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被蟲子滿身的爬,而他卻絲毫不在意,甚至還能夠講話,可是我真的擔心蟲子會跑到他嘴巴里。我強忍着胃裡翻江倒海,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你幫不了什麼忙,這些蟲子不會消失的。”
我問道:“是被人種下的毒蠱嗎?”
“哈哈哈,毒蠱?哈哈哈,我石元岡從來沒有怕過那些玩意,真是蠱毒的話我早就把這蟲子吃了。”
看他那瘋狂的模樣,我真擔心他會那麼做。不行不能在這麼想下去了,太噁心了。不一會兒,蟲子又鑽回皮膚下面,他又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了。
“前輩姓石,可是石頭的石?”
“沒錯。”石元岡用耐人尋味的眼光看着我,那模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小小年紀就進了死牢,看來你也不簡單啊。”頓了頓,“對了,你叫什麼來着?”
“在下也姓石,叫做石曉。”
“石曉,沒聽說過。 你是他們安排來套老夫話的嗎?”
“前輩多慮了,我是被冤枉進來的。”
石元岡忽然仰天大笑,“冤枉? 來到這裡的每個人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我被說的啞口無言, 石元岡忽然抽出一條手臂,掐住我的脖子,雖然我已經反應過來,能夠躲開,但是我覺得他沒有惡意,所以還是不要暴露自己的實力比較好,免得到時候沒了逃命的底牌。
鎖鏈嘩啦啦落到地面,石元岡一隻手將我舉起來,袖子滑落,露出一條滿是傷疤的手臂。和胸膛上的一樣,我真的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怪物,收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夠活下來。
我呼吸困難,“前……前輩……你……想幹嘛! ”
“嘿嘿嘿,說實話吧,到底是不是朝廷派來的?”
我搖搖頭,“真……的……不是。”
“還敢撒謊是嗎? ”
石元岡手上的力氣加大了幾分,我懷疑在這麼下去,我的脖子會被他掐斷,只好憋着一口氣說是。
我被丟在一旁的角落,大口大口的呼吸。看到石元岡還站在那看着我,我躲的遠遠地,雙手結印凝聚出雷法。石元岡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手裡的電光,驚駭的後退。
“臭小子,你耍的什麼鬼把戲?”
我吐了一口濃痰,“老子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
我加大雷法的力量, 雷光將整個牢房照的通明如晝。石元岡擺出招架的姿勢,面色凝重,臉色帶着慌張,“小子,我剛纔沒有殺你,你可別忘恩負義。”
“呸,我忘恩負義。好心好意幫你結果差點被你掐死,還侮辱小爺是什麼朝廷的臥底,我告訴你,小爺我叫石曉,是天一聖宗的弟子,從來不是什麼朝廷的走狗。”
一激動又順嘴把天一聖宗說出來了。
石元岡輕咦了一聲,“你是天一聖宗的弟子?”
我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石元岡哈哈大笑,“巧了我也是天一聖宗的。”
“老不要臉的,別跟老子套近乎,今天不整治整治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雷我控制着雷法的力量, 暗自減弱到十分之一,應該夠他喝上一壺了。雷法轟出,在他震驚的眼神下不斷放大,轟的一聲,連個慘叫聲都沒有。我覺得應該是被電暈了。
誰知道電光慢慢縮小之後,石元岡還站在原地,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電成了碎布片,頭髮還在閃動着電弧,身體幾乎**着顯露出來。
“嘶——”
石元岡的身體果真恐怖,那一道道蜈蚣一般的疤痕,將整個身體連起來。猶如肉塊拼湊起來的身體,看着隨時都可能變成一堆碎肉。
身上疤痕崩開,流出血水。石元岡蒼老的臉頰上帶着笑意,“老夫第一次吃虧,沒想到栽在你手裡了。”
說完便倒地不起,我急忙上去查看,還好,有呼吸。我問道吞食鎖鏈的獸口中傳出來一股焦糊的味道。扶起石元岡,讓他平躺下來。幸好我及時封住了他的穴道,不然這麼傷口可能瞬間炸裂開來,想想整個人炸成一堆肉塊就汗毛直立。
這時候鐵門打開了,這次進來的不是官差,而是五個傀儡。這種東西我除了在墨壺那裡見過之外,還真沒有看見過別人使用。
它們進來之後,纖細的雙手射出數根銀線,瞬間穿透我的皮膚,將我綁了起來,稍微動一下就撕心裂肺的痛。它們走到石元岡身旁,其中一個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將裡面綠色的液體倒進了他嘴裡。
味道聞着有些腥氣,應該是某種動物的膽汁。接下來它們所做的讓我有點懵逼,它們開始用銀線縫合石元岡身上的傷口。
我就躺在一旁看着,這種縫合的手段總感覺那麼的熟悉。石元岡身上的傷口被縫合好了,傀儡又把我圍了起來,五根銀針插在我身上,不停地刺。
“噢噢噢噢……”
好大一會兒,自己脖子以下幾乎全部都是血點。傀儡又拔出一把小刀,我汗毛倒豎,這是要殺人嗎。
不過它們只是剪斷了我身上的銀線,便離開了。鐵門重新關上,我將銀線一根根從我皮膚裡抽出來,還好沒有穿過要害,不過也的確夠痛的。將所有的銀線抽出來之後,我鬆了口氣,精疲力竭的躺在牆邊休息。
石元岡咳嗽了兩聲,竟然也醒了。
石元岡爬起來之前斜了我一眼,然後坐到我對面的牆角,就那麼互相看着對方到的眼睛。
我看着石元岡感覺他長有點像某個人,像我死去的爺爺。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就趕緊止住,這太他麼驚悚了。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竟然遇到了自己的祖先?我搖搖頭,不再去看石元岡的臉龐。
石元岡淡淡道:“你剛纔使用的是什麼妖術?”
我頓時不高興了,你罵我可以,但是不能侮辱玄天教我的道術,“你見過這麼剛正的妖術嗎?”我解釋道:“那是道術——雷法。”
“ 原來如此,可是我記得天一聖宗沒有這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