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千萬支利箭猶如狂風驟雨般火速襲來,精準的射在了王家星軍的身上。伴隨着陣陣哀嚎,一個個兒都面露猙獰的倒在了地上,殺出了一條血路。
“騫黑王,你帶王兄先行一步,我稍後就來!”伊芮爾言語極快的說完就轉身跑走了。
“公主!”
“連幀,快去保護公主!速回營地!”
“是!”
珈諾爾固然重要,可是在伊芮爾的心中還有一人也很重要,那人就是被關押在大牢裡的万俟。
她在騫黑王來之前,早就部屬好了一切,她已經偷偷地混入膳房給那些看守大牢侍衛的食物裡下了藥。現在,剛好是他們昏睡的時候!
万俟,伊芮爾深知我不該愛上你,可是,我就是無法控制我自己。伊芮爾更深知你我身份有別,但是當愛情來臨的時候,又有何界限可言呢?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大牢重地
牢門外,七倒八歪的躺了一堆人,都睡的死死的直打呼嚕。
“公主!”
“連幀?快幫我救人!”
說着,兩人飛快地衝了進去。
“万俟將軍!万俟將軍!”
“伊……”万俟脣齒髮紫,奮力的睜開眼睛,微弱的說了一個字。
伊芮爾趕緊從侍衛的身上找到了牢房的鑰匙,迅速打開了鐵門,神情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緊接着,她“噼啪”的斬斷了捆綁住万俟手腳的鐵鏈,和連幀一起把万俟給扶了出去。
“有人劫獄啊!快來人啊!”
呃?
“万俟將軍,牆後有兩匹快馬!只要我們跳過這座牆,就可以……”
万俟極度虛弱,但如此情形之下也只有豁出去了!他嚥了口唾沫,咬緊牙關的點了點頭,示意他還有力氣可以跳牆。
三人對視了一眼,很默契的同時起跳,翻越了這座巍巍紅牆。
万俟無力的靠在了伊芮爾的身上,只覺得頭昏眼花,四肢乏力。伊芮爾則緊握繮繩,一路駕馬疾奔。
二百里開外,一座山腳下。
黑色的帳篷搭建在荒野的叢林之中甚爲隱蔽,騫黑王一行人便將珈諾爾安置在此,稍作歇息,等候伊芮爾再做打算。
“吖都,天王他爲何一直昏睡不醒?”騫黑王神情憂慮的向古拉第一醫師吖都急切的問道。
“回騫黑王,天王體內五臟的精元皆耗損嚴重,但並無性命之憂。”吖都沉着臉回答道。
“既然無性命之憂你又爲何如此面容?吖都,天王他是中毒還是?”騫黑王再次追問道。
吖都皺緊了眉頭,繼而委身說道:“天王沒有中毒,是中了掌!此招十分陰邪惡毒,吖都也不知是何招式。只知道其掌力在一步步侵蝕天王體內的五運六氣,逐步擴散而毀其根脈,令其武功盡廢!最後,還會傷及頭顱,令其身殘智障!”
“什麼?天王會武功盡廢,身殘智障?”騫黑王聽後不由得冷汗直冒,重心不穩的倒退了好幾步。
“可有藥可解?”騫黑王提手附於額頭,瞪大眼睛問道。
“吖都才疏學淺,此類詭異的病理命脈在古拉史無前例,恕屬下無能爲力。”吖都低着頭,沉痛的說。
“呀!”
騫黑王氣憤非常,猛的一掌打在了桌子上,那張桌子立馬就散架開裂,倒在了地上。
“騫黑王也莫要太過動氣,此招之邪氣屬於慢性擴散,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到最壞的地步。更何況天王他自幼習武,體魄健壯,相信我們還有時日找尋良方來醫治天王的!”吖都嘆息的安慰道,心存一線希望。
此時,帳篷外傳了馬蹄聲,是伊芮爾他們來了。
呃?
當伊芮爾和連幀將万俟攙扶進來的時候,騫黑王立馬惱怒的就衝上來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
“騫黑王!”
“公主!天王就是被他們單國人害成這樣的!你居然把敵國的將領救到我古拉的營帳之內!我現在就要殺了他以解我心頭之恨!”
“不要啊騫黑王!万俟將軍也是遭那個赫連炫熠所害,他不是壞人啊!”伊芮爾立馬在一旁大叫了起來。
“哼,他們單國人之間的是非恩怨與我何干!我要殺了他,公主你讓開!”騫黑王青筋暴起的怒吼道,十分激動。
万俟他原本就被刑打成了重傷,怎堪騫黑王如此用力的掐住脖子?他根本就呼吸困難的無法說話,緊接着就昏死了過去。
“万俟將軍!”伊芮爾蹲在地上,傷心的抽泣了起來。
“騫黑王,此人乃單國常勝將軍万俟遠,素聞其戰績彪斌,宅心仁厚和單王的關係甚好,我看殺之不如用之。更何況,如今兩國皆傷亡慘重,而那個小人卻坐收漁翁,我看不如暫且拋開兩國恩怨,讓他找單王出來共商對策不更好?”
