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來訪

話說老道人給兩個小徒弟的那本《風水秘術》,確實不是蓋的。因爲裡面基本上歸納總結了很多古書典籍,還有一些老道人,或者老道人師父的師父,一輩輩傳下來的經驗。裡面不僅有八卦風水,還有一些捉鬼捉妖的東西。甚至看到最後裡面提到的妖孽據說師父也沒見到過。

在這兩個小徒弟成長過程中,確實沒有浪費老道人的苦心,進步倒也很快,但是最要命的是給老道人惹了不少小麻煩。孩子的天性,尤其是男孩的天性骨子裡就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調皮。事態發展到後來,老道人以前還有個下山幫忙的閒事做做,現在倒好,索性就提前養老了。閒的無聊的時候偶爾還出去雲遊一番。

這不有一年,老道人在外雲遊。說是雲遊其實也沒走的了多遠,那個年代中國已經開始進入了最悲苦慘痛的那段歷史時期。這老道人,每次出去總會帶回來一點傷,兩個小徒弟問了幾次,老道人都隨便說了個理由給糊弄過去了。有一天,山下十里外的村民,張大爺上了山,說是自己兒媳婦不知道讓什麼給衝了身子,跟瘋了一樣。一點到外風風騷騷的,花枝招展的,乘人不備的時候還上前咬人的脖子。起初張大爺覺得家門不幸,兒子娶了這麼一個招惹的淫娃,可是事情發展到後來,越來越不正常,經常半夜跑出去,在墳地裡找些什麼。這不就上山來想找老道人過去給看看。

也不知道這兩徒弟怎麼想的,忽悠了一番張大爺,三下五除二下山去給張大爺家的兒媳婦給治好了,這話慢慢傳開了。都說山上那個活神仙有兩個會捉鬼捉妖的小仙童,最後都直接說成了神仙,村民都準備上山去給拜拜。其實張大爺兒媳婦那件事情和燕長諧小時候被黃鼠狼上了身一樣,只不過這次被一隻狐狸給衝了身。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已經到了燕長諧和燕長卿十六七歲。在那個時候,說句不邪乎的話,這個年紀恐怕都是做了父親的年紀了。眼瞅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當時太爺爺的父親給他們的瑣碎銀兩早已經不剩下了。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只是勉勉強的維持。以前一天三頓飯,現在三天最多也就是兩頓飯吧。

這個老道人原本想出去乾點苦力啥的,但是想想自己身上除了捉鬼捉妖的本事,也真沒什麼其他的技能了。conad1;不過這幾年,燕長諧身上那個千百年的凶神惡煞倒也是修掉了惡性,最後自己個估計是聽不慣這老道人唸經做法估計多半是厭煩的散去了。

眼瞅着,米缸已經見底,可謂彈盡糧絕。師徒三人,在院子的椅子上躺着,餓的是昏天黑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黃狗在那狂吠着,燕長諧沒有力氣的叫喊着別讓這小黃狗叫喚了。不但沒理他,反而還在趕着什麼東西。

這師徒三人一看,哈哈大笑。原來這小黃狗是在抓耗子,真他孃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啊。這老道人一個機靈,對着兩個徒弟說,快上去抓住耗子。咱有午飯吃了,兩個徒弟一聽有午飯吃,完全沒考慮其他的上去就幫忙抓。廢了不少功夫最後被燕長卿這個大徒弟給抓住了。

這燕長諧還沒明白,只是覺得聽見師父說抓住耗子有飯吃,就問師父這飯呢?老道人猥瑣的笑了笑,這不是在你師兄手裡抓着呢嘛。

老道人從大徒弟那接過老鼠,一瞧這還不小嘛,加上尾巴將近二十多米長。便去了廚房,叮咚作響,過了一會從廚房裡傳出來陣陣香味。

師徒三人吃了飯,雖說這兩個小徒弟心裡不舒服,有了障礙但是總比餓肚子強。正當師徒三人商議着以後怎麼辦的時候,屋外有人在叩門。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張大爺。張大爺客客氣氣的對三人做了個揖,老道人讓兩個徒弟給張大爺還了個禮,畢竟人家年紀也不小了說着這樣過不去。張大爺倒是無所謂,平常做下人倒是習慣了。

老道人讓徒弟去倒茶,其實這茶並沒有茶葉,就是泡了以前茶壺留下來的茶垢。老道人和張大爺寒暄了兩句便問有什麼事情,因爲老道人明白,他這一般情況沒啥事情不會有人過來的。

張大爺喝了口那茶,雖說是個給別人當下人的主,但是這茶葉他都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處於禮貌不知道該喝不該喝的時候,一聽見問,就把嘴裡那點茶水給吐到地上。

張大爺抹了抹嘴說,是這樣的,老神仙。conad2;我們家東家本是四川人,他父親前兩年去了世。你知道嘛,這人年紀越大越希望落葉歸根。所以就找義莊的張道人準備給趕屍回去,可是不巧這張道人那些天在外地,不巧一去再也沒回來,後來一打聽在知道死在外地了。這後來這事也就淡忘了,這一年我們東家生意越做越大,可是最近半年總夢見他父親,我們家老太爺哭着吵着說要回家。最後無奈東家只好遷墳起棺,可是沒成想到,老太爺的屍體這一年居然還沒腐爛,問了其他道人說,老太爺有怨氣,要早拖上點時日恐怕就已成了殭屍,可是那道人無奈不會這趕屍的法,所以我們東家過來想問問你會不會這趕屍的本事。

老道人本來就從打心眼裡看不起趕屍這個行當,正準備拒絕的時候張大爺又說了,我們東家說,只要這事辦妥了錢絕對給足,比外面的行價還要多兩倍,我知道老仙人你不在乎這幾個錢,但是你這救苦救難的老神仙就幫幫忙吧。說完這張大爺就拿出了點定金。

老道人一看到桌子上的錢,在衡量現在的處境最後也就妥協了。沒辦法自己不是真神仙,還是和俗人一樣要吃喝的。但是面子上還是要有的。清了清嗓子說,這趕屍的行當,本不屬於我道家的事物,再說這東西本是楚巫苗族蠱術的東西,但是我道家不管出處,只分正邪,吸收精華。這趕屍的法子我也是會的。念在你們東家是個孝子的份上,不計給你走上一回。

其實這東家給張大爺的錢比張大爺說給老道人的多一半,張大爺一聽老爺吩咐下來的事情有戲便笑臉問,老仙人何時可以啓程?

老道人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說,你現在回去讓你東家準備準備,今晚子夜時分便帶你們老太爺啓程。

聽完話,張大爺便起了身子一溜小跑的走了。這話都被兩個小徒弟聽見了,其實這個趕屍的東西老道人沒有教過,但是老道人給的那本《風水秘術》上面有個道術叫控屍術,兩小徒弟想大體上也差不多。以前學的東西,大多都只是在理論,這一次終於可以讓自己實踐一下。兩個小徒弟可高興壞了。

這老道人卻沒有一點興奮,因爲一個正常的人埋了一年,多半腐爛或者被蟲鼠給吭了。conad3;就算這棺材再好,這沒腐爛的屍體,恐怕多半也是繃着殭屍的勢頭去了,不過聽張大爺的話,也找了個同道看了,那人說還沒成殭屍,心裡倒是也略微淡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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