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的臉顯得非常陰森,尤其是生氣的時候,更加猙獰,如果旁人在他面前,恐怕直接嚇死了。
“無知小輩,如果不是看你有些道行,加上你帶人找到這裡的情況下,我早就殺了你了。現在你去告訴他們,讓他們重建墓地,規格還按照以前的來,我看那個女娃不錯,順便讓他們找兩個跟這個差不多的女娃給我陪葬。”
我心中冷笑,口氣倒不小。我問道:“做到這些,你就能放過這羣村民嗎?”
陰魂點了點頭,我拿出招魂符,淡淡道:“如果我不按照你說的做呢?”
“老夫生前是一方父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做到不到,那這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都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啊——你對我做了什麼?”
趁他不注意,招魂符貼在他的額頭,瞬間燃燒成灰燼,我咬破手指,甩出一滴陷入沒入他的額頭。陰魂非常抗拒這股力量想要反噬我,可是三年前我就已經能夠收復同等實力鬼嬰,這傢伙對於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陰魂掙扎了片刻,便服服帖帖的認輸了。
“老夫名叫端木熊,見過道長。”
我道:“好了,看在你沒有害死那麼多人的份上,我會讓人給你修復墓地,但是要跟以前一樣就不要想了,可是絕對不會影響你轉世的。但是爲了懲罰你,就跟在我身邊一年吧,等到鬼節的時候,你再回來轉世投胎。”
“老夫遵命。”
我將鬼嬰一同叫了出來,端木熊驚咦一聲,鬼嬰對他充滿着敵意,齜牙咧嘴,恨不得立馬把他吞了。我道:“你們兩個不要打架,好好相處。你們兩個陡換個名字,你叫大熊,他叫小熊。”
端木熊臉色不太自然,“老夫知道了。”
我道:“你們都退下吧。”
呼的一陣陰風吹過,大熊和小熊都走了。殭屍犬也不再轉圈了,我嘆了口氣,揭開它額頭的符紙,釋放它的陰魂,順便打開鬼門讓它去地府投胎。
至於屍體等會兒交給他們處理了。
我來到楊泓身旁,他們七嘴八舌的問我一些問題。楊泓道:“怎麼樣了,我看見那個鬼魂消失了,他跟這具屍體是什麼關係啊,我們還會死嗎?”
他們只能看到兇念較重的陰魂,但是一些特殊的他們是看不見的,比如說鬼門,以及那條狗的陰魂。所他們只看到我在跟那個陰魂討論了半天,最後就消失了。
我道:“已經沒問題了,你派幾個村民擡過來一具棺材,將下面這句棺材裡的屍體放進去,然後還埋在這裡,記住裡面的東西一個都不要動。”
楊泓點了點頭,“沒問題,我現在就命人去辦。”
我道:“不用那麼着急,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再開始,這裡陰氣太重,小心魂被勾走。”
他們渾身一哆嗦,“道長說的是,我們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跟着楊泓返回村子裡。村民身上屍毒已經被解開,這個村子的危機也就被化解了。
我也是時候離開了,在半夜他們睡着的時候,我騎着馬慢悠悠的離開了這個村子,只有下一張寫着天一派的符紙。
喝着酒,欣賞着路邊的風景。繼續走下去就會崑崙山下第一個城池了,那裡應該有人會需要我的幫忙吧。
我往嘴裡倒酒,酒流了兩滴,結果就幹了,“唉,該裝一些酒了。”
讓馬兒加快速度,趕到城門前,手環還是一如往常的沒有動靜。看來丁嫣沒有在這個城裡。我騎馬進城,打算找一個落腳的地方,走着走着,忽然一個人倒在前面的路上,我急忙剎住馬,才避免馬蹄從他身上踩過。
可是看着滿地打滾喊叫,我就知道這件事肯定不能輕易解決了。不一會兒街上的人就把我們圍了起來。
在地上痛呼連連的乞丐看樣子有五六十歲,身子骨應該很硬朗,摔一下根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很明顯是想騙錢的,我原本以爲只有在現代都市纔會有這種情況。我瞥了一眼地上翻滾的老頭,道:“別叫了。”
“你這人好生無賴,撞了人怎麼還不下來道歉。”
“我就沒撞到他,憑什麼道歉。”
這種情況下老頭演的像,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這種人我本不想理會,可我剛想走,幾個官兵就走過來,將我拽下了馬。
“騎馬撞傷老人,跟我們去衙門一趟。”
我又很多辦法解決他們,可是卻不想用,我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掙開兩個官差的鉗制,“拉着我幹嘛,我又不會跑,地上那位都快‘死’了,還快扶他去衙門看看。”
地上乞丐聽到這句話渾身一哆嗦,瞬間不叫了,慢慢向人羣外爬。那羣官差像嚇了眼一樣看,就是沒看見,推了我一把。
“哪那麼多話,快走。”
我道:“人都跑了,還管我什麼事啊?”
衆人也開始起鬨,這羣官差一身酒氣,看樣子是剛從什麼風流之地走出來。我從旁邊那位官差身上拿到了一個肚兜,還是以粉紅色繡着一頭小豬,便舉起來問道:“唉,這是誰的東西啊?”
官差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從我手裡奪過肚兜,可是側身躲開,繼續喊道:“上面好像寫着一些字,看不清楚啊~”
官差無法淡定了,拔出長刀架在我脖子上,“你還不還!”
周圍的人也不笑了,其他官差連忙上來勸阻他,“旁邊還有人看着呢,別太過分了。”
我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東西還給你。”
官差拿到肚兜,收回長刀,臉色陰沉將肚兜重新塞回懷裡,“罵了一句,臭道士,這次算你走運。”
我笑道:“官差大哥跟貧道有緣,我送你一句忠告,她要死了。”
官差臉色一變,“你到底是誰?”
“行了行了,鬆哥,旁邊還有人看着呢!在讓人舉報到衙門,我們這月的俸祿又要沒了,我還有妻兒要養呢。”
“我叫張鬆,剛纔真是多有得罪,今晚上我想在醉風閣請你吃頓飯,不知能否賞臉。”
我笑道:“貧道最喜歡交朋友,當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