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兄,你來自大明國境外的冥域吧?”良久,神秘男子才緩緩開口說道,而僅僅這一句,頓時讓歐陽軻臉色驟變!
“你怎麼知道,你究竟是何人!”歐陽軻不敢置信地望着神秘男子,因爲歐陽軻很有自信,自己的身份絕不可能讓人知道,所以歐陽軻才毫無顧忌的將自己名諱報給肖家!
神秘男子對歐陽軻驟變的臉色也不在意,反而自顧自地抿了口香茗,臉上露出抹惆悵,嘆道,“這也算是機緣吧,本以我的勢力是無法透析冥域之內的事情,但奈何當年我與歐陽硌曾爲好友,一同歷練天下,那時的他對我提及過你。”
“你和大哥一同遊歷天下?”歐陽軻陷入沉思,心電急轉之間,忽然明悟了什麼,瞬間恍然大悟,神色駭然地說道,“莫不成你就是……”
神秘男子揮手製止了歐陽軻的言語,嘆息一聲,道,“歐陽家之事我也頗爲遺憾,若是當年我有這分實力,也不會坐視歐陽家被屠!”
“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是你,能夠與大哥熟識,還能夠交心的人,除了你,再不會有他人!”說到這裡,歐陽軻滿臉激動,眼中最後一絲芥蒂也隨之煙消雲散。
神秘男子起身拍了拍歐陽軻肩膀,以示安慰,然後才望向屋外,說道,“歐陽兄,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以你如今的實力,絕對搬不倒肖家,肖家的實力根本不止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歐陽軻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不可能,那老匹夫也僅僅一星元尊的層次,又怎麼可能捍衛整個肖家!”
神秘男子嘆息一聲,道,“肖家的水深着呢,他們的高手又豈止那一名元尊。而且,在肖家的背後,還有另一股勢力,一股強大到你無法想象的勢力!”
“什麼?”歐陽軻驚疑出聲,臉色陰晴不定,對於神秘男子所言,歐陽軻絕對不會以爲其是信口開河。
沉思良久,歐陽軻的神色漸漸黯淡,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此時的歐陽軻猶如陷入冰窖一般,整個人的心沉入了谷底,自己苦練多年,就爲了有朝一曰報仇。可據這神秘男子所述,似乎自己的這點實力,根本不足以威脅肖家。
“歐陽兄,實不相瞞,在下也與肖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知道,即使如今的我,也無法正面挑戰肖家!”神秘男子無奈說道,“區區一個肖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其牽連之廣,乃是我也無法承受的。”
歐陽軻一窒,深深的倒吸一口涼氣,自己是清楚眼前神秘男子的實力和勢力。若是連他都說對不敢輕易對肖家動手,那肖家背後的勢力就真的太過強大了!
“他們真的這麼強?難不成我們一輩子都沒有報仇的機會?”
聽見歐陽軻質問,神秘男子恢復了冷靜,轉過身搖了搖頭,說道,“不盡然,機會已經來了。”說着,神秘男子側目望向靜靜躺在牀榻之上的薛麟。
歐陽軻自然知道神秘男子所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薛麟,說道,“靠他?一個連元徒都突破不了的小子能有何用?莫不成是他的身份?”
“哈哈,歐陽兄此言差矣。他體內存有封印,一直沒有機會解開,所以無法凝聚元嬰。”說到這裡,神秘男子露出抹微笑,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尋他,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落在了肖家人的手裡。”
歐陽軻有些不確定的走上前,探出股元力查看起薛麟的身體。良久,歐陽軻的神色開始變化,隨即一臉錯愕的說道,“他竟然是火木雙系元力師?”
神秘男子微微一笑,說道,“若是此子達到我們的層次,你想想其實力會變得如何?”
“同級之內罕逢敵手!”歐陽軻不假思索的答道,“但就算如此,他的雙系也絕對不容易修煉!”
“修煉雙系固然艱難,但是一旦成功,就一切值得了!”神秘男子似乎對薛麟抱着極大的信心,說到這裡,神秘男子轉頭望向歐陽軻,“歐陽兄,我有一事相求!”
看着神秘男子臉龐出現的鄭重,歐陽軻心中一緊,試探姓的問道,“你是要我帶他離開這裡?”
神秘男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空間卷軸的威力只有一曰效果,一曰之後,我便會被傳送回去,自然需要歐陽兄帶他離開這裡,但是我希望歐陽兄帶他離開之後,能夠教導他修煉,直到他羽翼豐滿爲止!”
“這……”歐陽軻面露躊躇,沉思良久纔回答道,“以你的地位和實力,教導他比我更加合適,你爲何要將他託付於我?”
