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砂石亂飛,聲音震徹天地,幸虧這周圍根本沒有人,如果有人經過稍微低階一點的修者被這些亂飛的帶有李存孝和黑淵兩個人拼鬥的砂石擊中,那可就真的是功力盡失,殘廢一生!
這場戰鬥整整打了三個小時才停止,當兩個人分開各自站定之後從,才發現兩個人都有些精神萎靡,李存孝臉色蒼白,長劍撐地而站,但是卻是氣喘吁吁!
對面的黑淵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整個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來不及多想就開始了自我療傷,但是由於剛纔使用真氣太多,現在一時無法補充,導致黑淵虛脫的坐在了地上!
此時黑淵連站起來都費勁,看着對面的李存孝,一臉的嚴肅表情,李存孝也是投過來一樣的眼神,就這麼兩個人開始了長達一分鐘的凝視!
半響之後,還是黑淵先開口說道:
“李兄想不到血魂煉體的魂魄,居然有這麼強的攻擊和防護力量,我甘拜下風,如果剛纔不是李兄手下留情,恐怕我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黑淵兄過獎了,我只不過不想你千年道行一招散,雖然你挑戰強者不過是爲了修復根基,那你這個也算情有可原?”
李存孝說道!
看了看黑淵,李存孝接着開口說道:
“黑淵兄,你這樣子來修復你的根基其實並不是最好的辦法,如果你哪一次不敵,或者遇見有所隱藏的修者,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是的,這個我知道,不過除了這個方法,我實在想不到還有有效的辦法了?”
黑淵說道!
他也是很鬱悶,這個方法還是他在巫族的家族秘聞中所看到的,巫族人是一個很變態的種族,其他種族因爲身體修煉程度不一樣!
如果修煉根基受損,那就基本上只能靠一些藥物或者家族長輩利用更高深的真氣來孕養,別說和人交手,就算是修煉中都要小心翼翼的,以免根基受不住真氣的灌注,而再度受損!
但是巫族人卻不一樣,巫族中共工一脈就很特別,這個種族的強悍是完全逆天的,不但身體的強悍程度沒有幾個種族可以比擬,就連修煉方式都與其他種族不一樣!
在巫族中一旦自身的經脈或者根基受損,從來不需要什麼靈藥或者其他真氣的輔助,他們可以簡單粗暴的使用與人對戰的方式,不斷的恢復根基!
這或許是巫族人獨有的,但是這種方式也很危險,一旦不是對方的對手,也可能就是最後一次的戰鬥,隨時都有可能死在決鬥的戰場上!
當年黑淵還沒有被趕出巫族的時候,是他們那一代的佼佼者,經常在家族的藏寶閣中翻閱家族傳承和先人的手札筆記,所以他才知道了這種根基恢復的辦法!
爲了復仇黑淵把自己修煉成了一個復仇機器,憑藉着強悍的身體不斷的挑戰等級別的對手,這些年來每一次的戰鬥之後都是傷痕累累,但是通過一段時間的恢復,他就會感覺到根基又恢復了很多!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黑淵到處尋覓對手,這一次剖然遇見李存孝也算是偶然,當他見到李存孝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李存孝不是實體!
但是卻又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黑淵是巫族人並沒有觀相之法,但是巫族人本來就是與天地溝通的種族,所以憑藉巫族秘術發現李存孝的不同,但是並不知道李存孝就是傳說中的血魂煉體!
感覺到李存孝身上旺盛的血氣,黑淵的鬥志激昂,這纔有了九華山李存孝決戰巫族黑淵的事,通過兩個人的決鬥,不但沒有因爲戰鬥而讓這兩個人成爲敵人!
反而經過這一次的比試,使得兩個人心心相惜,彼此對對方都有了好感,李存孝佩服黑淵的勇氣,黑淵更佩服李存孝的坦白和泰然!
聽完了黑淵的話後,李存孝更是心中憤慨,雖然黑淵並沒有提及是因爲什麼被趕出了巫族,但是李存孝相信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畢竟是別人家的家事,既然黑淵不想說,那麼李存孝也不會去問,就這樣兩個人就自動的把這個片段給過濾過去了,看了看黑淵,李存孝說道:
“黑淵兄,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傷是怎麼來的,但是根據剛纔我們切磋的時候來看,你體內的根基受損正在慢慢的恢復,但是同時卻無形中讓你增添了內傷,我感覺到你的壽元在慢慢的流逝?”
之所以李存孝這麼說,這也是因爲李存孝在這方面是專家,人家可是魂魄,幹別的可能不在行,但是感受一個人的壽元這可是人家的專長!
剛纔在和黑淵的切磋中雖然感受到黑淵的根基雖然受損,但是同時卻因爲對手真氣打在黑淵身上,根基卻像是飢渴的小孩一樣,貪婪的吸收着對方的真氣!
但是同時李存孝也感受到黑淵的壽元變化,正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的流逝,雖然巫族人都長壽,雖然這種流逝的速度並不快,但是這並不代表就沒有危險!
這就像是一個漏斗一樣,雖然口非常小,但是始終都在流逝,終有一天會流逝完,但是這種壽元流逝的感覺除了黑淵之外,從來沒有人覺察到過!
所以聽見李存孝說自己壽元在流逝的時候,黑淵也是很吃驚,不僅問道:
“李兄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壽元在流逝,不知道李兄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因爲我是魂魄之體,可以感應得到!”
李存孝並沒有隱藏,直接開口說道!
想了一下,李存孝接着又說道:
“黑淵兄,你這種恢復根基的方式雖然快捷,但是危險很大,就算是你可以戰爭對手,但是面對壽元的不斷流逝,恐怕你根本活不到根基的修復?”
“李兄,活得長久與否,對於我來說並不是我最關心的,我最關心的是根基的修復速度和我提升實力層次的時間,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獲得最高的實力,否則壽元再高對於我來講也是多餘的!”
黑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