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族慘案
伯里斯一聽布魯克的解釋,也覺得很有道理,點頭道:“是,殿下。我這就去傳令。”
說完伯里斯便快速走出帥帳,去下達命令。看着伯里斯遠去的背影布魯克也輕鬆很多,補給的問題一直困擾着遠征軍,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布魯克感覺自己反而輕鬆了下來,剩下的就讓時間去決定吧。
布魯克重新坐回篝火邊,望着熊熊燃燒的火焰,喃喃自語道:“凱文,要是你在這種情況下會做出怎樣決定呢?還會繼續向傲武城前進嗎?”
布魯克王子一直把凱文當做自己的勁敵,在大陸當代的名將之中他也只看重凱文,覺得他有與自己一較高下的能力。
畢竟雙方年紀相仿,都是新生代的青年將領,而且都是有名的常勝將軍,在兩大帝國內都有着無與倫比的聲望和功績,可以說這兩個人便是大陸年青一代將領中絕對的佼佼者,只是到底誰更強一些,還沒有人知道。
他們兩個從來沒有在戰場上相遇過,即便凱文曾經與波士頓帝國的軍隊交戰過,可那也是在布魯克王子不再的情況下,不能算是兩人正式對決。
布魯克王子也很遺憾,他一直都期待着能與凱文有一次交戰的機會,來證明自己比他更強,可是現在凱文風神傳承者的身份已經公開了,布魯克王子也知道自己永遠沒有與凱文對決的機會了,這也被他引爲平生一大憾事!
就在遠征軍陷入絕境之時,平靜已久的冬日草原也再起波瀾,打破了這難得的祥和局面。自從凱文入主德古特帝國之後,拓跋族便停止了對德古特帝國的征伐,這也讓部族民衆欣喜不已。
拓跋族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一方面是因爲凱文過去的赫赫兇名,讓草原部落沒有人敢於和他交戰;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公主拓跋玉,自從凱文掌權以來,拓跋玉便力阻再對德古特帝國用兵。
拓跋文昭大漢最後也接受了女兒的建議,表示在短時間內不會再向德古特帝國用兵。拓跋文昭的命令也引起了多方的猜測,拓跋玉與凱文的密切關係在草原上已經算不上什麼秘密了,要不然上一次凱文也不會爲了拓跋玉放走那數萬被圍的拓跋族騎兵。
雖然拓跋族自己一直沒有證實此事,可草原諸部卻對此深信不疑,認爲拓跋族因爲公主拓跋玉與凱文結成了某種密切關係,當然他們彼此到了什麼程度,這一點就沒有人去深究了,他們只要知道有這種關係就好。
拓跋文昭對這種風言風語也不予理睬,畢竟被人這麼說也不是什麼壞事,如果是換做其他人拓跋族可能會成爲草原各部的衆矢之的,可這個人是凱文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一是凱文的赫赫兇名擺在那裡,另外一點草原人一直都是崇尚強者爲尊的叢林法則,而凱文正是他們心中的絕對強者,即便知道他在德古特帝國的身份也沒有人敢去多說什麼,畢竟誰也沒有膽量去得罪這個殺神。
凱文當年在冬日草原留下那一連串血的記憶還歷歷在目,直到今天也沒有人敢於去挑釁這個魔王。也正因爲拓跋文昭的這個決定,冬日草原迎來了少有的和平時期,由於沒有徵戰的計劃,草原諸部的軍隊都回到了部族之中,過上了遊牧民族正常的生活,讓冬日草原變得異常寧靜。
可就在不久之前,突然有十餘個靠近邊境地區的部落被神秘力量滅族,數萬族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行兇者手段殘忍到了極點,連小孩子都不會放過,可謂是雞犬不留。
消息傳來,一時之間讓整個冬日草原風聲鶴唳,種種傳言不脛而走,都說凱文那個魔王又殺回來了。
這幾年草原各部聯軍年年寇邊,進犯德古特帝國北方邊境,每年都能從德古特帝國掠奪回大量的財物和糧食。
現在德古特帝國的邊防線孱弱無力,面對草原人的不斷進犯也是毫無辦法,只能聽之任之,讓草原騎兵嚐到了甜頭,這幾年在德古特帝國北方地區如入無人之境,可謂是意氣風發到了極點。
可現在德古特帝國的掌權者變成了魔王凱文,很多草原部落都曾經預言過,說這個魔王一定不會放過草原諸部,肯定會再次率領大軍殺入冬日草原,對草原騎兵這些年的進犯予以懲罰。
這樣的傳言在草原上快速傳播,使得草原諸部落人人自危,大家也不得不再次擴軍備戰,準備迎接德古特人的進攻。
