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烏雲仙的話,英俊男子身邊的一名家將大怒,“好潑道,竟如此不敬我家老爺!”
英俊男子皺了皺眉頭,攔下了將要暴起的家將,“道長乃是有道行的高人,不得無禮。”
“道長,我是誠心求卦的。”英俊男子說道,“我乃是中大夫尤渾的弟弟,尤澤,本人亦是下大夫。我這裡有兩千兩卦資,不知夠也不夠?”
“我的卦,可不是區區黃白之物就能衡量的。”烏雲仙依舊搖頭,“看你樣子,也知道一點進退。若是你知趣的話,現在就走人。若是再不走的話,就別怪我趕人了。”
“道長。我敬你算卦精準,但是,這不是你如此放肆,接二連三踐踏我的好意的理由。若是道長你再不知好歹,別怪我讓你這命館再也開不下去!”尤澤說道。
“讓我的命館開不下去?朝歌是殷商的朝歌,非是你尤澤能肆意妄爲的!”殷紅嬌走出命館,面沉如水。
見到殷紅嬌,尤澤的眼睛就是一亮,再也離不開了,“她是何人?可有婚配?”
“若是你立刻離開,還能保證你暫時平安;若是你依舊不知進退,只怕大難就在眼前!”殷紅嬌冷冰冰的說。
“小娘子說的哪裡話。我尤澤的兄長,乃是堂堂中大夫,並且手眼通天,交遊廣泛。雖然我惹不起那些貴人,但你這一個小小命館,也動我不得!!”尤澤大笑,“正好我尚未婚配,不如小娘子與我做妻,錦衣玉食,也勝過在這命館中受苦。”
烏雲仙一揮手,尤澤和他的那些家將們就跌了出來。尤澤見烏雲仙有些手段,只得悻悻而去。
“師父,這個噁心的傢伙,就讓我來處理。”殷紅嬌說道。
“你儘量在規則之內解決,如果不能,儘量別被他人抓住把柄。”烏雲仙說道。
“省得,省得。我必定乾脆利落的把他解決。”殷紅嬌點頭說道。
尤澤帶着家將,離了命館,心中越想越氣,“老畜生!居然如此折辱於我!還說什麼只算有緣人,分明是在誆我!我若不讓你這命館開不下去,我就不姓尤!”
尤澤即找了管南門附近的官員,要他找理由,封了烏雲仙的命館。
官員搖頭拒絕,“尤大夫,恕我不能從命。這命館,可是有大人物放話下來,要保他平安的。你也不必爲難我,問我上面,就知道理由。”
尤澤怒氣衝衝,又找了管朝歌南部的一位中大夫,依舊被拒絕,“這命館有大人物作保,你就算與這命館有嫌隙,也放在心裡面,莫要找麻煩。”
尤澤不服,“你且說說是哪位大人物護着這命館。我兄乃是尤渾,與費仲交好,能上達天聽。有什麼大人物,能超過我兄?”
中大夫哈哈一笑,“這命館背後的大人物,我不能告訴你。但是,這大人物對付你兄尤渾,易如反掌!言盡於此,送客!”
尤澤被轟了出來。這中大夫家中勢力甚大,尤澤不敢招惹,只得悻悻而歸。
“沒想到你這道人竟有幾分本事,能讓一些人物護着你。既然官面上搞不定你,那麼我就來陰的!雙拳難敵四手,我就不信,你能對付十幾個人!”
尤澤氣憤非常,找了十幾個潑皮,手中拿着刀槍棍棒,火把油脂,就衝着命館去了。
此時,殷紅嬌正在命館。她見有人過來,看樣子不懷好意,抽出長刀,站在命館門口,冷冷的看着來的這些潑皮。
“哈哈,好俊俏的小娘子!”潑皮們調笑着。
“不如我們將她拿下,獻給尤大人,賺些錢財,豈不美哉?”有潑皮說道。
殷紅嬌縱身過來,刀光閃爍,潑皮們頓時人仰馬翻。潑皮們不是斷臂,就是斷腿。潑皮們倒地呻吟,很快就有士卒過來,將這些人帶走。
第二天,尤澤去看那命館時,只見命館依舊如故,他的心裡面,可就犯嘀咕了,“我昨天僱的那些潑皮呢?難道他們沒辦成事情,跑了?”
左思右想,尤澤心裡面還是有點不安。沒奈何,他只能找兄長尤渾商議。
尤渾見尤澤進來,問道,“賢弟來此何事?是又缺錢了嗎?”
“不是,錢還是不缺的,只是有一件要緊事,想要請教兄長。”尤澤說道。
“賢弟請說。”尤渾說道。
尤澤就將近日發生的事情盡皆到來。末了,補充一句,“那命館裡面的小娘子甚是俊俏,不知兄長可有法子,把她弄到我這裡來?”
尤渾越聽,臉色越難看。等尤澤說完,尤渾一巴掌拍在了几案上,“賢弟,你太魯莽了!你可知道,你有可能,已經闖下了大禍了!”
“請問兄長,禍從何來?”尤澤問道。
尤渾說道,“你尚不知道那烏雲仙是何底細,就敢找他麻煩。單單你從官面上動不了他一事,就知道他實力不小。那中大夫乃是上大夫楊任的族弟,他口中的大人物,必非愚兄所能及。”
尤澤嚇了一跳,“這麼說,我是不能再去動他了嗎?我的小娘子豈不是沒了?”
“豈止你不能再動他!那烏雲仙卦算靈驗,又能揮手將你扔出去,必是高人,有無數手段。你還惦記着什麼小娘子,只怕你的性命,也有不保之虞!明日,愚兄就帶你上那命館道歉。”尤渾說道。
尤澤只得點頭。他回了家,真是越想越鬱悶。只是他被尤渾的一番話嚇破了膽,也不敢做別的事情。
尤澤睡不着覺,也沒心思寵幸小妾。他在牀上輾轉反側,忽然聽得門外喧譁。尤澤爬起身來,只見一員將官,闖了進來。尤澤認識這將官,乃是聞太師門下吉立,他心中一突,連忙上前行禮。
“吉將軍,別來無恙啊。”尤澤面上堆着笑容,“不知將軍半夜來此,是有什麼事情,要勞煩尤某人嗎?只要尤某人能夠做到,必定盡力而爲。”
吉立見了尤澤,笑道,“我這裡還真有一件事情,要勞煩尤大夫。”