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二 十八載未敗

風從窗戶灌進書房,嗚嗚嗚作響,好似有萬千的亡魂在嗚咽在呻吟,趙謙不由得身上打了個冷顫,趙逸臣急忙走過去,將窗戶關嚴實了。

“鄒維漣可有敗績?”趙謙一邊接過軍報一邊問道。

韓佐信道:“鄒大人只言清軍來勢兇猛,我軍傷亡慘重。”

趙謙仔細讀了來信,焦急地踱了幾步,說道:“此戰關係千秋,如果戰敗,我們欲做亡國奴而不得!”

韓佐信道:“西虎營和水師能調出四萬精銳,可乘戰艦沿運河北上,自徐州入開封馳援鄒大人。”

趙逸臣提醒道:“這支精銳是我大明最後的軍力……”

趙謙和趙逸臣對望一眼,心下明白彼此的打算,如果鄒維漣戰敗,西虎營和水師還在,尚可據長江天險劃江而治,一旦所有的兵力都被打散,清軍便可趁機南下,明朝再無立足之地。

韓佐信皺眉沉思許久,說道:“大人,國庫因爲組建新軍三十萬,早已虧空,新軍如有不測,再要招募數十萬兵馬恐非易事。”

“叫張岱過來。”趙謙說道,趙逸臣忙打開門出去交代僕人。因爲趙謙議事的時候,書房五十步之內是不準一般人靠近的,所以無法喊到僕人。

不到兩炷香功夫,張岱入,見書房裡的三個人神色凝重,不禁問道:“大哥,出什麼事了?”

趙謙道:“開封府已經大戰,我欲率西虎營和水師北上增援,運河可行大船?”

張岱道:“中型運兵船可行。”

“好。”趙謙看了一眼韓佐信和趙逸臣說道,“今日與清軍決戰對我等也是一個良機,殲滅清軍主力,便可趁勢圖取中原,狹路相逢勇者勝!”

韓佐信和趙逸臣神色凝重,躬身而拜。

趙謙道:“佐信暫領國事,坐鎮南京,逸臣與二弟隨我北上,刻日整軍北伐,願諸位共勉!”

“卑職等遵命!”三人叩拜。

“吾將日夜北望,願大人早日凱旋,復我河山。”韓佐信動容道。

趙謙想起孟凡控制的青幫,對韓佐信道:“佐信凡事可與孟凡相商,孟凡能爲佐信提供許多有用的情報。”

“請大人放心,彈藥軍糧等物資,一定即使送達。”

韓佐信只有軍機處大臣的身份,軍機處大臣沒有品位,實際上屬於朝廷官僚體制外的組織,但是百官都要受軍機處節制,道理很簡單,朝廷所有的軍隊都在趙謙手裡。

趙謙不在南京,韓佐信只需要在軍機處說了算,便能掌控整個朝廷的運作,同時又水師負責押運戰爭物資,同樣是韓佐信調遣,這也算是一支武力。在這個時候,誰拳頭大誰就有說話權。

從各港口戰艦上調集水師陸戰隊,補充彈藥軍糧這些工作花了兩天時間,這段時間,趙謙進宮見了皇帝,上表拜別,又見了長平公主朱徽娖。

宮殿裡暖暖的,長平公主穿着儒裙棉襖,只有出門的時候,才穿貂皮大衣。趙謙朝禮罷,心道:南京空虛,這段時間千萬別出什麼亂子,不然那些火器軍隊沒有補給可有得受。

黑火藥兵器很容易壞,南京製造局要常常回收壞舊的軍械修繕,通知打造新火器更換,所以火器軍隊是燒錢的主,同時也十分依靠彈藥,一旦補給困難,戰鬥力就會大減。越是先進的軍械,越是依靠後勤。

所以後方的安定十分重要,偏偏當此大戰關頭,明清雙方都是傾盡全力拼命,哪裡還有多餘的大軍維護南京的絕對安全?