此時,一同前來的古拉國師鍥洛禾在一旁冷靜的客觀的說道。
“公主,他只是體力不支昏了過去,不礙事的。”吖都見伊芮爾如此傷心,便蹲下身子勸慰道。
破曉降至,天色微亮。
冥辰天宮白乾宮
綠色的牀簾裡,赫連炫熠緊抱着全身赤裸的芊兒熟睡。而那一番翻雲覆雨的作嘔景象還在芊兒的眼前來回閃現。
“叫!我叫你叫的大聲一點聽到沒有!”
“啊!”
喪心病狂的他一直肆意的擺弄着芊兒的身體,猛烈的加劇下體的運作,像一隻瘋了的野獸在撕咬着他虜獲的戰利品。
夜,是如此鬼魅而可怕。
辰時,赫連炫熠醒了。
他邪笑着緊摟住芊兒,兩隻手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游走,還餘興未散的又輕吻起她的耳際。接着,淫亂地說:“昨晚上的確很過癮,今晚要不要再來一次?”
芊兒緊閉着眼睛,憤恨的別過頭。
忽然,“啪”的一下,一個飛鏢從窗外飛射了進來,打在了牆上,飛鏢上扎着一張紙。
嗯?
赫連炫熠立馬拉長了臉,下牀走到牆邊拔出飛鏢打開紙條一看,上面寫着:“皇城被侵,囚犯遭劫,速回。”
哼!頓時,赫連炫熠眼珠子凸起的看着這封信,繼而,緊握成拳的把這張紙掐的粉碎,臉色鐵青的穿上衣服就疾走了出去。
藍幽島玉雪峰
雪白如玉,寒風肆虐;峰參雲天,豪邁壯闊。
單佑霖早在酉時就已起牀,來到了冰島一處山脈之巔,依照《雪中蓮》中“凝水寒波”的步伐和劍招開始練習。
自幼就學習了天下輕功之上乘的皇室絕學“幻影虛步”,單佑霖對於此招式裡的凌空橫轉,飛躍移位都能很輕妙的駕馭上手,學習起來可謂是相當的神速。
相信不出幾日,方可習得
五成。
“嘩嘩譁”,清脆的劍鳴劃破這孤寂的連連冰川,猶如天降之音,悅耳空靈。矯健挺拔的身姿,一襲素白色的淡雅長衣,儼然與這座雪峰融爲一體,交相輝映。後仰、擡腿、翻轉、跳躍,舉劍揮舞間,鋒芒乍現。
問蝶戀花何以癡顛,只因花開幾度春來去。
問樽酒何以對清月,只因良人難以共嬋娟。
藍凌薇站在對處的山腰,深邃的仰望着山崖之上的單佑霖,嘆息着喃喃自語。感懷着他日,杉杉與百里芊之間的情誼怎解?
不在乎浮雲過客,只在乎君心所屬。
杉杉,娘別無所願,只希望你莫要赴了孃的後塵,痛苦一生。
藍色的裙襬在風中搖曳,昔日的如斯美人也經不起風雲變。癡戀半世紅塵,如花年華怎禁得起歲月蹉跎?
藍凌薇長嘆一口氣,提步轉身。
“薇兒,你傷纔剛好應該要多休息。”世隆見藍凌薇一個人獨自站在這裡,便走上來找她,一臉關切的說。
沉默中,只覺得心隱隱作痛。
幽怨的盯看着眼前人,這個她多年來一直日思夜想的人;她一直在等,等當年那個不告而別的理由。而今,終於被她等到了。然而,等來的卻是一個她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芊兒的孃親由始至終都是你心中的至愛,即使她死了,依舊無法更改她在你心中的地位。
世隆,是我太傻,是我太一廂情願。
“薇兒?”
“我沒事。”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擔心杉杉,我又何嘗不是?如果你當年就告訴我你已經懷有身孕的話,我……”
藍凌薇提手捂住了他的嘴,淡淡地說:“都過去了。”
“薇兒……以後……”
“沒有以後,等救了杉杉,請你馬上離開。”
“薇兒!薇兒!”
那一縷青絲劃過臉龐,殘留餘香;那纖纖身影穿梭於雪山之間,倍添感傷。是我負了你,是我欠你的;我知道你在恨我,怨我,我一定要用下半輩子好好的補償你,我不會再離開你的,不會!
白溪澗溪澗客棧
“大爺啊,您老的酒來了,請慢用。”
“啊哈哈,好香,我老遠就聞到了,真是饞死我了。”
說着,老翁就迫不及待的拿起酒壺,趕緊往酒杯裡倒,倒了滿滿的一杯。緊接着,就趕緊往嘴裡送啊。
可是啊,這酒杯還沒到嘴邊呢,酒杯被人給打碎了。
“哎呀呀!誰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打碎了你爺爺我的酒啊!真是可惡啊!”老翁氣的吹鬍子瞪眼的,很惱火的大聲嚷嚷。
“何止要打碎你的酒杯啊,還要打爛你的酒壺!”
只見,窗口邊“咻”的一下飛竄上來一個婆婆,二話不說的就對着老翁開打啊。
“哎呦,我說朔風長老啊,你……你好端端的跑來這裡幹什麼嘛!”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跑出來喝酒!我讓你喝,我讓你喝!”
“哎哎哎!”
朔風長老拿着柺杖,稀里嘩啦的就是一頓猛打,把九爺爺叫的酒啊全都給打爛了,灑了一地。
“哇呀呀,我的酒啊!你你你!”
“你什麼你,跟我回去!哼!”
朔風長老一把拽着九爺爺縱身一跳,跳窗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