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星上,有着七宗罪的說法。
而在洪荒界內的某個小世界,也就是上帝所在的那個小世界,與天堂相對於地獄之內,同樣有着七大惡魔,代表着人類的七大原罪。
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和淫慾。
這七種原罪,包括已經成爲了界主的帝辛,每個人身上都有。
只是或多或少而已。
而因爲成長過程中的不同經歷,也會增長或者減少。
趙襄齊,便是犯了懶惰和暴食兩種原罪。
準確的說,是因爲懶惰而引起的暴食。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趙襄齊做出這副奢靡無度的模樣,還是爲了迷惑其他人,但是在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突然感覺,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
當趙襄齊有條件有能力提供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又真正品嚐到了這種生活帶來的美妙,自然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以前他還能告訴自己這樣是不對的。
但是現在,有了迷惑別人這個理由之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繼續享受了。
懶惰,讓他愈發的不願動彈,而美食則趁着他缺少鍛鍊的時候,帶着脂肪與肥肉悄然而至。
等到他在不知不覺中,身體發胖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身體的所需也就引發了暴食的產生。
而暴食又會讓身體進一步發胖。
發胖的身體就更加不喜歡運動。
於是,惡性循環之下,便成爲了現在這副模樣。
若是其他人,帝辛也就懶得管了,他雖未人皇,但還不需要細化到對每一個人負責。
個人有個人的生活,只要不影響到別人,縱然有一些不好的習慣也都是各自的選擇。
但是趙襄齊不同。
在他還未勢成的時候,趙襄齊就第一個對他表示了支持,並且身體力行,不遺餘力地對他進行協助。
說實話,沒有趙襄齊一開始給與他的那八十萬兩,僅憑着從戶部要回來的俸祿,不一定能夠支持他在北疆那麼快的展開工作。
一開始的時候,帝辛是從自己荷包裡拿出的部分小金庫,作爲北境發展所需的。
軍隊的擴招,各種政策的發佈,移民還有等等一系列安排,都是需要花錢的。
而以北境一開始的貧瘠,若是緊靠着北疆府庫的積蓄,在有一部分不能隨便動用的情況下,可不一定夠。
他或許是第一個上任的時候,什麼都沒做就先開始往進搭錢的。
再加上後面商隊的賦稅,帝辛在前期的投資中,大部分資金靠的氣勢都是趙襄齊。
因而,他怎麼可能看着趙襄齊將自己活生生作死。
所爲在藍星上生活過幾十年的人來,他可是知道,這麼胖的身體,會引發很多併發症的,而其中一些甚至是致命的。
爲了不讓他英年早逝,導致自己在成爲古月界界主後,還需要費力從墟界中將他撈出來,還是現在就讓他減肥的好。
先不說帝辛能否成爲古月界界主,亦或者趙襄齊萬一英年早逝,能否在墟界等到那個時候。
有那位“似人”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可不敢隨意將自己的力量探入墟界中找人。
而在恨鐵不成鋼之外,帝辛還感覺到有些好笑。
他也沒想到,自己擺脫了一場追殺後,好不容易回到京城,要處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幫助趙襄齊減肥。
一夜無話。
身體發胖的人,自然也是嗜睡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卯時的時候,趙襄齊並沒有準備過來。
帝辛對此早有預料,因此在卯時剛到的時候,一個人影就已經站在了齊王府的門前。
……
“這便是齊王府,果然氣派!”
感慨了一句後,手持代表裕王身份令牌,一頭白髮白鬚的曾弘深,便在僕人的帶領下,走進了王府的大門。
不痛不癢地放倒了幾個試圖衝上來阻止的侍衛之後,他輕輕推開王府主人的房間。
特質的大牀之上,高鼓的被子中,如雷鳴的鼾聲不斷響起。
在一羣不敢後退也不敢上前的侍衛緊張的眼神中,曾弘深連門都沒有進,一縷氣機從他的手指之上直接迸發。
啪!
“嗷!”
連綿不絕的鼾聲,瞬間化爲了一聲拉長了語調的嚎叫。
以完全不屬於普通人的速度,趙襄齊慘叫一聲直接從牀上跳到了地上,伴隨着全身肥肉的抖動,整個房間都好像搖晃了一下。
“是誰這麼大……”
手捂着疼痛的地方,趙襄齊下意識就要怒罵出聲。
然後他就看到了負手而立的白髮老者。
五哥身邊的先天大宗師,怎麼會出現他的府上?
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個問題,甚至連剛纔要罵的話都忘記了。
曾弘深看着趙襄齊安靜下來之後,纔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齊王殿下,卯時到了,該起牀了。”
“這才什麼時候……”
下意識地,趙襄齊就想要反駁一句,隨後就真正反應了過來。
或者說,終於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對啊,昨天五哥告訴他,讓他在今天卯時之前到達裕王府。
而現在,很明顯是時辰已經到了。
他已經遲到了。
只不過,催起牀而已,至於奢侈到派一位先天大宗師親自過來嗎?
趙襄齊一一肚子的怨念,但是卻絲毫不敢說出口。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過來,他屁股上現在的疼痛便是眼前這位先天大宗師的傑作。
在大離,二境強者的地位並不像其他地方那麼高。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先天大宗師,齊王府上縱然沒有一合之敵,但憑藉着大離王爺的身份,趙襄齊也敢呵斥幾句,並開口問罪。
無故攻擊一名王爺,這可是重罪。
然而眼前的這位先天大宗師,現在代表的卻是他的五哥,裕王。
“殿下,您沒事吧?”
此時,一句帶着緊張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
趙襄齊這才發現,被曾弘深在門口擋住的,站在院子裡緊張兮兮的府上侍衛,以及站在所有侍衛前面的管家。
剛纔的話,就是從管家口中喊出來的,顯然是擔心他已經遭遇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