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載寒冰之心剛一出現,便在空中團團亂轉。下方的玉鼎真人袍袖一揮,那萬載寒冰之心便向着玉鼎真人的袍袖之中落去。
“哼!連這個小小的萬載寒冰之心都不敢收取,如此畏首畏尾,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到如今這個境界的?”下面的玉鼎真人一邊收取這萬載寒冰之心,一邊開口諷刺餘元。
“不好,我們快走!”餘元見玉鼎真人收了萬載寒冰之心,臉色一變,急忙出聲提醒十天君等人。
至於玉鼎真人對於自己的挑釁,餘元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在感受到周圍已經開始變化的能量流動,餘元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些堅冰和天上的北海極光很可能組成了一個天然的大陣,而剛纔玉鼎真人攻擊那座冰山,無疑讓這座大陣啓動了。
但是此時爲時已晚,只見那團萬載寒冰之心並沒有落入玉鼎真人的袍袖裡,而是落入了滿是堅冰的地上。
只見那萬載寒冰之心如水般融入了地面,隨後原本平靜的環境被打破了。
只見無數能量沿着神秘的紋路在不斷的運轉交錯。隨後在天空之上出現無數倒立的冰錐。
那些原本掛在天空上的北海極光此時也落在了兩片冰山大陸之間,那些北海極光在這些冰山上不斷地反射,折射,漫射,散射。
餘元一看這兩座冰山根本就是寒冰陣的原型嘛!想起原著中關於寒冰陣的描寫,也是上下都有寒冰刀陣,上下一磕,慘死其中。
本來這寒冰陣就夠危險的了,再加上這些北海極光在其中,讓餘元幾人徹底迷失了方向,根本辨不清上下四方。
就在此時,董全發出一聲慘叫,餘元連忙向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入眼滿是各色的北海極光,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隨即,就見周圍的北海極光慢慢減少,向極光消失的方向一看,原來卻是金光聖母正在收取這些北海極光。
從金光聖母的道號就可以看出,其本人十分擅長各種光的道法。收取這些北海極光輕而易舉。
此時,餘元也基本看清了周圍的情況。由於這大陣啓動後,這十天君幾人並沒有擅自移動,所以幾人現在也還在原來的地方。
而餘元一直抓着金靈聖母的手,所以此時餘元這十二人一個也沒有迷失在這大陣中。
餘元看向董全,只見董全正抱着自己的左臂慘叫不知。只見他的左臂正在不斷地化成膿血。
“這是怎麼回事?”餘元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想來董全師兄是被這北海極光中隱藏的金光所傷,這北海極光極度凝聚後,可以生成一類金光,這些金光沾到身上,便會將修士的肉身化成膿血!”一邊的金光聖母回答了餘元的問題。
聽到金光聖母如此說,餘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想來這北海極光中的金光應該是一種具有放射姓的光罷了。
此時,金光聖母已經從自己的袍袖中找出一枚丹藥,將其遞給了正在慘叫的董全。
“董全師兄,你將這枚丹藥捏碎敷於傷口上,就可以了!”聽了金光聖母的囑咐,董全將那枚丹藥接過,隨手捏碎,撒在了左臂上。
金光聖母將自己的袍袖一甩,又祭出幾面鏡子,圍着衆人不斷旋轉。
“好了,這樣就沒事了!就算等一會再有金光射過來,我的寶鏡也會將其納入鏡中。”金光聖母開口對着衆人說道。
“謝過金光師妹了!如此倒是麻煩師妹了!”十天君剩餘的九位一起對着金光聖母感謝道。
“呵呵,如此,我倒是省了收集的功夫呢!只怕一會功夫我就能夠蒐集到足夠的佈陣材料了!”金光聖母笑了笑。
“我看這大陣不只有金光,這上下的冰刀也是威脅極大。既然金光師妹已經出手,那我也就獻醜了!”十天君中的袁角開口道。
隨後,一面的陣旗不斷地從袁角的袖中飛出,就見餘元幾人周圍的一大片地方全都佈滿了陣旗。
粗略算來,只怕有幾千面陣旗被袁角灑下。隨即就見袁角手中法訣變換,數千面陣旗相連,一座大陣升起。
在這座大陣的籠罩範圍內,頭頂上和地面上原本充滿了陣陣威脅感的冰刀,突然之間好似全都變得溫順了起來。
“這片寒冰陣已經被我從天然的大寒冰陣中分離了出來。現在這片天地完全受我控制!我也能借此機會,熟練寒冰陣的應用。”聽了袁角的話,原本還擔憂怎麼對抗這大陣的衆人,都是輕鬆了起來。