一些效忠於拓跋族的部落更是紛紛趕到雪龍城,覲見拓跋文昭大汗,要求拓跋族站出來,帶領大軍抵禦德古特人的進攻。儘早集結大軍,整裝出發,爭取在邊境地區與德古特人進行決戰,萬萬不能德古特人殺進冬日草原,再對各部落來一次血洗了。
拓跋文昭坐在大帳內也是沉思不語,他剛剛送走了幾位汗王,他們都是效忠於拓跋族的幾個部族首領。這次他們聯合覲見自己,便是要求拓跋族組成大軍,主動出擊,準備在邊境地區與凱文進行決戰。
拓跋文昭對幾位汗王好言安慰一番,讓他們不要着急,安心等待消息。拓跋族已經派出大量騎兵出去打探消息,一旦證實確實是德古特人所爲,拓跋族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必將組成大軍抗擊德古特人,得到這個保證之後,幾位汗王才悻悻離去。
“大汗,幾位王子和公主殿下都來了,正在帳外等待召見。”拓跋文昭的心腹,負責情報收集的情報首腦拓跋鎮山走進大帳,恭敬的向坐在王座上的大汗稟報。
“鎮山你來了,我正要找你呢,讓他們也進來吧。”拓跋文昭一看是自己的心腹拓跋鎮山,笑着招呼道。
“是,大汗。”拓跋鎮山恭敬的施禮,在大帳的下首坐了下來。帳內的侍衛也快步走出大帳,通傳王子和公主進來覲見大汗。
“兒臣(玉兒)參見父汗!”拓跋驚風兄弟二人及拓跋玉快步走進大帳,向端坐在王位上的父親躬身施禮。
“都起來吧,你們也聽說邊境地區傳來的消息了吧?”拓跋文昭示意自己的兒女們平身,輕聲問道。
“是,父汗。我們都聽說了,邊境地區的幾個部落都被滅族了。”拓跋驚風躬身而立,朗聲回道。
“這個凱文太不是東西了,我們想與他和平共處,他還真以爲我們怕了他。”體格壯碩的拓跋驚雷王子走到帳中,憤怒的喝道:“父汗,你下令吧!兒臣願做先鋒,起兵殺光這些喪心病狂的德古特混蛋。”
二王子拓跋驚雷一向性如烈火,每次打仗都是衝在最前面,這幾年也立下不少功勳,是拓跋族年青一代中的虎將。可他由於性格暴躁,經常魯莽行事,一直不爲拓跋文昭所喜,這也是拓跋文昭冊立其兄拓跋驚風爲汗王繼承人的主要原因之一。
特別是上一次拓跋驚雷在凱文手上吃過大虧,回來後更是念念不忘,一心想再與凱文一戰,洗刷過去的恥辱。
“二哥,話不能這麼說。”拓跋玉一聽兄長如此咒罵凱文當時就不願意了,走上前幾步沉聲道:“現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你怎麼知道是德古特人乾的,這幾年他們從來沒有進入過冬日草原,這次邊境部落遭此大難也未必就是他們乾的。
我覺得可能是有人想要挑撥離間,挑起我們與德古特人的戰事以坐收漁人之力,所以我覺得還是等事情查清楚再下結論不遲,以免我們爲小人奸計所乘。”
“妹妹,還查什麼查,事實就擺在眼前,你怎麼還替德古特人開脫呢?”拓跋驚雷一聽拓跋玉還護着凱文,頓時就怒了,望着這個自己疼愛的妹妹,苦口婆心的說道:“被滅族的幾個部落都在邊境地區,除了德古特人還能是誰做的。你就醒醒吧,別總想着那個凱文了。”
“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人說我也就算了,你也這麼說……”拓跋玉一聽拓跋驚雷如此說臉色頓時就變了,一股冷冽的氣息透體而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玉兒,你不要激動!”拓跋文昭一看女兒發怒了頓時起身,朗聲阻止即將暴怒的拓跋玉,沉聲訓斥道:“驚雷你太放肆了,我再聽你這麼說玉兒我就將你禁足一年,什麼時候學會說話再放你出來,還不快向玉兒道歉。”
拓跋驚雷話一出口也後悔了,他也很疼這個妹妹,只是一時口不擇言纔會說出這種話來。再一聽到父親的訓斥,不好意思的走到拓跋玉身前,低頭賠禮道:“玉兒,是哥哥不對,我就是這個性子,你就原諒哥哥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了。”
“哼……”拓跋玉也知道哥哥的性格,不好與他計較,冷哼一聲不再看他。
拓跋文昭一看這種凝重的氣氛,便轉向下首的拓跋鎮山道:“鎮山,你查到什麼結果沒有,那幾件滅族慘案真的是德古特人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