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繞着檯球桌,慢慢地走了一圈。
他把球檯當成戰場,裡面的紅球、色球當成敵人,而白球就是子彈,球杆就是槍了,把殲敵的方法,用來打球,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易鳴一出手,就沒有再給黃達聰任何機會,一杆一杆,將球檯上的紅球、色球,一個一個全部掃入袋,一杆清檯!
完勝!易鳴幾乎是屠殺!
易鳴坐下下來,從茶几上的雪茄盒,拿出一根雪茄,聞了聞,“黃公子,不好意思,手感正熱,還是你先來!”
黃達聰尷尬地笑了笑,剛纔還吹自己是高手,反手就被易鳴啪了一大耳光,這臉丟得,他覺得自己的臉都熱了,“您的球技,一流!”
旁邊的球童很快重新擺好球桌。
這一盤,黃達聰更加認真,每打一球,都要看上好一會,纔出手,不過沒人敢催他,易鳴也不會催他,畢竟跟黃達聰也不是有仇有怨,非得抽他臉不可。
易鳴側頭看着旁邊坐着的公冶有容,笑問,“姐,這檯球,我打得不錯吧。”
“還行!”,公冶有容看着黃達聰打球,隨口說道:“如果不想洛雁的路難走,你最好輸給他!”
“輸?你知道嗎,上戰場的時候,輸就意味着死!”
易鳴點着了雪茄,輕輕抽了一口,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洛雁,說道:“我現在不喜歡輸!”
公冶有容嘴角一扯,扭頭看着易鳴,“我不管你怎麼做,你必須輸,但不要輸太多,,最好比分很接近!”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如果你輸太多,那麼他會覺得你讓他,他就會不高興,只有輸贏差距小時,他纔會贏得盡興!”
“可我不高興!”,易鳴生死戰之後,溫和的外表之下已多了一股霸道和鋒銳。
“你高不高興,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不高興了,洛雁隨時被踢出娛樂圈!”
“你隨意,但記着踢到鐵板時,腳趾會疼,我會傷心的!”
“試試看!”,公冶有容微笑着,說着的話卻很冷,滿是殺氣威脅的目光。
“又不是沒試過,我是光腳的!”,易鳴淡淡回看了公冶有容的一眼,其眼中的煞氣也不輕。
這時黃達聰又失誤了,一臉不甘,剛纔力道沒控制好,一個紅球滾到袋口沒落下去,白白送給了易鳴一個好機會。
“大聰哥,我可不客氣了!”
易鳴上場了,粗略看了一下球檯的各球位置,毫不客氣地先將袋口的紅球打落,不到五分鐘,他又是一杆清檯。
易鳴一拋球杆,笑道:“三盤兩勝,不打了吧?”
“打,怎麼不打!”,黃達聰可不想輕易認輸,“五盤三勝,要是這一盤,你也勝了,就不打了!她跟你打!”
黃達聰把球杆塞到女助理手中,嘿嘿笑了起來,“別說我欺負你,她得過華夏九球大師賽的冠軍,斯諾克水平比我高多了,敢不敢啊!”
易鳴看了一眼那位女助理,笑道:“沒你說得那麼神吧,你這是用邪招啊!”
“呵呵“,黃達聰輕笑道:“不敢嗎?!”
“女士優先!”,易鳴無所謂地道。
那女助理見多了大場面,也不怯場,直接拿起球杆,問道:“易先生,真的讓我先來!”
易鳴走過女助理身邊時,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代問你大姨媽好!”
黃達聰和女助理的臉同時一僵。
洛雁悄悄問旁邊的常慼慼,“鳴哥認識她嗎?”
“不認識……“,常慼慼臉上帶着怪異的表情,說道:“是她這幾天不方便,那黃公子想用邪門歪道贏球呢,易鳴是開玩笑的。”
大姨媽?不方便?,洛雁輕啊了一聲,臉上也憋不住笑意了,原來是女助理來了大姨媽,在賭場上,常有一些賭客專門叫一些來月經的女人去搞衰對手的好運氣,看來是黃達聰認爲易鳴是運氣好了,特地叫女助理上場的。
不過這女助理確實技術不錯,而且運氣也好,一杆搶了五十多分,纔出現一個失誤。
女助理也很鬱悶啊,剛纔那一擊,紅球都進袋了,卻反彈出來,落在袋口不遠處,這種力道控制不好的失誤,不應該在她身上出現的,不過她領先了五十多分,佔了優勢。
易鳴微微一笑,上前開始擊球,步伐穩健,眼神銳利,擊球有力,很快也搶了四十多分回來,縮小了差距,但他也出現了不該有的失誤,打紅球時,誤擊了一個色球。
“呵呵!”,黃達聰開心地笑了,看來這招蠻有效的。
女助理趕緊上場,開打,連連擊球落袋,當分數上升到七十多分時,卻出現了很詭異的一幕。
砰!
隨即就看見半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優美弧線,只見白球遠遠地飛出桌外,骨碌骨碌滾到易鳴腳下,這才緩緩的停住。
全場驚呆。
“我……我靠!”,黃達聰的嘴巴張大,眼睛瞪圓,臉上的表情就好像鬼怪一樣,連手裡拿的一塊蘋果掉在了地上都沒有察覺……
那個女助理看着易鳴的眼神,更是見了鬼一樣!
易鳴乾咳一聲,將球撿起放回球檯,表情誠懇地道:“承讓,承讓!”
用歪門邪道來贏球,易鳴同樣有應對的辦法,剛纔在女助理右邊肩頭上輕拍三下,暗中動用了“封衰術”,即將她身上散出的衰氣短時間壓制住,如果反被她拍肩膀三下的,他肯定想辦法推掉第三盤了,不過好像女助理還不會用這種損招,所以他先下手壓制了。
易鳴出手穩定,雖然也是失誤了幾次,但都有驚無險地挽救回來,最後以三分之差,險勝。
“啪啪!”,公冶有容輕笑着,率先鼓起了掌,“打得不錯!”
易鳴彎腰朝四周微微鞠躬,表示感謝,至於公冶有容眼底的冷意,他直接無視了。
“大聰,贏了你三盤,真是不好意思,走,我請你喝酒!”
易鳴看似炫耀的一句話,卻讓鬱悶無比的黃達聰喜笑顏開。
“這個可以有,我車裡有瓶三十年的茅臺,喝我的!”,黃達聰低聲道:“兄弟仗義,你請客,我買單!”
易鳴淡淡地看了一眼公冶有容,與黃達聰說說笑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