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南的一座茶樓包廂裡面。?
蘇九坐在沙發上。
他的對面背靠着沙發的是一個頭發噪亂,滿臉疲憊不堪的趙韌。
厚厚的黑眼圈,表明了,他應該是好幾天沒有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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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看着眼前的一幕,如果不是自己清楚的知道,這人就是自己寢室裡的兄弟,幾乎都以爲自己認錯人了。
趙韌原本就是一個陽光型的人,比較開朗,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但是現在,哪裡還看得出當初那個十分樂觀的樣子?
一臉的憔悴。
“二哥,你放心,這件事你就交給我了,伯父他的事情,我一定能夠解決的。”蘇九沉默了一下,嚴肅而又認真的說道。
剛纔的一番交談,蘇九算是瞭解了事情的具體經過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其實也算是無妄之災。
趙韌的父親,也算的上是一個本分人,雖然說,趙韌父親爲官一方,在郡南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但是,並沒有忘本,每年,還是經常回村子裡住幾天,也沒有因爲自己的發達,而看不起村子裡人。
可就是這樣,這件事,就是這麼無辜的牽連到了這樣一個本分人身上,當蘇九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自己都忍不住的憤怒了。
趙韌父親現在就呆在郡南的看守所裡面,已經判刑了,判了整整八年。
這件事情,可以說是禍害,事情的源頭,還得從一個月之前說起。
在鄉下,關於陰婚,其實有着一個很隱形的習俗,當某家年輕男孩,或者年輕女孩死去之後,辦理了後事,就會請來風水師。做一個法事,用一塊紅布,將女孩或者男孩生前經常用的小物件包裹好。
然後丟到男孩或者女孩經常走過的道路上。
等待有緣人撿走,然後,根據有緣人離去的方向,斷定陰婚對象所要尋找的大概方位在哪裡。
這在習俗之中,稱之爲斷陰八字。
大家都知道。在華夏古代,媒妁之言。是要找算命先生,算下男女彼此的八字合不合,如果不合,這兩人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而這樣的做法,其實就所謂的算陰八字,只有有緣人離開的那個方向,所找到的陰婚對象,纔對自家有利。
事情的開始,就在於。趙韌父親,當了一回這樣的有緣人。
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也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趙韌父親在鄉下休假的時候,路過馬路,撿到了一個紅布包裹的小包,這包裹裡,居然是一根手指。手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作爲一名官員,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的,第一個反應是要報警調查清楚。
爲官一方,不說正氣與否。也不說造福民衆,但是,一些該做的事情,屬於自己本份的事情,還是要做好的。
這紅布里麪包裹的這根手指頭,正是村子裡的某個人家,求陰婚的事情。
不錯。村子裡前幾天,病死了一個年輕人,拉回了村子後,處理完後事,家裡人就琢磨着給這年輕人定個陰婚,改一改家裡的氣運。
就找個了個當地比較著名的風水師來施法。
這風水師呢,也算是有點本事,在四方八鄰之中,也可以說是比較有名氣的。
甚至可以說是在整個郡南都是有名氣的。
死去年輕人的這家人中,也算是有點小錢,花了重金,請來了風水師。
因爲這年輕人常年都是在外,在家的日子很少,所以,並沒有什麼經常用到東西,唯一一件,就是那金戒指。
這還是年輕人父親特意留下來,想要留作個紀念的。
當時,這風水師得知情況之後,就定了下來,同時,也告知了,這戒指不能空戴,不然陰婚無法成功。
因爲風水師的一句,自然的也就有了父斷手指的這一幕。
不錯,這跟手指,正是這死去年輕人父親的。
說來不相信,有些信奉這風水師,自然的就對於風水師所說的話是一萬個相信。
無條件的信服。
斬下自己手指的父親,爲了家族的氣運,爲了兒子的陰間幸福,讓風水師好施法。也不知道是說傻呢,還是蠢。
當然,這些事情,趙韌的父親並不知道。
當了一輩子的官,爬到了正科級的位置。
不說前途如何,但是,該有的正氣還是有的。
遇到這樣的事情,多少會有些猜想。
報警,也就成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不錯,撿到這紅布包裹的手指,趙韌父親報警了,同時也站在原地等待着警,。、察的到來。
這一幕,被死去年輕人的家人所看到。
趙韌父親也算是村子裡的名人,大家都認識,知道人家在郡南當官。
至於是什麼官並不清楚,但是能夠在縣城裡,混成一個公務員,在普通人眼中肯定是有能力的表現。
看到趙韌父親並不離開,就是站在原地,死去年輕人的家人有些焦急起來。
大師交代過,家人在陰婚成功之際之前,是不能和有緣人見面的。
否則會壞了家族的氣運。
無奈之下,這死去年輕人家人,就回到了家中,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大師。
能夠在整個郡南都有名氣的風水大師,所認識的人,自然的都是達官貴人。
趙韌雖然是個官二代,但是,那只是蘇九取笑而已,真正意義上來說,並非如此,趙韌父親,是當官的沒有錯,但是,只是一個小官,在縣城的位置,並不是很重要。
只能說是一般而已。
等到了警察的到來,因爲都是自己人,所以,接下來的事情,自然的,就能夠想到了。
一根手指,這對於現在這個社會,並不是一件小事。
出動了警察,自然的,肯定是立案了。
必須得尋找到這根手指的來源。
大家都是當地人,心中也清楚這陰婚的習俗,這紅布包裹代表着什麼含義,自然清楚,不過,如果是其他東西,警察不會多管閒事,但是,對於手指,而且還是血淋淋的手指,身爲警察,肯定得追查下去。
沒有過多久,自然的,就找到了這年輕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