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瑤城乃溫泉之鄉,土黃色的硫磺瀑布傾瀉而下,濺起溫熱的水珠,漂浮着夢幻的白煙,猶如仙境。
瑤池客棧的後院有一個上等的天然圓池,小二都會爲上房的客人打上一桶硫磺溫泉給其沐浴,舒緩旅途勞累,閉目眼神。
一回客房,單佑霖就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繼而站在窗臺上俯瞰瑤城的夜景,然而他眼裡所看到的卻只是那位女扮男裝的公子。
第一次出宮,第一次離開皇城,第一次如此痛快地被人罵了一頓。呵呵。想到這裡,單佑霖不禁笑了起來。
當喧譁被寂靜取代,當萬家燈火被熄滅,當心中的憂愁被泛起,單佑霖又怎能安然入睡?
“此次來瑤城的目的就是爲了打探那二本樂譜的下落,同時也順道打聽那把鳳首箜篌的所在。爲了單國的江山和無辜的百姓,朕都必須放手一試,不然終難避免兩敗俱傷之局。而倘若民間所傳不虛,那得到這兩樣東西,就可以早日剷除古拉,一統天下了。”單佑霖凝眉思索間依靠窗前,看着滿天星斗喃喃自語道。
就在此刻,單佑霖突然掃看到街上有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無聲無息地飛速穿過對面的巷子,往左邊的弄堂裡跑去。
“此人絕非善類!”隨而,單佑霖“咻”一下地便從窗戶跳了下去。
“那個黑衣人腳步極快,可論輕功我們皇家的《幻影虛步》可絕對不會輸給你。”單佑霖一邊追一邊嘴角上揚地暗自嘀咕着。
一路尾隨其後,只見那個黑衣人在一家大宅門前頓了頓,隨後一躍而上,跳了進去。
“赫連酒坊?”單佑霖止步於一幢宅子的石獅門
前,他擡頭看了看牌匾,上面鏗鏘有力地寫着這四個字。
“那麼晚去酒坊做什麼?是去賬房偷錢還是有人買兇殺人?”單佑霖好奇之餘便也翻跳了進去。這個宅子很大,像是一個莊園,相信裡面的主人一定絕非等閒。單佑霖暗自分析着,繼續追蹤。
——赫連酒窖
單佑霖小心翼翼地依附在石壁之後,看見黑衣人站在了一間酒窖的門口,輕輕地推門進去了。
“啊——!”可是,就這名黑衣人剛一推門,就傳來一陣尖叫,這聲音當即震懾了這寂靜的夜。
“咦?這叫聲好像是由兩個人發出的聲音!莫非酒窖裡還有一個人?”單佑霖眯着眼睛,繼續在躲在暗中打量。
“這是我的!”
“這是我的!”
“我先來的!”
“明明是我先來的嘛!”
暈,裡面果真還有一個人?單佑霖依附在樹後靜靜觀望,只聽他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爭吵着,還都用手重重地按在酒罈子上誰都不肯放手。兩人忘我地爭奪着美酒,卻忘了深夜如此叫嚷可是非常不智的行爲!
黑衣人還和這個人打鬥着,一路從酒窖打到了花園的亭子裡,噼裡啪啦地擊掌聲散播到了赫連酒坊的每一個角落。
聞訊,家丁和保鏢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立即衝了過來,殺氣騰騰的直視站在山石上打鬥的二人。那個男子看上去像是這裡的當家,風度和衣着都有異於其他人。只見他氣憤地“哼”了一聲,便一個旋轉起跳,閃電般地飛躍到了石階之上。
“把赫連一品紅放下!”男子一聲極具震撼力地怒吼,頓時讓他們兩個愣了愣。
“你們家這麼多酒,少一罈又不會怎麼樣!”黑衣人蠻不講理地大聲嚷嚷道。這下,可惹惱了這個男子了,他當即劍出鞘地朝他們攻去。
“咦?不是一把劍嗎?爲何變成了兩把?”那個搶酒的男子盯看着這名男子,眉頭緊蹙地喃喃自語道。而後,暗想着:難道,他就是江湖上傳聞的赫連少俠、赫連酒坊的二少主赫連炫熠?
“本大爺不陪你們玩了!”說罷,那個搶酒的男子便縱身一躍地逃走了。這下,可就剩下黑衣人一個人了。
“你的同伴都棄你而去了,還不束手就擒?”那雙劍的男子當即挑眉嘲諷道。
“少胡說,我纔跟他纔不是同夥呢!他膽小,我可不!”說着,黑衣人再次倔強地出招,朝其攻去。那名男子則兩劍並用,招式變化多端,迅猛轉動劍柄就猶如兩股颶風席捲而來。黑衣人閃躲不及,便被其從身後挑開了遮面巾。
瞬時,一頭及腰的長髮飄散開來,一張俏麗可人的面容裸露呈現。
呃?
“原來是他?”單佑霖已經在暗中觀察了好久,一直靜觀其變。原來那個黑衣人就是白天那個比武招親的俊俏公子。不,應該是位姑娘。
“快走!”於是,單佑霖也就趁赫連炫熠也在爲其是女兒身而詫異的間隙,再次使用輕功帶她離開了這裡。
青絲飄蕩,芬芳襲人,還有那曖昧的姿勢不由得讓彼此的心撲通撲通地慌亂跳躍。而後,在一個漆黑的巷子裡,單佑霖停下了腳步,低下頭用炙熱的眼光看着她。
時間,彷彿停駐了……
良久,姑娘尷尬地別過頭,淡淡地說了句:“多謝相救,告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