長平臉色有些蒼白道:“你出征要何日才能歸來?”

趙謙躬身道:“回殿下,此時兩軍已經交戰,勝負就在這一兩月之間。如果臣兩個月沒有回來,就是戰死了。”

朱徽娖身上一顫,怒道:“尚未出徵便說如此不吉利之話,你不是百戰百勝麼?”

趙謙看了一眼長平公主的神色,不動聲色道:“臣非聖賢,哪裡能預料到結局?”

朱徽娖突然轉過頭,肩膀在微微抽動。

趙謙忙道:“殿下……”

朱徽娖回過頭,神色已經看不出彌端,只是眼睛紅紅,冷冷道:“大明三軍的兵權都在趙謙之手,社稷安危,望你念在先皇在天之靈,念在祖宗守土之艱,勿負天下。”

“是。”趙謙說了一句,兩人便無話,默默無語。

趙謙看着朱徽娖那張冷豔的臉,心道:現在皇帝年齡還小,內宮和外廷的保皇派都聽這個公主的,朝廷內外,就靠你維持平穩了。

過了許久,朱徽娖才說道:“非要你親自率軍北上嗎?”

“東夷傾全力攻我,鄒維漣力有不支,事關國之存亡,謙不得不往。請殿下放心,臣就算流完最後一滴血,也要和清軍決戰到底……”趙謙慷慨激昂道。

趙謙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強調此行的危險,終於讓朱徽娖心中失去了安全感,要是趙謙陣亡,大明國破,這明宮之中,不願受辱,只有死一條路。朱徽娖聽得心驚膽顫,眼淚直流。

“你死了,我怎麼辦?”朱徽娖眼淚長流。

趙謙沉默片刻,趁機道:“只要南京安定,大軍後勤有保障,臣答應殿下,一定會來見殿下。”

朱徽娖呆呆地站在原地,趙謙看了一眼,拱手道:“臣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

說罷轉身便走,完全不管什麼禮制。

突然後面一陣響動,趙謙感覺到背上一暖,朱徽娖竟然跑了過來,用單臂緊緊抱住了他的後背,胸口貼在趙謙的背上,嗚嗚痛哭起來。

趙謙轉過身來,將朱徽娖緊緊抱在懷裡,雖然她穿着襖子,趙謙仍然感覺到她瘦削的肩膀,心有不忍。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心裡壓了太多東西,着實有些可憐。

於是趙謙柔聲安慰道:“殿下請放心,謙自穿上鐵甲起,歷十八年,經歷大小戰役數十次,西擒高迎祥,北敗皇太極,南滅鄭芝龍,百戰不殆,這次也不會例外,殿下便在紫禁城靜待捷報,明年春,咱們去京師好不好?”

朱徽娖使勁點點頭,哽咽道:“我想父皇了,想去京師看望父皇……”

趙謙見朱徽娖梨花帶雨般的嬌豔,聽着那比清泉還清脆的聲音,心中異動,看着她柔軟紅紅的嘴脣,忍不住就吻了下去,朱徽娖閉上眼睛竟不反抗,趙謙只覺得懷裡的身體柔軟銷魂,便將手覆蓋在她的胸口上。

古代沒有文胸的骨架擱手,一摸上去,只覺得軟軟得充滿彈性。棉襖有些厚,趙謙心裡發癢,便將手從她的上衣下襬伸了,朱徽娖唔了一聲,大概被冰到了。趙謙摸上去,就摸到了一對光滑柔軟的玉兔,觸及到乳尖,剛開始軟軟的兩點,被指頭捏住,立刻就充血變硬漲了起來。

朱徽娖嚶嚀一聲,軟在趙謙懷裡,趙謙忙摟住她的細腰,鼻子裡聞到一股處子特有的幽香。

趙謙身上火熱,手掌轉移陣地,慢慢下移,從平滑的小腹摸到腰帶,手便插進了裙子,剛剛摸到恥骨上毛絨絨的外柔內剛的小饅頭,朱徽娖突然抓住趙謙的手,說道:“別……”

