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城一別,國師申公豹站在三山關的城頭上看着手中的笛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端起手邊的酒碗痛飲下去。
不知何時來到三山關的沈浪登上城頭,輕輕地拍了一把國師申公豹的肩頭,深沉地說道:“兄弟之間難免不會有攀比。但孤知道你不是要和姜子牙爭些什麼,而是想在他的面前證明,你們是可以拋開教派不同的好兄弟。”
“大王……”
“孤也曾有很多好兄弟,可有的因爲戰火、因爲孤的猜忌,走的走,散的散。等孤重新醒悟過來,想要重新黏合這種兄弟情義,已經沒了機會。”
“大王還有貧道。”
端起酒碗,沈浪與申公豹痛飲一碗,“孤當着衆臣的面兒說了戒酒,但今晚這一杯是孤真心實意的想和國師稱兄道弟的幹一番大事業。來彌補過去的缺憾。”
“遺憾都是屬於過去的,只要大王現在立誓做一個好君王,相信這天下人都不是傻子,分得清楚好壞。”
“國師高義,請受孤王一拜。”
國師申公豹立即攙扶起沈浪,指天爲盟:“貧道與師兄姜子牙雖不同門,但有兄弟之情。現各爲其主,臣必定爲大王力挽狂瀾,掃除宇內的叛亂,儘快讓天下恢復太平盛世。”
“有國師這句話,孤王一定會更加勤勉政務,讓天下人看看新的殷商氣象。”
二人相互拱手拜禮。
經過徹夜的痛定思痛,沈浪制定出了伐周的行軍計劃。
三山關總兵鄧九公看到計劃的初稿,一時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反觀女兒鄧嬋玉和土行孫,二人備受鼓舞地積極響應。
國師申公豹捋着鬍鬚說道:“大王,這南伯侯鄂崇禹的三萬兵馬就在關外不足二十里出紮營。貧道以爲若要攻打楚州,必先褫奪了南伯侯鄂崇禹的兵權!拿下豫州和南都,做出一個典範給天下諸侯看,不聽從王令者就是這個下場。”
隨軍文官進言,“啓稟大王,這南伯侯鄂崇禹可是我朝元老,掌握南方二百諸侯的上邦。若是褫奪了南伯侯鄂崇禹的兵權和封地,勢必會遭到小諸侯們的反叛。由此東夷之亂剛平,北方戰事未息,南方又要掀起戰火,恐怕這國庫裡的存銀難以支撐。”
沈浪看着眼前的計劃難以施展,懊喪地說道:“要是現在誰能給孤提供軍費,便賞賜國商稱號。誰能爲軍隊提供戰馬糧草,便賞賜福地休養生息。”
文官擔憂道:“大王要是此例一開,這天下想要得到稱號和福地的人定會絡繹不絕的涌進朝歌。國力充實了,可貽害也必定就此生出。”
奉御官潘炯呈來宵夜擺在書案上,“大王,用些宵夜吧。”
“孤現在沒什麼胃口,端走吧。”
“大王不必煩惱,糧餉對於目前的朝歌而言,根本不是問題。足夠大王招募四十萬大軍使用。加上各地的武庫充盈,東夷各部已經施行郡縣制,原朝廷直接管轄地各州府也紛紛效法。
短短月餘,便已經取得成效,鼓勵農商,耕戶出糧,軍戶出丁。現下歸入內廷府的兵馬已然有七萬之衆,不日之後就會達到大王所規定的十萬大軍。”
聽到潘炯的奏報,沈浪頓時食指大開,有了些許胃口。
“國師的司天監雖不比內廷府發展迅速,可登記在冊的奇人異事已有千餘人。而御史臺在各地抄沒的貪官的財帛,也爲朝廷收繳上來很多奇珍異寶,歲幣金銀。至於宗親府在冊的宗族,私兵、府兵林林總總加在一起,也有二十萬之衆。”
聽到此處,沈浪驚詫地看着潘炯,質詢道:“朝歌轄地竟會有如此多的私兵、府兵?”
“羣臣響應國策,將之前的刑徒軍和奴隸、私兵、府兵、運夫重新賜予新國人的身份之後。百姓們曾因爲戰禍和其他原因瞞報兵丁人口數目,這一次普查之後統統亮了家底。
現在各州府設立兵馬司,除去囤守當地的兵丁外,新應徵入伍的士兵,各處因人口數量限制,五萬者如恩州、夷門等地。十萬者如冀州、兗州等地。加之新徵東夷設立的都督府轄地,揚州兵馬司等特行軍事重鎮,如今地大商不說帶甲者百萬,也至少是八十萬之衆。”
沈浪龍心大悅,眉鎖舒展:“沒想到孤的幾道國策竟會有如此效應。”
“這還只是新國策的冰山一角。大王推行的文科、武科的科舉制度之後,原屬廕襲父爵的官宦子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者,只保留其父爵封號,不享有任何職權。
對靠着戰功而得到封賞的將帥,此次武科考覈從本領、武略、統兵、武德幾個科目考覈,脫穎而出的帥才便有十餘人,將才百十人,先鋒官五百多人。千夫長、百夫長、什長等職者千餘名。”
“好,儘速召集這些脫穎而出的將帥、先鋒官來三山關來見孤。另外傳令內廷府的兵馬爲中護軍,負責孤之行轅安穩。宗親府在冊的兵馬由商相親自掛帥,督陣於許州,待孤指令。”
潘炯應下,即刻命宦官連發十二隻飛鴿傳書朝歌。
接到王命,商相即刻命令隨從整裝待發,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朝着許州開拔。
內廷府兵馬星夜兼程百里而不停歇,連續數日行軍抵達三山關下紮營。
負責領兵的將領不知南伯侯鄂崇禹的兵馬在關隘不足十里的位置紮營,當即命令士兵合圍,兵不血刃的俘虜了三萬精兵。
南伯侯鄂崇禹成爲階下囚的押往關內聽候處置。
正與羣臣商議如何攻打楚州時,南伯侯鄂崇禹的道來讓衆人深感意外。
來將拱手參拜,“末將拜見大王。”
“叮!
姓名:楊任
身份:上大夫
實力:地仙
法寶:五火神焰扇
武器:飛電槍
功法:天眼
氣運:5
坐騎:雲霞獸
師承:清虛道德真君。”
沈浪一見此人出身不俗,立即迎見,“將軍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爲大商征戰,末將不敢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