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進了病房,就看到那塗宗麟與塗老兩人身上都插滿了管子,儀器不停的滴滴響,孫孝走了過去,先是翻開兩人的眼睛看了一眼,只見雙眼的血絲密佈,更有一條粗壯的血絲貫瞳,隨即給兩人號脈,脈象極爲虛弱,並非是那種亂的虛弱,而是一種平穩的虛弱,就猶如機器沒油了似的,漸漸要熄滅的感覺。
這是什麼症狀,孫孝也查不出來,最近是九毒日,他們又沒有犯淫邪之錯,爲什麼會有這種症狀呢?孫孝頗爲不解。
孫孝,他們怎麼樣,不會有事吧,你一定能救好他們的,對不對~胡淑娟認真的問道。
孫孝看着胡淑娟的表情,心裡不敢打包票,但是也不想說實話,讓胡淑娟亂了陣腳。
這個症狀我一時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回去請教一下我的師父,他一定知道的,明天我來的時候必定會帶來給他們續命的藥,三天之後,我會找到醫治他們的方法。孫孝說道。
三天,爲什麼要三天?胡淑娟不解的問。
因爲三天之後就是九毒日之末,這三天是陰氣最毒的時候,我不能貿然行動,否則的話或許會對他們不利,現在我也只能用藥吊命,塗夫人現在你不用擔心這裡,你應該好好想想酒店的事,酒店剛剛開業,如果你能把酒店維持好,等你丈夫跟公公醒來,或許他們會原諒你也說不定。孫孝說道。
這個~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我一定會把酒店維持好的。胡淑娟說道。
夫人我陪你一起。李秘書站在門邊說道,顯得很有義氣一樣。
孫孝總是覺得這個女人不對勁,她不是個心腸好的人,更不是個肯實幹的女人,總是想投機取巧,而這個時候她剛收到巨大的傷害,以這種人的表現一定會要躲避或者退縮一下,更不可能會給她帶來災難的人幫助,所以孫孝不覺得這個李玉人出自真心。
塗夫人,也不急於一時,你還是現在醫院裡養好傷在說。孫孝說道。
不用了,我沒事,我很好,我這就回去,我丈夫還有我公公就交給你了,我只剩下他們了,你能讓我相信你嗎?胡淑娟說道。
孫孝聽着便皺了眉頭,看來胡淑娟對自己還不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了。
孫孝點了點頭,隨即便看到胡淑娟離開了病房,與李秘書一起離開。
孫孝,爲什麼要明天才能取藥,現在他們很危險,越快用藥越好啊。張忠軒說道。
孫孝有些無奈,那顆樹又不在這個世界,自己想要取藥當然要去另外一個世界,只是孫孝不會說實話的,而是說道:我知道,但是有些原因,我不能說,這是我家的秘密希望張院長能理解,這裡就麻煩張院長你了,我先走了。說完孫孝也不多說便離開了醫院。
張忠軒看着孫孝的背影,便覺得稀奇,這學醫的家族,總總林林都有些秘密,他們張家也有,對於風寒感冒張忠軒手到擒來,治好之後保證你不在犯,因爲張家有本傷寒雜病論,是祖上傳下來的,雖然張忠軒心腸熱,更是懸壺濟世,但是對於這個自己家的秘密,他也是不想傳出去,所以孫孝說的他倒是理解,不過啊張忠軒心裡挺癢癢的,想要挖出孫孝的秘密。
可欣,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我開的寶馬,可威風了。範英男追着張可欣說道。
我沒空,晚上我還要值班呢,最近醫院挺忙的。張可欣心不在焉的說道。
她以爲孫孝沒有女朋,但是事實卻是有些不一樣,孫孝有女朋友,這讓她的心情有些空蕩蕩的。