趙謙這才急忙住手,將手抽了出來,抱住朱徽娖的肩膀,兩人都噓噓喘氣。

朱徽娖嬌喘噓噓,柔聲道:“兩年太久,等你打敗東夷,回來我就……”

趙謙心中一動,吞了一口口水,在朱徽娖耳邊道:“等我回來。”

正月初,大年剛剛過,衆軍便誓師出征。西虎營水師官兵多是青年,依依不捨地拜別嬌妻,便踏上戰艦,港口將士的家眷可謂是鶯鶯燕燕,美女如雲,那送別的眼淚讓人填多少詞也表述不盡。

趙謙騎馬經過港口,看着送別的場面,心道:這次回來,恐怕又得多許多寡婦。

邊上一個軍士跪在被踩得全是稀泥的地上,面前站了一個老頭,老頭扶起那軍士,大概是他的兒子,老頭煞有其事地說道:“你是領取國俸的人,就要急國家之急,凡事以國事爲先,切勿牽掛家中。”

軍士們乘坐小船上了大船,一艘艘帆船揚帆起航。趙謙趙逸臣張岱三人,連同千代等侍衛同坐一船,戰船陸續駛離港口。

趙謙率精兵增援鄒維漣的消息很快就傳達到了前線,明軍士氣大增,幾個地方的潰敗之勢因爲好消息的傳來暫時止住了。

在船艙裡,趙謙受到了鄒維漣對目前情況的書信。清軍中軍前鋒是吳三桂,其他地方在前面拼命的也是漢軍,滿八旗居後,幾部騎兵四處襲擾,清軍一貫戰法。這次襲擾糧道的戰法卻不湊效。

時明軍的軍糧軍械是通過運河水運,又有戰艦護航,清軍沒有任何辦法,誰叫他們是馬上得天下不是水上得天下呢。運河到開封前線,是用馬車牛車押運,但是這段路程短,廣設據點防禦,襲擾都被打退。

趙逸臣看罷鄒維漣的書信,說道:“大人,卑職有一策。”

“逸臣請講。”趙謙喝了一口茶看着趙逸臣很認真地傾聽。

“清軍用兵,一向先考慮斷糧道,今日卻不湊效,是我有水師之故。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趙逸臣指着開封府道,“我精兵從徐州南面下船,直取開封府,只要攻陷開封,便能直接威脅清軍後翼糧道。清軍唯有西撤,後翼方不會暴露,這時鄒大人之危局自解,從後掩殺,可有斬獲。”

趙謙看着地圖,在腦子中想象大概的城池山川河流位置,用手敲着木桌道:“是個好計,如果我們佔了開封,時彰德西部有李自成,清軍糧道從衛輝府運來,我還可派出輕騎多方襲擾,破清軍指日可待!可是……不知道鄒維漣是否支持得住……”

兩人商議了許久,便發書信將方略告訴鄒維漣。兩日之後,鄒維漣回覆,西虎營可取開封,新軍血戰到底。

於是趙謙軍加速行軍,沿着防備森嚴的徐州開封一線糧道趕到了開封城外圍。

開封城牆又厚又高,樓閣矗立如山,氣勢果然不凡。有詩曰:琪樹明霞五鳳樓,夷門自古帝王州。

開封府地處中原,無山,但水網密佈,但是今年天氣嚴寒,多數河流都已結了上厚厚的冰,可供大軍車馬行走,爲行軍帶來了非常大的方便。今冬取開封,真是得天時地利,不然,那些水網,大型戰艦又不能過來,實在很難攻擊。

趙謙用望遠鏡看着鐵塔、繁塔等高聳的建築,又看了一番高大的城牆,說道:“先用炮轟上兩日再進攻。”

