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把什麼樣的鑰匙?單強敏銳地察覺到這是個契機。
他的手並沒有縮回來,而是又附加上一隻手,雙手握着顧太行的右手,加大了一點力度,說道:“顧總是江蘇揚州人,我的祖籍也是在那裡,我們應該是老鄉。”
“同鄉,蘇北人,哈哈~~”顧太行意味深長地說道。
在一些上海人的觀念中,蘇北人這三個字是要比本地人和蘇南人,要差上一個層次。單強敢承認自己是蘇北人,很是得到了顧太行的好感。他接着惋惜地說道:“唉,我很小就離開了揚州,揚州現在變得很美麗了,真想回去看看。可是沒有時間呀~~”
“是呀,還是家鄉好!沒時間是藉口吧?這次顧總有時間可以回去看看吧。”單強說話遊刃有餘,還帶着少許的責備和恭維。
“哈哈,是呀,是藉口。但是這次也不會回去了……”
顧太行的雙親現在跟着自己住在北京,他也沒有理由回去了。單強長得很像顧太行死去多年的妹妹顧雅芝,尤其是那雙眼睛。這不禁讓他腦海裡想着家鄉給他留着的印象和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人。
妹妹顧雅芝有兩個雙胞胎的兒子,他是知道的。但是妹妹生孩子和去世時,他正在國外學習,加上妹妹因爲男朋友的事情,和家裡人鬧矛盾,所以顧太行從來也沒有見過。但是他很想找到這兩個人,因爲他是自己親妹妹的孩子。不管他們現在怎麼樣,他都要去關心他們。
也許是思想的原因,他竟然很希望單強是妹妹的孩子中的一個。
“哦,是呀。我一個小公司就每天忙的團團轉了,像您這麼大公司的領導,那就更忙了。”單強這時很有感嘆地說道。能和拍板人談談這些東西,這時加深和客戶之間感情的良機,也是打開那扇門真正的鑰匙。他很希望就這麼聊下去,甚至想尋找一個單獨談話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顧太行身後的羅青山。羅青山心領神會地說道:“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現在正好是吃飯的時間,顧總要不找個地方,再聊一下。”
“哦……”顧太行說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下意識地說道:“不好意思,耽誤大家吃飯時間了。我晚上七點鐘有約會,沒有時間了。不過我這次還要呆上三天,還有機會的。”
能得到顧太行的親睞,單強已經非常滿足了。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也不急在一時半時。
客氣地告別顧太行,單強坐在車子中,想着這個小項目,覺得幾年來都沒有這麼辛苦過,幾費周折,但又柳暗花明。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他不禁有點感慨。
單強從來不妄自菲薄,也從來沒有把對手看在眼中。但是他要把現在情況進一步搞清楚,以方便安排下一步的策略。他拿出電話,撥通了羅青山的手機。
單強:“羅大哥,說話方便嗎?”
羅青山:“方便,說吧。”
單強:“顧總下午是什麼意思?”
羅青山:“不清楚。出了那麼大件事,他對你還很不錯,態度很好,這應該是你的機會。但是中午的時候,在南京路步行街,他上門見了蕭軍。所以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
“真的……”單強一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憂慮,嘴裡說道:“這個蕭軍到底是什麼人物?和顧太行是什麼關係?居然讓他上門!難道我們一直忽略了這個人嗎?”
羅青山陳略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說道:“關係肯定是沒有的,這一點我很肯定地說。但是蕭軍有一套極好的項目管理新概念,這一點非常誘人。我等會兒把這個理論發給你,你熟悉一下。還有,我們之間最近最好少來往,我會幫你的。”
……
也許是肚子裡面沒有東西,躺在牀上只睡了5個多小時,蕭軍被曾鐵的電話吵醒了。
“別睡了,我找你有事兒,我們去宵夜。”曾鐵在電話裡說道。
接過電話,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着窗外皎潔的月光,隨便穿了一套衣服,走出房間。
這個時間還沒有到子夜,年輕人很少這麼早就睡覺了的。何盈盈這時正在看電視劇集,看着蕭軍走出房間,非常生氣晚上他對自己的無情,對他的出現恍若未見。蕭軍看了一眼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盈盈。
燈光下,何盈盈嬌美異常。只見她懶散地倚靠在沙發裡,身上罩着一件粉紅色的絲綢睡衣,精緻的衣料平滑如水,將她那豐滿、玲瓏的身軀凸顯得淋漓盡致。飽滿、高聳的胸脯將睡衣高高地頂起,頂端的那兩顆“蓓蕾”的輪廓也一覽無餘;均勻細緻的兩條小腿光滑閃人……
這個盈盈真是無視蕭軍這個單身男人在家,簡直是讓蕭軍感覺到有點口渴。但一想起這有可能就是何盈盈搬到這裡來住的目的,蕭軍馬上會心地一笑。
“盈盈,回你房間去。一會兒曾鐵要過來。你這身……”蕭軍說着,眼睛避開她着實誘惑的嬌軀,看向門口。
何盈盈哧哧一笑,心道:“呆子,你終於注意到我也是美女了吧?抗拒不了誘惑了吧?哼,壞蛋,我就不信你有那麼邪門,居然要把我這麼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推到門外去!”
想到這裡,她竟然挪了挪屁股,居然坐到蕭軍的身邊,讓那浴後少女的體香最大程度地侵襲着蕭軍的鼻孔,嘴裡溫柔地說道:“蕭軍,我這一身不露呀,這可是最保守的款式睡衣了,你要是不習慣就……”
她的話音未落,蕭軍就板着面孔,打斷了她的話語,粗聲說道:“就什麼就?何盈盈,我告訴你了,家裡我說了算,叫你去換你去換,哪那麼囉嗦?還有,我警告過你,不要把我當成瞎子,知道了嗎?”
“哼,你不瞎纔怪了!我又沒有穿比基尼、透視裝什麼的,一件很正常的衣衫,你憑什麼這麼大聲跟我說話?難道我這一身真的很丟人嗎?你的思想一定問題。告訴你,我是房客,不是你的什麼人,以後少用這種教訓的口吻,否者我跟你急!”
何盈盈忿忿地站了起來。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人對自己用這樣教訓的口吻說話,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手下;更甚者,似乎自己被蕭軍小看了似的,心裡很不舒服。
“我的思想有問題?”蕭軍撇了一下嘴吧,但本來就是自己借題發揮,心中一橫,說道:“小丫頭,你把人性想得太完美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而且……,”蕭軍似乎想進一步闡述似的,但是這時門鈴響了,知道曾鐵來了。收住欲將奔瀉的話語,瞪了何盈盈一眼。
何盈盈狡黠地一笑,說道:“我可沒有把自己當成這裡的房客,你是男人又怎麼樣?……今晚上我給你面子,不讓你難堪,但是記住,你欠我一次人情。明天必須把那隻蒼蠅幫我趕走!”
多穿一件外套就是一個天的人情!這簡直是什麼邏輯?
蕭軍就像看待非主流的眼光一線看向身邊散發着漫漫幽香的少女,兩個大大的問號從雙眼中射了出來。那臉上的神情,似乎被何盈盈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