明天呢?張可欣,我可以幫你轉證啊,我大伯可是主任,難道你就不想跟我談談具體的事宜嗎?範英男誘惑的說道。範英男用這個手段騙了那個曹婷,順利的得到了他的人,所以範英男就想着用這個辦法在將張可欣騙到手,在他看來這裡實習的醫護都一樣,想要迫切的轉證。
不想,明天我也沒空,後天也沒有,我這一個月都沒空。張可欣說道。說完便生氣的離開了。
哎~範英男看着張可欣,隨即拍了拍袖子,不識擡舉啊,難道有後臺?媽的,那個曹婷怎麼到現在還沒給我消息呢?這張可欣到底有什麼來頭啊?是不是有男朋友?有男朋友都沒什麼,那個曹婷不也有男朋友嗎,自己這三言兩語就給騙到手了,就憑我這實力,一般人誰能跟我比。
哎,你幹嘛?範英男愣神的看着張可欣的背影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說話,這一看居然是曹婷,隨即便壞笑起來,趁着沒人給她摟懷裡,大肆吃起了豆腐。
別啊,醫院人多,別給人看到了。曹婷不好意思的推開範英男說道。
你給我查到那個張可欣什麼來頭沒有?範英男問道。
能有什麼來頭,不就是一個實習醫生嗎?也沒男朋友,跟我一樣。曹婷說道。
噢,可靠嗎?範英男心花怒放的說道。
當然可靠了,我跟她閒聊的時候套出來的,她說畢業之後就來了醫院,要靠自己的實力轉證,一般這些話能有什麼假不假的~曹婷說道。
範英男聽着嘴角笑開花了,這就好,沒權沒勢,我看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哎,我剛剛看你從一輛寶馬車裡下來,那車是你的啊,晚上我有空,你帶我去吃飯吧。曹婷說道。
嗯哼~我還有事,這車是一哥們的,一會我得去接一個人來做手術,晚上很忙的,你自己一個人吃吧。範英男說道,說完拍拍袖子就走。
哎~曹婷看着範英男的背影,有些生氣,不過想想也就算了,男人嘛應該以事業爲重。
張可欣失魂落魄的走着,突然撞到了一個人,一看是自己的爺爺,便趕緊道歉的。
幹什麼?無精打采的,要是累了,就去休息,醫生沒有狀態,怎麼可以給病人治病?張忠軒看到自己的孫女無精打采的便說道。
爺爺,我沒事~就是上班時間有些長了。張可欣說道。
也是,都連續一個星期沒休息了,這樣吧,等過幾天你休息一下,我請孫孝來我們家做客,到時候你給做幾個菜。張忠軒說道。
請孫孝來我們家做客?幹嘛呀?張可欣有些興奮又有些悲哀的說道。
幹什麼?交流交流學術經驗啊,我想在家裡吃比較隨意一點,你也挺會做菜的。張忠軒說道。
嗷~我知道了爺爺~張可欣說道,心裡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的,五味雜陳,一方面知道他有女朋友,但是一方面又期待的。
孫孝回到了孫莊,走到藥房,想進去,又不想進去的,來回在裡面踱步。
孫孝聽着裡面念珠咔啪,咔啪的聲音,最終嘆了口氣,若是什麼事都需要你們,那麼總有一日你們會不在的,到時候我又該去找誰呢?孫孝最終選擇離開,回頭自己去查醫書去。
哎,世界上的病最難治的是心病,人一旦得了心病,眼前的一切都是障礙。鄔善大師說道。
心病還須心藥醫,必須得找到解開他心結的藥才行,否則漸行漸遠當小舟偏移航道之後,遇到大風大浪,會讓她沉船的。慧眼僧說道。
你越來越聰慧,這也是我害怕的事情,我總是說要四大皆空,但是看來修行總是不容易的,我一空都做不到。鄔善大師無奈的說道。
聽聞十八年前你從西藏帶回來一個孩子,便是我吧,這有什麼好讓你怕的呢?慧眼說。
不止我怕,你也怕,要不然,你也不會將你的眼睛刺瞎了。鄔善大師說。
我們都怕,所以我們都在這裡,無法面對,若是面對了,或許就不這麼痛苦了。慧眼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