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黯日峰上沒有藏經閣,我只能去其他峰的藏經閣,而我的親傳弟子令牌是大長老劍無塵給我的,七座主峰我常去的地方也就是藏經閣,不信的話可以問藏經閣的閣主。”
謝鼎一聽劍無塵的名號眼神中就閃過一絲異色,白佔良嗤聲道:“難怪你敢如此囂張,原來是有大長老在你背後撐腰。”接着又對謝鼎恭敬道,“這種人就是狐假虎威,藉助大長老的威名胡作非爲,我仙宗講究的修養浩然正氣,像這樣的傢伙就是我仙宗的毒瘤,一定要早日驅除,永絕後患啊!”
我笑了,怒極反笑,“好一個惡人先告狀,那我問你,你來到院子的時候可曾進屋子查看?”
白佔良微微一愣,“案發現場豈能隨意破壞,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我趁我沒進屋的時候把你留下的蹤跡給消除了?”
我道:“你可曾記得見到我時說了幾句話?”
白佔良淡淡道:“這種事情誰會去在意,你在跟我轉移話題嗎?”
我道:“見面就問我兩人的死是不是跟我有關係,你說你不曾進屋子,那是怎麼知道死的是兩個人?”
白佔良驚慌失措,“這種事情一猜就知道了,陳凡死了陳靈不曾出來哭訴,肯定是出事了,還用想嗎?”
我道:“陳靈有可能出門了,你一口斷定她出事了,難道你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你休要胡攪蠻纏!”
“是不是胡攪蠻纏,把昨晚約陳凡出去的那人叫來一問便知。”
白佔良譏諷道:“人都已經死了,誰知道他去見誰了?”
對啊人已經死了,你難道能把死人的鬼魂叫來?那是魔宗纔會乾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放在魔宗就會明瞭很多,可是這裡是仙宗,在仙宗就得按仙宗的規矩來。
謝鼎道:“林子簫,只能暫時委屈你一下了,來人把他抓入牢裡。”
他話音剛落,執法堂外就傳來一聲爆喝,“我看誰敢!”
“師父?”
劍無心來到我身旁,給我一個溫暖的眼神,“徒兒不用怕,有我幫你住持公道呢。”
謝鼎有些慌張,“劍無心,即便是你是黯日峰的峰主但也得按宗門規矩辦事,這件事沒有查明情況之前,林子簫必須待在牢裡。”頓了頓又道,“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傷他一根汗毛,也不苦了他,但是如果情況查明之後兇手果真是他,那我就得按宗規處置了。”
劍無心冷喝道:“昨天晚上說見過林子簫的人是誰?站出來。”
陳廣頓時蔫了,其他幾個弟子更是惶恐不安。
“一羣陰險小輩,不好好做事,整天只知道搞一些陰謀詭計。”
謝鼎臉色陰沉,“這裡是星劍峰,我星劍峰的弟子我們自會管教。”
陳廣也很硬氣,站出來道:“我昨天晚上見到的就是他。”
“哦?”劍無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陳廣有些害怕,視線又掃過其他幾個人,“你們也是咯?”
其中有幾個人點頭,有一兩個急忙說自己睡的太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劍無心,你休要恐嚇他們,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有稟告宗主了。”
劍無心不屑的說道:“還怕你不成,徒兒我們走。”
我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於心不忍,“堂主,這兩位好歹是星劍峰的弟子,請你將他們厚葬吧。”
“這個我自會處理。”
跟隨劍無心回到黯日峰,還沒有安靜一會兒,黯日峰上空就籠罩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我在院子中擡頭一看,任無極、劍無塵,以及諸位長老峰主都來了,這一衆強者降臨黯日峰,讓整座山峰上的生物都在顫抖,強大的威壓讓我喘不過氣來。
緊接着一股力量將我籠罩,劍無心走了出來,“你們來幹嘛?”
任無極沉聲道:“劍無心,我聽說你將有罪的弟子強行帶回黯日峰了。”
“事情不是他乾的,憑什麼要被關押?”
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感激的情緒,面對諸多強者,劍無心還是選擇相信我。暗鴉發出憤怒的吼聲,劍無塵恢復一道銀光射入暗鴉口中,暗鴉只能張嘴去不能發聲。
任無極道:“他有罪沒罪有執法堂,他們會調查清楚,但是你違反門規,罰你在思過崖面壁一個月,至於林子簫跟我回天劍峰。”
劍無心怒氣衝衝的要跟他們動手,我攔下了她,“師父。”我看着她,微微搖頭。對面人多勢衆,劍無心跟他們打起來必定吃不到好果子。
我道:“我可以跟你去,不過請放過我師父。”
任無極左右搖頭,“國有國法宗有宗規。”
隨後一道鎖鏈落下來困住了我,我發覺自身體內的靈氣完全被壓制住,一眨眼就成了一個沒有絲毫靈氣的凡人。接着兩位長老落下來,站在劍無心左右,“跟我們走吧。”
劍無心露出淺笑,“不要擔心我,照顧好自己。”
兩人帶着劍無心要離開,我剛要張口,就被劍無塵封住了喉嚨,無法出聲。只能看着劍無心漸漸遠去,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飛上半空,暗鴉緊緊咬着我的衣角,撕掉一塊布料,想要跟上來,卻被劍無心一道靈光打中,落入雪地,我心中擔憂,看到暗鴉搖搖晃晃站起來,又活蹦亂跳的這才放了心。
我被帶到了天劍峰的執法堂,被關進了大牢。身上的鎖鏈還在,但是去掉了手腳上的鎖鏈,可以自由行動了,可靈氣還是無法動用。我發出一聲嘆息,靠着牆壁坐下,牢房四面石壁,唯獨有一個小格子窗能夠射進來陽光。獨自一個人的牢房很安靜,也不會有人打擾。
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竟惹上了這種麻煩,不僅害的自己被關押起來,還連累劍無心去思過崖面壁。而試煉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只可惜了師父爲我做的一切,到頭來都白費了。
我拿出那張紙條,上面的字跡很特殊,即便是沒有留名字陳凡也知道是誰,不然怎麼可能大半夜的一個人外出。而這個人對陳凡一定很重要,他就是最重要的線索,唯獨找到他,纔有可能將真相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