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下去後,靈兒凝神打坐,觀音狀。這個不稱職的師父簡直是一甩手掌櫃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就什麼也不去想了。我這個當徒弟的比師傅還操心,看來還是哥哥的成分比徒弟的成分多些。
我叫醒靈兒,問:“從庚前輩那裡拿回來的東西,你都弄明白了嗎?”靈兒搖了搖頭,一股腦兒把短劍、戒指、青玉瓶取出來給我。
短劍是砍人的,瓶子是裝酒的,戒指是帶着好看的?
短劍先扔在一邊,留着夏天殺西瓜。戒指沉甸甸的,是一種金屬材質,上面有稀奇古怪的花紋,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我順手帶在了大拇指上。倒是嚴絲合縫,定做的一樣。
我又拿起青玉瓶仔細端詳。樣子像個小一號的啤酒瓶子,玉質細膩,綠中透亮,順着瓶口看進去,裡面空空如也。我塞了一張大鈔進去,倒出來的果然還是一張。幸虧李楠不在這裡,否則以後就不好嘲笑她財迷了。
靈兒好奇的看我變戲法。我將錯就錯,塞進大鈔,手裡又藏了一張,倒啊倒啊,兩張大鈔給靈兒展示。靈兒讚美了一聲:“切!”這孩子,好的不學,李楠那嘲弄的表情倒學的有幾分神韻,沒一點幽默感,怎麼當我妹妹的。
我揚手舉起青玉瓶嚇唬靈兒:“敢笑哥哥,打你屁股!”不知不覺運上了內力,霎時間,內力形成了一個狂潮,不由自主的從丹田導出,沿着手臂全部灌進了青玉瓶。丹田內完全空空如也了,而手裡的青玉瓶就像一個無底深淵,沒有任何變化。
靈兒正要躲開,卻見我表情怪異如中風,似乎出了什麼岔子。她急忙用右手握住我的左手,運功檢查。剛一運功,她的內力也轟然涌出,順着我的胳膊灌入青玉瓶,直到枯竭。我的經脈比靈兒要纖細的多,強大的壓力使我痛苦不堪。
靈兒和我相對苦笑。兩個人的內力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青玉瓶還是沒有異樣。
靈兒丹田內的元嬰沒有了內力的養護,有點乾巴巴的,昏昏欲睡。給我說了一下,就急急的坐下來,儘快恢復內力。我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坐下來恢復內力。這裡有玉石設置的“天混聚氣陣”,靈氣豐沛,恢復的很快。
說也奇怪,恢復以後,兩個人的內力都比原來更進了一層。我有所體會,說:“用完了內力再重新恢復,看來是練功的法門。不破不立嘛!這個青玉瓶,大概是練功的法寶了,就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靈兒已經很久沒有進步了,看着丹田內的元嬰似乎長大了一些,高興的孩子樣。雖然沒有突破天心階段,卻已經有了門路。
兄妹倆正高興着,李楠上來了。我頭腦“嗡”一聲,眼直嘴歪,全身的血一起往頭上涌:
璧人潔白無暇,身體成寶葫蘆狀,兩個碩大的**傲然挺立着,粉紅的乳暈,調皮的**,往下是平滑的小腹……
李楠看着我的呆樣,有點莫明其妙:“練功練傻了?”還過來摸了一下我的額頭。走動間,全身展示得毫無遺漏!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美女李楠,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靈兒還在呢!