四萬大軍在開封城外一里半擺開陣勢,冷兵器時代的戰陣比較密集,趙謙軍雖然算是熱兵器兵種,但爲了增大輪射的打擊力度,也比較密集,以五千人一個方陣,布了八個方陣。

五千人列陣是什麼模樣呢,現在中等規模的中學一個學校的學生大概五千,開學典禮的時候,鬧哄哄站在操場裡,就是那個模樣。不過軍隊的紀律自然要好得多。

現在有八個操場的人,在平原上擺開,密密麻麻的,場面十分壯觀。可以想象,要養着這麼多人,還得領軍餉,吃喝彈藥馬匹等等,得要多少物資。運送這些物資,沒有火車汽車,實在是一件勞民傷財的事,所以古代一旦發生戰爭,將國家拖垮都是有可能的。

炮營有近兩千門大小火炮架了起來,步軍後面,一大片都是炮筒,斜向天空。

擺開這樣的陣勢,花了兩天一夜的時間,要不是西虎營和水師都是精銳之師,軍紀嚴明,恐怕還得多些時候。

這個時候,鄒維漣中軍已經支持不住了,死了兩三萬人。吳三桂手裡的久戰之兵,打起仗來,經驗豐富,刀法嫺熟,鄒維漣手裡很多軍士壓根沒殺過人,死得很快,往往憑着一腔熱血衝上去,別人虛晃一刀,還沒看清兵器來勢,明軍軍士就人頭落地了。

死了三個遊擊,六七個千總,鄒維漣被打得步步後退,只有招架之力。鄒維漣大急憤怒地對帳中將領吼道:“再退咱們就被吳三桂攔腰斬斷了!就沒有人能抵擋這個漢奸麼?”

連漢奸都打不過,衆將臉上漲紅,一個將領當即出列道:“末將願率本部人馬往擊之。”

“準!”鄒維漣抓起將令,投擲案下。

將領姓李,乃遊擊將軍,撿起將令,拱手道:“末將得令!”

鄒維漣批上大衣,和衆將一起走出大帳,頂着風雪走上土坡上的哨樓觀戰。但聽得遠處隱隱的喊殺聲,太遠了看不見。

時吳三桂的騎兵正在圍攻前邊的一個軍營,火箭射入,帳篷和木欄杆着火,火光騰起,濃煙瀰漫,鐵騎撞得燒摧的圍欄噼啪作響。平原上亂馬奔騰,殺聲震天。

李遊擊見狀,自引騎兵衝了上去,步軍在後,分作兩部,一部提着長槍準備對付騎兵的,一部刀盾手,在最後面。

吳三桂一部騎兵迎面對敵,轉眼兩邊的騎兵就殺成一團。後邊明軍長槍兵至,吳三桂騎兵邊打邊退,以箭射之,明軍多有死傷。

明軍騎兵追至,遇吳三桂步軍,又殺了起來。這時左翼一支騎兵席捲而至,直衝明軍長槍步營。

那些長槍兵提着幾丈長的長槍,轉向困難,被人從側面殺來,隊伍混亂,被踐踏者,死傷無算。

不出一個時辰,就有明軍敗兵捧着李遊擊的腦袋逃了回來,鄒維漣大怒:“將帥戰死,親兵皆斬!”

那些敗兵哭道:“我們不是親兵。”

鄒維漣身邊的謀士道:“卑職看還是再後撤五里,將左右翼軍率軍抵擋。”

“不能再撤了!”鄒維漣紅着眼睛道,“現在我衆軍左右翼前鋒已經突出陣線,極易被兩下圍攻,再撤全線都得崩潰!”

謀士又道:“大人請後移,卑職等願代大人在中軍督戰。”

鄒維漣呵斥住口。

衆將跪倒道:“如大人有閃失,全軍如散沙也。”

鄒維漣這時才說道:“令左右翼後撤,叫廬州營從後翼跟上,抵擋吳三桂。”

下午,有軍士報,左右翼前鋒幾部人馬已被穿插包圍,斷了後路,走不了了,正在血戰。

鄒維漣心道,現在後撤,那些兵馬見主力都跑了,肯定戰心全無,唯有覆滅。那可是幾萬人!眼看手裡的兵將越打越少,到時候還拿什麼和滿清打?

