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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然本來一直跟着晨星兒的,但是剛纔走開一會兒,回來就見俞麗卿和晨星兒兩人臉上似乎有些不愉快。忙說道:“卿姐,你就別欺負星兒了。她可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女孩子。”
俞麗卿看也沒有晨星兒,嘆了一口氣說道:“晏然,我是不是長得就像壞人呢?可惜呀……,好吧,我去外面看看車子來了沒有,你們接着聊吧。”
這裡不是討論問題和發脾氣的地方。晏然的父親是公司的元老和股東,東方集團是老爸、晏然父親、鐵青華、李萬長四兄弟一起打拼出來的,後來禹父拿出20%的股份分給了其餘三個人,晏家分了8%,算是第二大股東了。5年前,俞麗卿除接手公司的時候,晏家是傾全力支持她的。她不會因爲晏然和晨星兒關係好,就疑心晏然吃裡扒外。
俞麗卿一走,晏然就拉着晨星兒走到樓道的一排椅子上坐下。看着晨星兒沉悶着臉,晏然說道:“別生氣她的氣了,卿姐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沒有惡意的。”
“誰說我生她的氣了?你和蕭軍在一個辦公室吧?你怎麼沒有說過呢?”說到蕭軍,晨星兒眉頭舒展開來。一個讓俞麗卿這樣的女強人看重的男人,決不會在公司是默默無聞的。她想從晏然的嘴裡多知道一些蕭軍的東西,也不枉剛纔因爲蕭軍和俞麗卿鬥嘴一場。
“說他幹啥?一個宅男悶葫蘆,沒啥特點,沒啥性格,也沒啥本事,不過人還不錯,挺踏實的。你問他幹啥?不會是你真的看上他了吧?千萬別!這樣的男人,你要是跟着他,就等着多掙錢養活他吧。”
“不會吧?我看他不像是吃軟飯的,而且這個人很怪,每次見他在外灘,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一動也不動,像塊石頭似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說到這裡,晨星兒似乎又想起了留在心裡的心結,眼前浮現蕭軍那堅毅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經歷過很多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他總去外灘?我都不知道。不過蕭軍從小父母雙亡,很小就跑船了,也算經歷很複雜的那種人。”
“哦,原來如此。”孤苦的身世最容易引得女人大發善心和同情心,晨星兒似乎在心裡理解了蕭軍似的,心裡更加生出一種幫助他的想法。想起剛纔的愧疚,心道:“即使他被俞麗卿開除了也沒有關係,到時讓他到我公司來上班就好了。”
看着好朋友沉思。晏然以爲她在琢磨怎麼接近蕭軍呢。馬上說道:“你沒指望了。蕭軍有女朋友了。何盈盈眼高於頂。但是對這個蕭軍真是情有獨鍾。可是嘴上還不承認。你們都是我地姊妹。我可不想看到你們兩個超級美女。爲了爭一隻癩蛤蟆。而搞得不愉快!再說了。蕭軍太平常了。這樣地人。在上海。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我知道他們地關係。我還見過他們一起跟別人打架呢。和諧無間。”晨星兒柔聲說道。
“就他們兩人還在外面和人打架?星兒。你沒有看錯吧?盈盈可是和你一樣地乖乖女。東方集團最沒有心機地人就是她了。別看她總逞能。就是一隻蟑螂也會把她嚇得半死。蕭軍更不用說了。一看到人家打架。他就躲得遠遠地。膽子不要太小哦。說他們吵架。我相信。打架我絕不信。”
晨星兒沒有想到。蕭軍和何盈盈在晏然地眼裡是這樣一個人。那蕭軍這個人就更加奇怪了。想到這裡。她說道:“不。是打架!當時我就坐在旁邊地餐桌上。和公司同事在一起吃午餐……”晨星兒接着把那天看到地事情詳細地說完。然後說道:“我當時被蕭軍地冷血嚇壞了。但又對他在那種環境下。還會優雅地照顧何盈盈。感到非常羨慕。”
晏然知道晨星兒不說謊話地。她也聽說過何盈盈和單國之間發生地事兒。善戰、冷血地蕭軍。讓她驚訝得差點把舌頭咬掉。
“他真地會打架呀!真是不會叫地狗才咬人。這個蕭軍。太讓人意外了!怪不得何盈盈那丫頭片子現在那麼囂張了。要是我早知道地話。那晚上跟那幫明星唱歌時。就把蕭軍帶上了。”
“帶他幹啥?你不是看不起他嗎?”
