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子受找到了幾間茅屋,但主人顯然已經搬走了很久,茅屋裡盤滿蛛絲,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厲梟夜啼般的笑聲。
“你們就算跑到朝歌,我也一定會把你們抓回來。”馬元的聲音從外面響起,緊接着,一隻巨手從天而落,直接把一間茅草屋捏得粉碎。
鄧嬋玉手握雙刀衝向馬元。
鄧嬋玉刀法極爲厲害,一搶到馬元身前便一頓猛劈,馬元挺劍接了幾招,腦後伸出的巨手惡狠狠地抓向鄧嬋玉。
這隻巨手來得極快,鄧嬋玉往地上一滾,巨手抓了個空,但橫推而出的氣勢也把鄧嬋玉震飛了幾步。
鄧嬋玉嚇得冷汗涔涔直下,萬一被這隻巨手抓住,就像不被摔死也要被捏死吧!
“跑啊,繼續跑啊!”馬元獰笑一聲,腦後的巨手又是一抓。
“砰!”
一聲巨響,鄧嬋玉往旁邊一躍,巨手抓中一間茅草屋,一把捏得粉碎,頓時滿天都是煙沙。
“咳咳,呸!”鄧嬋玉吐了兩口沙,眼見那隻巨手又要抓來,急忙從豹皮囊裡抓出五光石,對着馬元腦袋擲出。
五光石去勢極快,“砰”的一聲正中馬元腦袋。
打得馬元痛叫一聲,捂着臉後退了一步。
緊接着他臉色變得更加猙獰,獰聲道:“臭女人,敢砸我的的臉,我一定要挖出你的心臟!”
那隻巨手惡狠狠向鄧嬋玉抓出。
鄧嬋玉左閃右避,每次都是險之又險地避過了巨手,然而這般劇烈地閃動,也是消耗了極大的體力。
鄧嬋玉不禁氣喘吁吁,渾身冒汗。
“抓不到你我先殺了人皇!”突然,馬元彷彿惱羞成怒,腦後的巨手惡狠狠地向一邊的子受抓了過去。
子受:???
就在子受打算祭出玄元控水旗自保時,鄧嬋玉嬌叱道:“大王小心!”
緊接着,子受便感覺被一個柔軟的身軀撲倒在地,那隻巨手抓下來的時候,鄧嬋玉扭動身體,揮出雙刀格擋。
“砰!”
巨手的力量何其巨大?!
再加上這隻手乃馬元煉出來的神手,雙刀哪裡傷得了它?
雙刀被壓得彎曲到一定程度,直接崩斷了!
飛濺而出的刀片更是把鄧嬋玉半邊俏臉給劃傷了。
“噗!”
在巨大的壓力下,鄧嬋玉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眼見巨手就要壓下來,子受顧不得隱藏實力了——再隱藏實力自己不涼涼也要殘廢了!
他把鄧嬋玉抱在懷裡,往旁邊滾了出去,緊接着從須彌戒中拿出承影劍刺向馬元。
“帝辛,今日就拿你回西岐!”馬元獰笑着,挺着劍刺向子受。
此時焦急萬分,子受也顧不得留手,全力施展出記憶中突然多出來的劍法,承影劍刷刷刷刺出三劍。
第一劍逼得馬元縱身後退,第二劍逼得馬元棄劍,第三劍刺中馬元胸口。
馬元臉上露出駭異之色,縱身往後一躍,腦後的巨手再次抓了過來。
子受的心往下一沉,大羅金仙就是大羅金仙,心臟中劍也沒有死。
想要殺大羅金仙,要麼以番天印、降魔杵這般的靈寶直接連同元神砸死,要麼只能以斬仙飛刀、釘頭七箭書這種無解靈寶解決,要麼只能以高出對方數倍的實力將其碾壓至死。
像這樣只是胸口中劍,當然沒那麼容易死。
胸口的受傷更是激起了馬元的殺心,腦後的巨手又是猛地抓來。
子受抱着鄧嬋玉左閃右躲,好幾次都險些被巨手拍中。
“要不要用化虹術逃跑?”
一個念頭從子受心裡升起,但很快就被他否認了。
用化虹術身化虹光當然能夠逃走,但問題是隻有他能走得了,就只能放棄鄧嬋玉了。
放棄鄧嬋玉?
雖然子受把她當成遊戲裡的NPC,但畢竟剛纔才冒死來救自己。
子受沒辦法那麼狠心直接拋棄她自己逃走。
就在巨手再一次抓下來時,子受終於找到一個機會,閃身從巨手下滑出,然後祭出承影劍斬向馬元腦袋。
刺中心臟死不了,把頭斬下來總死得了吧!
承影劍重重砍下,馬元也是吃了一驚,他雖然武藝平庸,但畢竟是大羅金仙,福至心靈,把頭一縮,承影劍砍中馬元鎖骨,硬生生從脖子右邊到胸口再到肚子拉出一條長長的、猙獰無比的傷口,連跳動的心臟,紅紅綠綠的肝腸也吐出來了。
“啊!”馬元發出痛苦無比的慘叫聲,然而遭此重創也沒有死,傷口處竟是涌出一團團的黑霧,將兩邊連了起來。
子受看得發毛,抱着鄧嬋玉轉身就跑。
媽的,跟這種打不死的大羅金仙幹架是顯得有多麼不理智?
溜了溜了。
他抱緊了鄧嬋玉,也是直接施展土遁離開。
逃出了半個時辰後,子受低頭看了鄧嬋玉一眼,發現她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子受嚇了一跳,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子受伸手摸了摸鄧嬋玉的心跳,發現她胸口溫暖,但心跳變得很慢,顯然是剛纔在和馬元的搏鬥中受了重傷。
“先回商營再說。”可是當子受擡起頭來時,肚子裡一陣叫苦不迭。
前面說了,他雖然不是路癡,但也不是很會認路。
剛纔逃跑的時候沒有看路,再加上現在天色已經越來越黑了,子受已經分不清楚在哪裡了。
抱着鄧嬋玉在荒山野林中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鄧嬋玉忽然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子受把她放下來,一摸她的身體立馬嚇了一跳,渾身燙得厲害,就跟個火球似的。
“剛纔被馬元打了一掌,現在發燒了?”
子受想了想,立馬揹着鄧嬋玉找了一條小溪流,先把她放到一塊靠岸的大青石上,然後伸手把身上的衣服胡亂解下來。
衣服除去,少女無暇的嬌軀便赤-裸裸地展現在面前。
子受感到一陣呼吸急促,臉上發燙。急忙深吸了一口氣,撕下一截衣服沾上河水,擰乾後給她擦拭身體,進行退燒。
做完這些後,子受又想辦法在旁邊生起火烘暖,用長劍斬下一段樹木挖空了做成器皿,盛水燒開。
少女也許是燒得痛了,微微張開雙脣,有氣無力地呻-吟着。
“放心,沒事的,我會救你的。”子受嘆了一口氣,給她餵了點熱水。
可惜荒郊野外什麼藥也沒有,如果在前世一枚頭孢片就好了。
少女喝足了水後又昏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