鄒維漣問旁邊的人:“西虎營拿下開封沒有?”

那人答:“中午有消息,西虎營的炮營還在炮擊,明日下午方息炮擊,大軍即開始總攻,一夜可下開封。”

鄒維漣握緊劍柄,沉聲道:“人在陣在,本官不再後撤,願諸位共勉!”

“大人……”

這時地平線上變黑,以吳三桂爲前鋒的清軍黑壓壓一片壓了過來。

衆人大驚失色,鄒維漣刷地一聲拔出佩劍,指着前方道:“全軍佈陣,本官與諸將一同殺敵!”

鄒維漣只負責大局方略的策劃,具體戰役,也是靠下邊的人指揮行軍排陣,不然幾十萬人他一個人忙活不過來。

周圍馬嘶人雜,到處都是人,刀槍林立,將帥騎馬穿梭往來,正在忙着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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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十 色狼需色膽段三二 怎黴字了得段五二 欲燒紫禁城段二四 深情與假義段三五 問億兆蒼生段四一 紅豆生南國段二四 三個臭皮匠段三七 北斗七星高段十九 出仕爲身謀段十三 難得有情郎段三一 法蘭西香水段五十 牢房觀酷刑段三七 斬首之完勝段二六 書中顏如玉段十四 一發動全身段三十 權柄護身符段二五 沙場本善變段二三 投石欲問路段二三 誰點了火藥段十一 你罵我也罵段一 樹上的人頭段三五 小橋換大橋段一 洪承疇休妻段十六 老高很憤怒段二三 西北朝邑城段五三 密卷失竊案段四三 逝去的煙雨段四四 看血流成河段十一 悲蒼生多艱段二三 誰點了火藥段二八 三月寒春蘭段七二 相聚述衷情段四二 勝敗瞬息間段十五 它去何處了段四二 勝敗瞬息間段九 白銀一萬兩段三五 一曲催人愁段三十 四處藏危局段三九 窘急叫爸爸段三二 佳人金萬兩段二二 禍非一日寒段十一 悲蒼生多艱段二 糧草換軍馬段三五 一曲催人愁段二九 朦朧教堂中段三九 老拳來相鬥段十六 八月桂花香段五十 牢房觀酷刑段五二 誘勸田鍾靈段二九 你情我也願段十六 春色倍傷情段十六 老高很憤怒段八 曰中興大明段四 刀尖上行走段五 冰鎮酸梅湯段五 輕輕問一句段六六 如果不知道段八 所見是廢墟段十五 福兮禍所依段八 蚯蚓居暗處段二三 投石欲問路段十一 市舶提舉司段三九 暗流在涌動段六五 冰火兩重天段三五 一曲催人愁段五四 三宮六院春段二 歡中秋佳節段九 打了扔出去段四一 紅豆生南國段二一 都是讀書人段二五 沙場本善變段三五 落花與流水段七十 無官有豺狼段六六 如果不知道段七二 相聚述衷情段二四 深情與假義段三七 北斗七星高段六 人質換土地段四五 張岱催軍餉段六八 辣手摧秋娘段六九 相爭盤中肉段三九 老拳來相鬥段二 臥聽風吹雨段六 人質換土地段六 人質換土地段二七 袁崇煥之死段三一 法蘭西香水段三五 佳人送懷抱段六六 如果不知道段四二 勝敗瞬息間段三八 謀劃紅白禮段二六 造反因被逼段二五 腦袋大就傻段十四 一發動全身段一 霜冷人落魄段二三 鄭芝龍兵變段十五 羊自入虎口段二三 鄭芝龍兵變段三八 錢從何處出段二十 曰勉爲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