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與水大山共乘一匹馬,前往英靈之地之前,會通過一條暗道,這是當年水氏部落與冰氏部落合力鑿開的,而英靈之地則在兩界山的地下世界。
因爲要翻過兩界山比登天還難,所以在兩族開鑿暗道的時候,就發現了地下有一片開闊的地界,不過那裡氣候惡劣,時而熔漿從地面裂縫噴發,時而又會吹出寒風,所以也沒有人將那裡作爲居住地。
但是作爲戰場倒是非常合適,於是每當兩族開戰就會發兵前往英靈之地。
火把照亮了前方的隧道,大軍行進的速度非常快。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看到了英靈之地奇特的景觀。
衆人嘖嘖稱奇,宛如看到了新世界一般。大地上面到處都是開裂的傷口,滿目瘡痍,馬蹄繞開地面的屍骨,土地被染成了血紅色,我拔起插在地面的一把長戟,上面可見斑駁的痕跡,已經過了有些歲月了。
我問道:“這裡看着很平靜,好像沒什麼危險。”
冰小雪笑而不語,水大山讓大家打起十二分戒備。
忽然響起嘎啦嘎啦的聲響,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骨一具具爬起來,隨手撿起地上散落的斷刀破劍,向我們衝殺而來。
“擺好陣型,這些只不過是殘兵罷了。”
但是這些殘兵遠遠超出我的想象,幾乎是不死的骷髏兵,前仆後繼的衝上來,聲勢駭人。
這個時候除非將它們打成碎片,不然永無寧日。可是這樣一來,勢必會消耗一部分兵力。冰小雪咬破手指,將流血的指頭伸向前面,那些骷髏兵便不敢在上前。水青也照她的樣子做,果然阻擋了骷髏兵的進攻。
“看來王室血脈還是有點用處的。”老墨道。
冰小雪白了老墨一眼,“這是前面的雜兵,到後面還有更厲害的,我們的血效果就不大了。”
我道:“沒關係,我們手中還有武器。”
繼續向前走,氣溫陡然轉變,原本溫和的氣溫忽然下降到了令下十幾度,不過我們早有準備,打開一瓶藥水喝下,就能夠抵禦嚴寒。冰小雪氣定神閒,這點低溫對於她來說就是毛毛雨。
忽然從地縫中涌出一股寒風,我察覺到危險的氣息,立刻跳下馬。馬慘叫了一聲,撲通倒下,前面被凍成了冰棍,稍微一碰就裂成了碎塊,鮮血還沒有來得及流出來就已經凍上了。
這邊只是一個前奏,身後又傳來及聲慘叫,肯定有士兵遭遇了寒氣的攻擊。
寒氣讓我們防不勝防,如果繼續走下去難免會發生更大的傷亡。冰小雪道:“寒氣是間歇性的,也是從地上的冰眼裡噴發出來的,如果遇見了冰眼就繞開,繞不的話就等它冒出寒氣之後再過去。”
我低頭看去,裂縫之中果然有一排圓形的小孔。水大山讓大軍分散開,組成十個人一組的小隊。雖然依舊有人受到寒氣的攻擊,但是已經好了很多了。
我擡頭看向頭頂,看到一片濃厚的血雲,“這上面的雲霧是之後纔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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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小雪搖搖頭,“我聽族裡的長老說,這些血雲在開鑿隧道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而且還探了探裡面的東西,不過碰過血雲的人都死了。”
“它不會忽然落下來吧?”老墨問道。
“烏鴉嘴。”
忽而寒氣消失,溫度急速上升。衣服都要被點着了,冰小雪無法適應這種溫度,放出一層薄冰覆蓋在肌膚表面。時不時的噴發而出岩漿讓我們措不及防,但是有躲過寒氣的經驗,所以並不慌張。
“這鬼地方。”
氣溫轉變之後,原本冰封在冰塊中的屍體被放了出來,而且還有鬼哭狼嚎的聲音。頗有一種四面楚歌的感覺。
鋪天蓋地的亡靈向我們衝了過來,此時冰小雪與水青的血已經不管用了。大軍擺開陣勢,將流火符一波波丟了出去,宛如流星墜落。
亡靈撞上火球就爆炸,身體被炸的四分五裂。
儘管有些亡靈成了漏網之魚,但是被士兵包圍之後,在冰冷的刀劍下也只有死路一條。
亡靈大軍節節敗退,水大山喊道:“出口就快要到了,一鼓作氣衝出去!”
我也在一旁出手幫忙,飛劍斬掉不少的亡靈,看到前面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經過一段艱難的行程之後,終於來到了出口處。留下一部分人斷後,剩下的人陸續進入山洞之中,馬不停蹄的向出口趕去。
當看到眼前無路可走的時候,冰小雪道:“聖物被毀了,只能用我的血來打開大門,你們等下。”
冰小雪走到山洞盡頭,手中多了一把冰刃,劃破手掌心,按了下去,血液逆流而上,順着凹槽形成一個血色圖案,冰小雪後退幾步,大門緩緩打開,一股夾雜着雪花的大風迎面吹來。
大軍魚貫而出,而後在我們的幫助下冰小雪將石門關閉。
“好險。”水大山讓大軍在此地安營紮寨,等待下一部命令。
冰小雪身體很虛弱,嘴脣毫無血色。讓她坐下休息一會兒。
我放眼望去,滿眼的都是白色,初到這冰天雪地的還有些不適應,不過有岩漿晶石的保護,還不覺得冷。
水柔獨自一人眺望着遠處的風景。
士兵們點燃篝火,烤火休息。
老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冰小雪這邊有水大山照顧,我想要去四處轉轉。
越走越遠,大雪一直下沒停,我想要登上山頭看看,可是這裡也如同水氏部落一樣,越是向上重力越大。
正當我要返回的時候,一條渾身銀毛的兩頭怪狼盯上了我,兇狠的向我撲殺過來。
我放出飛劍,一劍將其斬殺,在其屍體上發現了一個鈴鐺。接着就聽到女人的呼喊聲。
“嘯天,你跑哪去了。”
“啊!”
我起身放出飛劍飛到她面前,“別叫。”
她點點頭,我看她的樣子和冰小雪差不多,應該是冰族鮫人,這只是她的寵物。
“你是什麼人?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我來自水氏部落,來搭救你們的族長。”
“胡說,我們族長好好的,不需要你來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