靈兒壞笑着靠近我,輕聲說:“恭喜哥哥,已經進入玄妙期了。該看的看,不該看的不要看哦!”這等於被人抓了現行了吧?我竭力把眼光抽回來,要閉上眼睛,確實有一點點的難度。
喘了口氣,唸了一遍老子五千言,我才小聲說:“不會吧,你不是說玄妙期會看見煞氣靈氣嗎?難道我練錯了?再說,我怎麼看不見你——”
靈兒鬧了個大紅臉,我急忙住嘴,妹妹也是小姑娘啊。臉紅紅的靈兒聲如蚊蚋:“凡是你想看的,凝神注目去看,就看到了。否則就看不到,和正常人一樣的。”
我“哦”了一聲,原來是指哪兒打哪兒,下意識的看了看靈兒。靈兒“騰”的轉過身去。暈,又錯了,誤會大了,這點超能力搞得人怪怪的。
靈兒還是好妹妹,跟哥哥一條心,補充說:“你只能看到功力比你淺的。”早說啊,心下安定多了。不過這也解釋不了剛纔去看靈兒的企圖啊,只能算是未遂,鬱悶。
李楠看看我,看看靈兒,這兄妹倆嘀嘀咕咕的搞什麼鬼?像剛偷了鄰居家的雞。
我乾咳一聲,道貌岸然的問李楠:“出了什麼不好解決的問題了?打擾大師清修?” 不由得又偷偷的瞄了幾眼,你個小樣,這功夫真是練對了!
跟着李楠下樓,又把她的後背熟悉了一下,翹臋顫微微,修腿明晃晃,讓人心曠神怡啊。靈兒趕到了我的前面,她對自己的修爲比較放心。從我身邊擠過的時候,順手掐了我一下。
原來是楊崇又來了。現在楊崇已經是西安房地產界的大腕了。凡是**有地招拍掛,楊崇總是讓靈素大師給看看是不是值得投資。有的地很多人不看好,但靈素大師看好;也有的地靈素大師看好了,別人也看好。對於前者,楊崇就挑個冷子買下來;對於後者,他就不管任何代價搶過來。
楊崇從來沒有懷疑過太真資訊,太真資訊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地還是那地,房子還沒影子,卻都已經售完了。楊崇自然是賺得鉢盈盤滿。
不過在兩位大師的指點下,楊崇注重綜合治理,環境改造,他的小區自然有他的賣點。很多要點都是靈兒的主意,李楠的手筆。也就是這兒加個假山,那兒造個湖什麼的,並無什麼訣竅。種樹更是不二法門,多多益善,這是我的主意了。
楊崇這次來,卻不是讓靈素大師去看地的,而是請我們三人去參加一個飯局。
我一聽就惱了:“老楊,賺錢賺糊塗了你?!”楊崇知道我不喜歡這些場面,見我生氣,緊張兮兮的說:“這次是一個部隊農場,和我合作開發,房子建起來一家一半。人家指名要見兩位大師。要不是大家都知道我和兩位大師有點緣份,還輪不到我呢。”
這年頭,部隊怎麼也信這個?這幫軍官怎麼都跟我一樣……沒出息?我若有所思的問了聲:“哪個部隊?”西安的部隊,我都有所瞭解。
楊崇連忙回答:“東郊某中心,農場在東南郊,離我別墅不遠。”這不大水衝了龍王廟嘛!看來是我的單位在解決軍官住房問題。
不過看什麼風水啊,軍隊陽氣盛,邪魔歪道避讓,不好的都是好的。當然首先得你不信邪魔,邪魔纔不得近身。自己先怕了,可怕的東西也就來了。軍隊不信邪,大概也是和陽氣盛互爲因果的。
楊崇見我沉吟不語,又去做李楠的工作:“太真資訊也該有自己的房子了。這單做下來,楊叔叔把這個門面買下來,送給你,好不好?”
果然是味好藥,李楠一聽就着了急,抱起我的胳膊就膩上來:“哥哥啊!”搖頭擺尾的樣子,還真讓人受不了,特別是……我被李楠叫哥哥,哪次都不是白叫的,比搶劫還厲害。這棟門面房起碼值一百萬。
給部隊解決住房問題也是個好事,我借坡下驢:“老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否則,你和兩位大師的緣份盡了!”楊崇指天點地爺爺孫子的冒了一頓話。
李楠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在我額頭上香了一大下子。靈兒在一旁偷笑。這孩子,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好!
我說了靈兒一句:“笑什麼?沒見過大人親熱嗎?哥哥再給你做個示範。”說着去拉李楠,李楠呵呵笑着躲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