“笨,當然是打架呀!我還會跟他談情說愛不成?真是的。這幾天,我認識一個很有潛質紅的歌星,灌了兩張唱片了,賣得都不錯。但是就是脾氣不好,總是惹事,就連我們一起K歌的時候,都有人找上門來打架。要是蕭軍在,我豈不是很安全了?而且還可以在朋友圈裡大大地露臉。”
“真有你的!你就安分一點好不好?那些小明星根本不是你該花時間的,他們中很多人,心理很不成熟的,也沒有追求。你還是早點離開他們好了。”晨星兒沒想到晏然的目的在此,真是難以理解。但兩人從小就是好友,無話不說的。“對了,晏然,郝姐認識一個很好的股票操盤手,你知道嗎?”
“她也炒股票?她可對金融一竅不通的,而且也沒有聽說他認識什麼搞金融的呀?不過,我這個大表姐最是讓人難以理解了,家裡不是沒有錢,人長的怎麼樣?就是我都不敢說比她漂亮,而且她的身材更是沒得挑剔的。當時那麼多追求者,也不知道他看上彭什麼了,選了一個最差,也是命最不好的,不惜跟家裡決裂要跟他結婚。現在好了,那個人走了,留她一個人,家裡又沒有錢,拖着一個孩子,還有彭家兩個老人要養,她可怎麼辦呀?”
“哦,原來是這樣。”晨星兒本想打聽那個操盤手的,但是沒想到晏然抓住機會,說了一大桶郝鳳玲過去的事兒。想起那筆兩千多萬的現金,晨星兒知道晏然一定是不知道了,看來也只有當面問郝鳳玲了。想到這裡,晨星兒又說道:“我覺得郝姐很不錯呀,大家都願意無私地幫助她。只有做人做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人家纔會這樣的。你看着吧,我覺得她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甚至比你過得都要好。”
“我纔不信呢!”說到這裡,晏然站起身來,透着樓道上的窗戶,看着樓下正在到達的車隊,說道:“你看看,彭家來的那些人!沒有幾個是上得了檔次的,他們能幫到郝姐什麼呢?不過,我也希望她能過得比我好。從小到現在,最疼我、最遷就我、也最照顧我的就是她了。她過得不好,我會很難過,我也會幫她的。”
知道回報,這就是做人的基本原則。晨星兒倒沒有如晏然那樣看待那些人,儘管從小生活在良好的家庭中,媽媽是個基督信仰者,從小就給她念《聖經》。所以,她的眼中沒有階層之分,也不會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倒是對父親的所作所爲非常反感。
想到父親,馬上想起俞麗卿剛纔說的話——“長信證券有紅星集團的股份”,腦海中迅速翻騰起來,難道晨鐘和借別人的手注資進長信證券了?他這麼做爲了什麼?是爲了鎖住我嗎?是以此來告訴我,沒有他晨忠和,晨星兒也不過是個花瓶?
“晏然,我有事兒要走了。明天晚上要是有時間的話,我約你一起吃飯。”
“明天晚上沒有時間。明天這裡忙完,我就要去松江電影基地,有一羣朋友在那裡拍電影,導演也是來自香港的、赫赫有名的人物,我打算結識他,跟他談個劇本。再到卿姐那裡搞點錢,也過一下‘電’,做個製片人。你要是今晚上有時間的話,我們去常熟路一個影星新開的酒吧,怎麼樣?就你的長相,要是那些導演看到了,一定要你做女主角的。”
晨星兒搖了搖頭,知道晏然從小就在做明星夢,可身上有沒有表演天份。現在長大了,知道自己不是幹那行的料,又想投資拍電影了。而自己從來也沒有想過拍電影,她只想把現在的工作做好。
兩人看着樓下,俞麗卿這時跟蕭軍說了些什麼,蕭軍就鑽進車子裡走了。晨星兒若有所思地說道:“別做電影夢了!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晚上到我家來吧,我那裡有你喜歡的上品金酒。一個美國朋友送的,味道不錯的。你要是把蕭軍一起約來,我就送給你兩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