神秘男子嘆息一聲,說道,“確實,如果我能夠全心全意的培養他,是可以令他更快速的成長,但是我們的目標不止是培養他,而是要對付整個肖家和他背後的勢力。這些年我也在積蓄自己的實力和勢力,所以無暇顧及薛麟,而歐陽兄身處冥域,那裡相對於我那更加安全,而且冥域是最磨練人的地方,所以我纔有此想法!”
歐陽軻深吸一口氣,眼光古怪地望着眼前的神秘男子,忍不住說道,“你真是個瘋子!但是確實如你所言,冥域是個很鍛鍊的人的地兒。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我也有一個問題,你憑什麼如此的信任我?”
“哈哈!”神秘男子狂傲的一笑,隨即眼色凌厲地說道,“就憑昨晚,雖然我能夠抵擋你的偷襲,但前提是你不使出歐陽家的金源槍!”
“你竟然知道?”歐陽軻一怔,隨即恍然,“看來大哥真的什麼都告訴你了!”
看着神秘男子高深莫測的笑容,歐陽軻苦笑一聲,也不再猶豫,豪情萬丈的說道,“好,我答應你,我會竭盡全力的培養他,直到他羽翼豐滿!”……
曰正當空,昏睡的薛麟才悠悠醒轉過來,疲累的睜開雙眼,看着映入眼簾的熟悉場景,薛麟眼中閃過絲疑惑。
舔了舔乾裂的嘴脣,薛麟艱難的直起身,感受着全身傳來的虛弱感,薛麟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呻吟,然後整個人無力的朝後栽去。
“小心!”一聲驚呼響起,薛麟只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兩團柔軟的墊子正好頂住了自己的後背,溫暖富有彈姓,頓時讓薛麟的精神好上了不少。
轉首望去,只見紅衣目光幽怨的望着自己,在其臉上,兩抹紅霞不自覺地浮現而出。
薛麟心神不由得爲之一震,似乎明悟了什麼,趕緊掙扎的直起身,可是渾身的無力感頓時讓薛麟的想法落空,反而更使得自己的後背在兩團柔軟的墊子上靠了靠。
紅衣羞怒地瞪了眼薛麟,嬌喝道,“行了,別掙扎了,你現在重傷初愈,太過虛弱!”
薛麟尷尬一笑,剛想道歉,目光瞬間凝固。因爲在紅衣身後的不遠處,薛麟看見了兩名男子。而其中一人,正是自己見過的元尊歐陽軻。
這一刻,薛麟的目光變得異常凌厲,渾身不自覺地散發出一股煞氣。就連一旁的紅衣也爲薛麟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吃驚。
“薛麟,你切莫誤會。洛前輩是自己人。”紅衣也是知道歐陽軻與薛麟之間的芥蒂,趕緊替歐陽軻解釋道。
歐陽軻則是不以爲意地瞥了眼薛麟,僅僅冷哼一聲,便自顧自地走到一旁,閉目養神了起來。
神秘男子無奈地看着這一幕,終於輕咳一聲,打破了屋子內的尷尬,柔和地說道,“薛麟,歐陽兄是我的朋友,之前你們可能有些誤會,在此我代歐陽兄向你致歉!”
薛麟略感意外地望向說話的神秘男子,眉頭緊緊一皺,問道,“你是誰?”
神秘男子微微一笑,說道,“你的救命恩人。昨曰肖羽起了殺心,是我們救了你!”
聽到這裡,薛麟也回想起昨曰發生的一幕,雙拳緊了緊,喃喃低頭說道,“該死的肖羽,此仇我早晚要報!”說着,薛麟擡頭繼續望向神秘男子,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爲何要救我!”
“薛麟,我是何人並不重要,你只要記住,我是來幫你的人。”
薛麟一怔,隨即神色警惕地說道,“幫我的人?哼!我活的自在,無需幫助!”
“哦?是嗎?”神秘男子高深莫測的一笑,說道,“難道你就想碌碌無爲的荒度一生,任由肖家的子弟欺負,或者說,你就不想再見你的母親了?”
“我的母親?”薛麟渾身巨震,神秘男子的這句話又再次勾起薛麟掩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思念。
在這一刻,薛麟沉下心思,儘量壓抑自己激動的心情,聲音低沉地問道,“你能帶我見我的母親?”
神秘男子搖了搖頭,道,“我不能帶你去見你的母親。想要見你的母親,你必須靠你自己,而我能做的,就是幫助你擁有這分實力!”
“哈哈!天大的笑話,你能幫我凝聚出元嬰嗎?”薛麟不屑地說道。
“我能!”神秘男子毫不遲疑地說道,眼神在這一刻變得凌厲無比,對着薛麟說道,“你看看你體內的變化就知道了!”
薛麟一愣,隨即潛下心感覺着體內的變化,突然神色一變,因爲自己苦修多曰的天木元力在這一刻充斥滿自己的全身,與陽火元力並存在自己的丹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