷正欲夾菜,卻見姚莫婉突然擱下瓷碗,漠然看向夜君清。
夜君清舉起的手登時停滯在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僵持半晌終是落了下來。
“好吧,本王是來認錯的,不該下手打你,不過......你也有錯......”夜君清一本正經看向姚莫婉。
“莫婉的錯,便是在王爺出手的時候,沒有及時躲開。”姚莫婉澄淨如水的眸子蕩起一絲漣漪,聲音如清泉般悅耳動聽。
“你要這麼說......”當看到姚莫婉臉上浮現的指印時,夜君清將本欲辯駁的話硬是咽回肚子,很難想象自己打的有多重,竟到現在還能看清痕跡。
“莫婉說的不對嗎?”姚莫婉挑起眉梢,面色沉靜如水。
“對!”夜君清心在哭泣,他這個對字說的是有多違心!
“原來王爺是這麼想的,王爺可以走了!”姚莫婉面色陡沉,聲音無比寒涼。
“那不對!”夜君清登時改***度,這一刻,夜君清深刻體會到,在女人胡攪蠻纏的時候講原則,絕對是自虐。
“或許在王爺眼裡,莫婉就從來沒有對的時候,王爺可以走了!”姚莫婉再次下了逐客令。
“......”夜君清終於潰敗下來,垂頭撩下竹筷,默默離開。看着夜君清頹然的身影走出關雎宮,姚莫婉脣角勾起一抹淺笑,她就是喜歡現在的夜君清,有喜怒哀樂,不似在肅親王府時那般心如死灰。
就在夜君清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視線時,風起,一抹逶迤的紅裳宛如神降般出現在姚莫婉面前,雌雄難辨的俊顏,豔絕天下,舉世無雙,燕南笙真是美到了極致,顧盼流轉間便可顛倒衆生。
“美人也太欺負人了吧?”燕南笙揮袖坐在姚莫婉對面,邪魅的眸子望向夜君清消失的方向。這個世上,除了姚莫心,還沒有誰能讓自己的師弟如此無可奈何,真不愧是親姐妹。
“盟主想爲肅親王出頭?”姚莫婉斂了眼底的驚豔,挑眉看向燕南笙,不怒自威。
“咳咳......暫時還沒有那樣的想法。我可是專程來看莫婉姑娘的!”注意到姚莫婉眼底詭異莫辯的精光,燕南笙果斷選擇明哲保身。
“沒有別的事?”姚莫婉挑眉看向燕南笙,晶澈的眸子彷彿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燕南笙忽然有種裸奔的感覺。
“沒有!”燕南笙狠狠搖頭。
“那最好,既然人已經看過了,莫婉便不奉陪了,這一天折騰的,還真是累的很。”姚莫婉搖曳着起身,欲朝內室而去。
“別走啊!我有好東西給你看!風、雨、雷、電!”燕南笙音落之時,只見四名身着夜行衣之人赫然站在姚莫婉面前,兩男兩女,男子玉樹臨風,女子體貌端莊。至於武功,能讓燕南笙稱得上是好東西的,自然不差。
“什麼意思?”姚莫婉上下打量着眼前四人,轉眸看向燕南笙,實則已然猜出幾分。
“你可別小覷了這四個人,他們可是本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燕南笙給予眼前四人最高度的評價。
“然後呢?”姚莫婉拇指微彎抵在香腮,狡黠的眸子閃爍着看向燕南笙,脣角勾起的笑,宛如春風中搖曳的小花,那樣天真純美。
“然後......本尊決定把他們四個送給你!”燕南笙發狠道,似下了極大勇氣。
“嗯,莫婉曾聽人說過,越是美的東西越表裡不一,看來也不盡然,像南笙你這般又絕色傾城,又有慷慨之心的人便是例子。那莫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風雨雷電,你們退下。”姚莫婉難得恭維人。
“別退啊!”燕南笙正欲阻止,卻見姚莫婉利眸陰冷,肅然看向風雨雷電。
“現在誰是你們主子,退下。”姚莫婉的聲音很輕,卻有着讓人不容拒絕的威壓,風雨雷電只怔了片刻,便咻咻咻的消失在關雎宮內。
“南笙啊,本宮真是累了,就不奉陪了啊!”姚莫婉得了便宜,正欲回房,卻被燕南笙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