“既然如此,你們幾人就在這裡等着,我要出去和某些人好好算算賬!”餘元對着十天君說道。
玉鼎真人這個賤坯,剛纔非但主動挑釁自己,引起這個天然大陣寒冰極光陣,還將自己也捲了進來,這下新仇舊恨一起了結。
要是自己急着脫離這個大陣,來不及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十天君幾人在袁角佈置的這個小寒冰陣中很安全,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又豈能輕饒了玉鼎真人。
餘元說完之後,就和金靈聖母一起消失在了外面色彩豔麗,扭曲交融的北海極光裡。
金靈聖母頭頂的四象塔射出四道顏色各異的光芒,確定了天地四方,隨即餘元和金靈聖母兩人就一起沿一個方向尋找。
闡教六人已進入岱嶼仙島便朝着北方急速飛來,所以並沒有被半妖一族所阻攔。
他們六人本來只是路過這一片茫茫的冰山中,誰知道,進了這片冰山,他們六位修爲高深的修士竟然迷路了。
最後,還是燃燈道人祭起了乾坤尺,借乾坤尺丈量這片天地,終於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就在六人準備離去時,玉鼎真人突然看見餘元等人飛來。聽了餘元的話之後,他也知道餘元推測的不錯。
這肯定是一座大陣,要不然他們五位金仙,一位大羅金仙巔峰修士,根本不會被困於此地。
但是,玉鼎真人就是看不慣餘元,所以他故意打破那座冰山想要諷刺餘元一番,誰知道真的激發了大陣,把自己幾人也困在了裡面。
“玉鼎師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我們被困在這片冰山裡幾天時間,你不知道這是一座大陣?你打破那座冰山想要幹什麼?”廣成子不斷的埋怨着玉鼎真人。
廣成子身上穿着掃霞衣,周圍的北海極光只要一接觸掃霞衣的範圍就消散一空。
但是這裡的北海極光無窮無盡,幾人走過之後,他們身後又被北海極光充滿。
聽了廣成子的埋怨,玉鼎真人一言不發,只是埋頭趕路。
“你說你……”廣成子還想再開口抱怨,卻是被燃燈道人打斷。
“玉鼎師弟這次是有一些衝動,但是此時不是我們相互埋怨的時候,還是先出去再說吧!”燃燈道人像是老好人似的勸說道。
其實燃燈道人在心裡正在狂罵玉鼎真人破壞了他的算計。
這次幾人被困在尚未激發的寒冰極光大陣裡是燃燈道人有意爲之,他想要別人在他前面爲他探路。
要不然,在玉鼎真人要動手的時候,燃燈道人是肯定能夠阻止的。
燃燈道人才不相信那上古妖皇帝俊在死前沒有留下手段守護自己的屍身。
本來看見餘元等人時,燃燈道人就打算讓這幾人爲自己探路,誰知道這玉鼎真人上前挑釁,還激發了大陣,讓燃燈道人的算計全部落空。
但是這次闡教的五位金仙和燃燈來此是爲了燃燈的私事,燃燈道人自然不能開口訓斥玉鼎真人。
而走在最後的普賢真人,慈航道人,文殊廣法天尊這三人,三人相互對視,微微一笑,不發一言。
顯然這未來的佛門三大菩薩,三大士另有想法。
就在心思各自不同的闡教六位修士正在默默的尋找着出陣的正確方位時,突然只聽一道雷聲在這陣法空間裡突然響起。
聽到這聲突兀之極的響雷,闡教六位修士全都警覺的看着四周。
一陣劇烈的風聲響起,然後天空上的那些冰山刀陣向着下方急速下落,同時,幾人感覺腳下的冰面也在向着上方疾速移動。
“不好!”闡教的幾人心裡同時閃過這個念頭。隨後各施手段,護住自己。
只見文殊廣法天尊手朝地上一指,升起兩朵白蓮托住雙足,防住地面上的冰刀,頭頂升起慶雲,放出五色毫光,其中有無數瓔珞垂簾掛於其中。
慈航道人,普賢真人手段與文殊廣法天尊並無二致,俱是一般。
三人雖然看似輕鬆,但是已經拼盡了全力,若是再有其他攻擊,只怕就要命殞於此。
而廣成子最是倒黴,身上的掃霞衣雖能剋制各種光霞法寶,但是防禦力並不強。
廣成子也沒有什麼強力的防禦法術,所以只得躲在燃燈道人旁邊。
至於玉鼎真人修煉《九轉元功》肉身堅硬無比,對於冰山刀陣並不在乎,雖然有一些壓力,但是影響不大。
最輕鬆的莫過於燃燈道人了,只見他將紫金鉢盂祭起,紫金鉢盂放出陣陣金光,輕輕鬆鬆的就擋住了冰山刀陣的上下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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